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渝北藏在角落中冷眼旁觀,雷老大一聲令下,所有人都忙活起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拿著對講機的雷老大很是不耐煩的喊道:“還特麼沒好?在特麼的磨磨蹭蹭的,老子抽死你們。”
對講機立刻傳來人聲:“好了,好了。”
雷老大立刻罵道:“好了還特麼磨蹭什麼,趕緊把那破門給老子炸了。”
那邊立刻道:“收到。”
不到兩分鐘“轟”的一聲巨響傳來,這聲音大得震得蘇渝北耳膜生疼,耳中更是嗡嗡作響。
並且整個地麵都在顫抖,一些碎石也落了下來,還有不少的塵土。
這讓蘇榆北很是擔心出現塌方,但好在最終也沒出現。
而上邊的雷老大已經是迫不及待了,邁步就衝進了一個甬道,其他人緊隨其後,頃刻間這地方就走得沒人了,就剩下蘇渝北一個。
蘇渝北也沒著急跟上去,生怕被這些人發現,這群盜墓賊膽子大到在這一挖就好多年,手裡還有槍,那他們什麼事乾不出來?
蘇渝北手裡可沒防身的家夥式,還是小心點好。
蘇渝北等了一會,等聽不到雷老大這些人的聲音這才小心翼翼的跟了上去。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子潮氣,還有腥味,但這腥味不是大海的腥味,具體是什麼腥味蘇渝北也說不上來,但總之很難聞。
甬道並不黑,每隔幾米就有一盞燈,看這甬道的樣子也不像是天然形成的,而是人挖出來的,並且不是很多年前挖出來的。
這麼一來應該就是雷老大這夥人挖出來的,這工程量可不低,沒個幾年的光景,可打不出如此長的一條甬道來。
蘇渝北走了差不多二十多分鐘這樣終於到了墓葬的大門前。
墓門不是一道,而是八道,每一道墓門厚度都有四五米,但現在這些高大而厚重的大門已經是被炸成了一堆破石頭。
墓門裡一道道風過來,這風格外的寒冷,也格外的讓人感到陰風陣陣的感覺。
蘇渝北往前看了看,前邊漆黑一片,雷老大這些人也都走遠了,連聲音都聽不到。
蘇渝北邁步也走了進去,一進去就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站在門外被裡邊的風吹得感覺就夠冷了,但誰想進去後是更冷了,讓人感覺身處冰窖。
蘇渝北冷得不停的打哆嗦,他可就穿了一條褲子,還是夏裝。
現在是冷,但也沒地方找衣服去,蘇榆北也隻能硬著頭皮跟進去,想著看能不能找道卓玉蘭。
左丘鈺軻跟柳輕眉蘇渝北也擔心,可現在也不知道她們的線索,到是知道卓玉蘭應該是在這大墓裡。
隻是蘇渝北到現在也搞不懂,雷老大這些人在這鬼地方一待那麼多年,今天才把墓門給炸開進去了,卓玉蘭到底是怎麼進去的。
但現在想這些也沒用,當務之急是趕緊進去,要是卓玉蘭沒死還落到雷老大這些人手裡,她下場會極為淒慘。
沒有手電,更沒有火把,周圍還黑得嚇人,並且是陰風陣陣,嗚嗚的風聲就像是厲鬼的哭嚎。
蘇渝北膽子在大,一個人在這樣的地方往前走,心理也是直打鼓,可還是硬著頭皮摸索這往前走。
突然從遠處傳來幾聲慘叫,然後一個男人慌裡慌張的聲音從遠處傳來:“啊,啊,有鬼,有鬼。”
這人頭上戴著個燈帽,一邊叫,一邊往蘇渝北這邊跑,還跑得飛快,被嚇壞的他還摔了好幾次,但都飛快的爬起來繼續跑。
這人很快就到了蘇榆北近前,蘇渝北正不知道該怎麼處置這家夥的時候,這人突然停下了,距離蘇渝北不過兩三米的距離。
剛這人還滿臉驚慌之色,但現在卻不叫了,臉上還有了笑容,就見他咧著嘴對著蘇渝北嘿嘿一笑,下一秒他摘下頭上的燈帽往地上一扔。
蘇渝北還沒反應過來,這人身體往左側一倒,下一秒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蘇榆北被嚇了一跳,趕緊跑過去撿起這人仍在地上的燈帽往下一照,也是驚出了一身的冷汗,下邊竟然是萬丈深淵,根本就看不到底。
蘇渝北手裡有了燈帽,也終於讓他能知道自己身在什麼地方了。
這是個巨大無比的溶洞,就在山腹中,一條寬幾米的甬道一直向前,兩側都是懸崖。
看到這蘇榆北也是後怕不已,剛才自己可是摸著黑走過來的,這要是一個不慎掉下去?
蘇榆北已經是不敢在想了,他拿這燈帽繼續往前走。
剛才鬨出那麼大的動靜,但卻沒人回來查看,看來雷老大這些人太過著急去拿墓葬中的陪葬品,懶的管這些人的死活了。
蘇渝北走了一會,突然發現旁邊有一座小廟,不大,也就十平米的樣子,廟門打開,廟門兩邊有兩個半米高的石像。
蘇榆北用燈帽照了照,臉色立刻是有些不好看,因為這是兩個黃皮子的雕像,雕刻得栩栩如生,尤其是黃皮子那雙陰邪的眼睛,更讓這兩個雕像跟活的似的。
這讓蘇渝北忍不住去想蹲在卓玉蘭肩膀上的那隻黃皮子。
就在這時廟裡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像是老鼠在咬什麼東西,也像是什麼東西掛在房梁上搖晃傳出的聲音。
這古墓邪門的很蘇渝北自然是很清楚,他本來不想進去看,但他自己都不知道怎麼回事,雙腿下意識就往裡邊走,根本就不聽大腦的使喚。
當蘇渝北進去後,瞬間是臉色慘白,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就見這不大的小廟中供奉著一個黃皮子的雕像,這黃皮子竟然還穿著古人穿的長袍,那雙陰邪的眼睛更是栩栩如生,盯著蘇榆北看,讓他再次驚出一身的冷汗。
但把蘇渝北嚇成這樣的不是那雕像,而是房梁上掛著的東西。
那是人,五六個人,這些人明顯是跟剛才掉下去的那人是一塊的。
這五六個人一個個眼睛瞪得老大,舌頭也吐出來老長,一張臉青紫、青紫的。
更嚇人的是這五六個人每個人旁邊都吊死了一隻小黃皮子,最旁邊那隻還在蹬腿,但突然就不動了,顯然是咽氣了。
突然蘇渝北感覺好像有人在叫他,他緩緩轉過身,當他看清楚那東西的時,蘇渝北嚇得差點沒坐到地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