半個小時後。
大院。
邢勇和周雲亮看著滿臉陰沉的張春香，欲言又止。
賈張氏已經被暫時控製住了，不過，說說控製住，其實就是把她關在家裡，不許她出來。
“老林，你他媽個畜牲。”
許大茂恨聲道，“你明明知道賈張氏要發瘋，你也不知道提醒一下我們……”
“不是，兄弟，這話可得說清楚啊。”
林紹文笑罵道，“你們都說了，我不能代表你們，我他媽還跑過去和你們說，得趕緊出錢，不然賈張氏會撒潑的？”
“你……”
許大茂頓時被噎住了。
“我他媽說怎麼這麼奇怪。”
劉光奇沒好氣道，“你林紹文是什麼人，那是聾老太婆死在你麵前，眉頭不皺一下的主……這次居然這麼痛快的出錢，原來是在這等著呢。”
“兄弟，聾老太婆和賈張氏不同，聾老太婆要的是贍養費……但是賈張氏收的是保護費懂不懂？”林紹文掏出煙散了一圈。
“保護費？這話怎麼說？”邢勇好奇道。
“這還不簡單嘛，你說賈張氏現在可是狀態疊滿了，第一，她沒有工作，也沒有四九城的戶口，她和聾老太婆可是兩回事，聾老太婆還能每個月領錢，她可領不到。”
林紹文悠悠道，“第二，她家裡的人死的死，坐牢的坐牢……幾乎沒有任何弱點，你和她去硬剛，她能在你家裡上吊你信不信？”
“臥槽。”
許大茂等人滿臉皆是驚恐之色。
“不對呀，她這麼搞，我們可以把她趕出院子啊。”劉海中怒聲道。
“怎麼趕？”
林紹文撇嘴道，“當初大家可是說好了的，這屋子讓你們住到戶口本上沒人……換而言之，那就是賈張氏可以一直住到死。”
“你說她潑糞，潑糞怎麼了？犯法嗎？最多算是擾亂社會治安，關個幾天就放出來了，放出來以後，她接著潑，聯防辦又把她關進去？”
“這……這不是耍無賴嘛。”易中海臉色鐵青。
“對呀，以前聾老太婆也不是耍無賴嘛，其實兩個人是一回事，唯一的區彆就是聾老太婆要臉，但賈張氏不要……她隻要錢。”林紹文輕笑道。
“這……”
這番話一出口，把所有人都乾沉默了。
好半晌。
傻柱才咬牙道，“她這樣搞，咱們把她送到精神病院去……”
“欸，賈張氏隻是發瘋，不代表她瘋了。”
林紹文撇嘴道，“你把她送進去，人家精神病院還不乾呢。”
“這他媽就讓她在院子裡這麼為所欲為？”劉光奇恨聲道。
“不是，你們應該早就適應了呀。”
林紹文眨眨眼道，“以前聾老太婆在院子裡，不也是為所欲為嘛，你們左一個‘老太太’，右一個‘老祖宗’的……不是一回事嘛。”
“不是，那你以前怎麼不鳥聾老太婆？”閻埠貴好奇道。
“我不是說了嘛，聾老太婆要臉呀，最少像潑糞這樣的事她就乾不出來不是，而且聾老太婆有基本的社會保障，換句話說，她最少有口飯吃。”
林紹文笑罵道，“賈張氏……你們去和她講道理吧，如果能講通，我算你們厲害。”
“你……”
眾人頓時被噎住了。
“哎。”
邢勇歎了口氣，“老林這話說得也有道理，潑糞……最多算是惡心你們，真把賈張氏抓進去了，不過也就關個天而已。”
“張主任，這事街道辦也應該負責吧？”易中海小心翼翼道。
“街道辦負什麼責？”
張春香沒好氣道，“你們院子裡不是有管事大爺嘛，你以為現在的街道辦還是以前的街道辦呢，我們現在什麼權利都沒有……也沒有錢，你要我們怎麼辦？”
“這……”
易中海頓時無言以對。
“林紹文，你有什麼好辦法？”閻埠貴問道。
“辦法還是有的嘛。”
林紹文笑眯眯道，“俗話說家有一老，如有一寶，這樣，讓張主任打個報告上去，把賈張氏的戶口和一大爺的戶口遷到一起，到時候……”
他話還沒說完，易中海就怒吼了起來。
“你滾，林紹文……你他媽怎麼把賈張氏的戶口和你遷到一起去？你他媽再胡說八道，我往你家潑糞了。”
“哈哈哈。”
整個院子頓時爆笑了起來。
“彆鬨。”
張春香也有些哭笑不得，“易中海的孩子這麼小，婆娘又沒有工作，這還要贍養一個賈張氏……負擔太重了。”
“嗐，我不也就是這麼一說嘛。”
林紹文搖頭道，“這樣好了，按照院子裡有工作的人來平均分……現在廠裡的基本工資是七十，她一個人的話，每個人每個月出一塊錢，基本上能維持她的基本生活了吧？”
“咱們就能不……把她趕出去？”白廣元小聲道。
“可以啊。”
林紹文笑道，“還有一個更簡單的辦法……”
“什麼辦法？”
眾人頓時來了興趣。
“你們找根繩子進去把她給勒死，然後呢，看誰去頂罪……這樣大家都輕鬆。”林紹文輕笑道。
“你滾。”
眾人皆是滿頭黑線。
“行了，說正經的。”
林紹文正色道，“其實……還真有一個辦法。”
“說說看。”
張春香來了興趣。
“賈張氏身子骨還是可以的，你看看街道裡還有沒有退休老頭……給她找一個，這不，她也有人養著了，退休老頭也有人照顧了不是？”林紹文笑道。
“欸，這是個好辦法啊。”
易中海猛然一拍手。
“我讚成。”許大茂立刻道。
“我們也讚成。”
其他人介紹猛點著腦袋。
如果每個月出一塊錢倒是沒什麼大事，可賈張氏是個老太婆呀，她會生病的，萬一得了病，院子裡又的出錢給她治，那到時候花的錢可就海了去了。
“這……好像是個辦法。”
邢勇摸著下巴道，“欸，隔壁院子的老王頭前幾年不是死了婆娘嘛，他現在也是一個人，要不讓他們湊合一下好了。”
“老王頭？他……”
周雲亮欲言又止。
“不是，他怎麼了？”林紹文好奇道。
“老王頭，怎麼說呢，他也喜歡去暗門子。”周雲亮無奈道，“彆看他六七十歲了……老當益壯啊。”
“謔。”
整個院子頓時一陣嘩然。
“聽你這口氣，你抓到過他？”林紹文好奇道。
“怎麼沒抓到過，但這事……也不好處理。”
周雲亮苦笑道，“真要報上去了，他退休工資都領不到，那這不是把人往死裡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