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地下溶洞中蘇渝北悠悠醒來,剛稍稍睜開眼,便感覺自己渾身上下疼得就好像骨頭散架了,耳邊還傳來嘩嘩的水聲。
過了好一會蘇渝北才掙紮著起來,他現在可以肯定自己沒死,這是好事。
可壞的是身處這樣的環境,怎麼出去?
此時蘇渝北身上的衣服濕漉漉,黏在身上異常的難受,身上也疼得厲害,並且周圍什麼都看不見。
但蘇渝北也不想就這麼死在這,他還是掙紮著爬起來往前走。
可因為什麼都看不到,蘇榆北時不時就要被腳下的碎石絆倒,走了沒多遠,身上卻是傷痕累累,但蘇渝北還是咬牙硬挺。
他還有太多的事沒完成,安卿淑他還沒娶,呂家還沒被他乾趴下,他絕不能死在這。
蘇渝北咬緊牙光繼續前行,突然蘇榆北猛然停下腳步,他放緩呼吸,豎起耳朵仔細聽了起來,前邊竟然有人聲傳來。
就聽一個男人罵罵咧咧的道:“你說那個劉二癩是不是特麼的沒腦子,弄特麼什麼鵝心泡鵝血,結果怎麼著?把黃皮子引來了吧?”
另外一個人道:“這事也邪門,你說鵝心泡鵝血怎麼就能引來那玩意?”
男人很是嫌棄的道:“這特麼的你都不知道?鵝是黃皮子的天敵,有吃鵝心的機會,黃皮子怎麼可能會放過?”
說到這,這人歎口氣道:“現在麻煩大了,那個女市長著了黃皮子的道,被黃皮子引了進來。
她可是市長啊,她丟了,警察立刻開始搜山,你說要是被警察發現我們乾的事,我們還特麼的有好?”
蘇渝北輕手輕腳的往前走了幾步,他想聽得更清楚。
另外一個人道:“山裡邪門的很,你忘了前幾年我們多少人死裡邊了?警察去了也是白搭,人找不到,也得死裡邊。
我就不信警察還能找到這?為了挖這個盜洞咱們上邊哪位可是下了血本了,多少年前就養著周圍幾個村子的人,管吃管喝,還特麼的給他們娶媳婦。
這都多少年了?現在周圍幾個村子全特麼是懶貨,就知道混吃等死,啥也不乾,真特麼瞧不起他們。”
蘇榆北瞬間瞪圓了眼睛,馮燕壩村跟周圍幾個村裡人懶成這樣本來就讓蘇渝北疑心四起。
可一時間也搞不清楚,這幾個村的人怎麼就懶成這樣,又是什麼人因為什麼養著他們。
但是現在蘇渝北知道了,就是因為這座古墓。
那人生怕他帶著人在這盜墓被周圍的村裡人發現,所幸就養著他們,讓他們什麼都不乾,就待在村裡。
村裡人不上山,不下海的,就很難發現他們,在有這些村裡人被他長期養著,就算發現了,誰又會去告發?
混吃等死的好日子不想過了嗎?
這麼多年那人養著這麼多村民,還給他們娶媳婦,花的錢絕對多了去了。
那也就意味著這古墓裡的陪葬品肯定是價值連城,不然也不值當他如此大費周章。
最早說話的男子道:“行了他們懶關你屁事,咱們在這都挖了多少年了?東西還是找不到,人到是死了不少。
這地方要命的東西多,邪門的東西更特麼的多,我聽說雷老大沒耐心了,要用炸的?”
“好像是,不過警察在搜山,要炸也不是這幾天,總得等警察走了在說。”
這人說完突然道:“你說那個女市長是死了還是活著那?”
“那特麼的誰知道?被那個黃皮子迷了,凶多吉少,可惜了那麼漂亮一個女人,還是市長。”
說到這,這人嘿黑淫笑道:“你說要是她沒死被咱們碰到,睡上一次還特麼的不得爽死?”
另外一個人嗤之以鼻的道:“你可拉倒吧,有雷老大在,輪得到你?估計玩死了能把屍體給你,好了,彆說這些廢話了,拉完趕緊走,被雷老大知道咱們拉個屎耽誤這麼長時間,非得拿皮帶抽咱們。”
這倆人很快提上褲子走了。
蘇渝北站在那卻是眉頭緊鎖,死人村可就有炸藥還有槍了,那些人正麵沒進去,從其他地方打個盜洞進來,那肯定也是手裡有槍的。
並且可以肯定這些人人數不少,這麼大的墓,要就十幾個人的話,挖一輩子也挖不到主墓室。
還有背後的人到底是誰?怎麼就有錢到這個地步,那麼多年養著周圍村裡人不說,還找了這麼多人來挖墓!
蘇榆北不敢多想,趕緊跟了上去,這地方他可不熟,沒那倆人帶路,他還沒個手電火把什麼的,非得在這迷路不可。
蘇榆北小心翼翼的跟了上去,很快隱約看到兩束手電光,那倆人一邊往前走一邊閒扯,但在沒說什麼有用的。
蘇榆北跟這他們走了好一會,終於是看到了更大的光亮。
蘇榆北躲在角落裡,滿臉震驚之色,看這眼前各種井下采礦設備,要不是他知道這地方是古墓,非得當成是那個礦山的井下。
蘇渝北可是當過撫遠集團黨委書記的,對這些井下采礦設備可不陌生,這麼多設備,這得多少錢?
哪位可是真是下本啊,但這也更說明這古墓中的東西價值連城了。
蘇渝北躲在黑暗的角落裡偷看,很快他就發現這裡人還不少,這些盜墓賊打扮得跟礦工似的是進進出出。
偶爾還能看到幾個老外,不過這些老外一看就不是乾臟活累活的,乾的是技術工種,手裡有圖紙,在那指指點點,似乎是在告訴這些乾活的人該怎麼乾。
蘇榆北還能看到巡邏的小隊,所有人手裡都有槍。
在這山腹中,他們在防備誰?
很快蘇渝北就知道了,他們在防備哪些乾活的人,怕這些人挖到什麼東西私藏。
這時一個男聲響起:“雷老大外邊那些警察撤了。”
很快從一個帳篷裡走出一個男子,離的太遠蘇渝北看不清楚他的樣子。
不過這人卻扯著嗓子喊道:“那特麼的還等什麼?炸藥招呼,我就不信炸不開那道門。”
雷老大這麼一說,起他人立刻忙活起來,不少人拿起炸藥奔著一個甬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