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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10章 你能過來嗎(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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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在另一時空的溫清洲,終於結束了幾個小時的手術。

隻不過青黛還沒有脫離危險期。

這種外傷手術,溫清洲不擅長,他擅長的領域是研究病毒。

再者說,溫清洲並沒有入職醫院,因為教授的身份以及私交,可以旁觀,由慕雲深主刀。

結束之後,慕雲深癱在辦公室的椅子上:“溫清洲,你還真是會給人製造驚喜,上一個還沒弄清楚,你去哪兒又弄來一個?”

“辛苦了。”溫清洲避重就輕:“情況怎麼樣?”

慕雲深也沒深究:“有我出手,你放心!挺過了今晚,能活。隻是你怎麼不把人家手也撿回來?就算過了最佳時間段,說不定我也能接回去呢!”

倒不是溫清洲不想,而是孟何君根本不知道現在的醫學水平,所以沒有把斷臂傳送過來。

或許她聽到斷肢能重新接回去,都會忍不住大吃一驚。

想到孟何君,溫清洲的手又不自覺伸回到衣服口袋裡。

鈴舌安安靜靜地躺在裡麵,從把人傳送過來之後就一直沒有動靜了。

按照以往的頻率,基本上幾個小時就會響一次,之後能溝通半個小時左右。

可傳送了活人之後,鈴舌就安靜下來了。

看溫清洲發呆,慕雲深特彆新奇,所以特意沒有打擾,直勾勾盯著他。

溫清洲回神就看見慕雲深那直白的眼神,忍不住微微蹙眉:“她的賬記到我名下,另外,身份不要調查了,她沒身份證。”

慕雲深瞪大眼睛,一下子起身去關門。

然後才壓低聲音問:“去哪兒拐的?彆怪兄弟我不提醒你啊,你這個行為,大錯特錯!把人治好立馬送回去,不然兄弟我肯定不會包庇你!”

“知道。”溫清洲則是淡定的點點頭。

治好了肯定要送回去啊,不然留他這裡乾什麼?

慕雲深一拳頭砸在溫清洲肩膀上:“你你你你,該怎麼說你啊!你搞研究搞瘋了吧!以後再有這種事,彆怪兄弟我不認你了。”

那語氣,就差指著溫清洲鼻子罵了。

說完之後,還在房間裡來回走,最後叉著腰仰頭感慨。

“我是做夢都不敢夢到,你竟然會乾這種齷齪事!以後這種事你可彆找我了,你這個行為,葬送了我們的兄弟情。”

看他好像想多了,溫清洲隻能拿出鈴舌:“這個你還記得嗎?”

慕雲深掃了一眼,歎氣:“都什麼時候了,你還關心這東西?”

“不是,那個女人叫青黛,是它送過來的,它的主人希望我能救她。”溫清洲說完,把鈴舌重新放回兜裡。

聽完溫清洲的話,慕雲深的第一反應不是懷疑,而是猛地拍了一下手掌,恍然大悟。

“我就說,上次安寧說的小美女怎麼來的,還特意去調了監控,沒看到人進來,就出現在你的實驗室了。

也沒看見人離開,光看見你跑回實驗室,那個小美女憑空消失了!

我還以為你拿特權去刪監控,原來是這樣啊。”

溫清洲有些無語了,他沒想到慕雲深那麼八卦,居然還去調監控看。

“記得保密。”

慕雲深用拳頭捶了捶自己的胸膛:“放心!兄弟我嘴比錢包還嚴!”

末了,又好奇地問:“這小東西真會說話啊?小美女也是它送來的?你讓它說說話,我聽聽唄。”

溫清洲搖搖頭:“響的時候才能聽到聲音,但是它已經幾個小時沒響了。”

慕雲深摸著下巴點頭:“難怪你這幾天一直心不在焉的,都想這小玩意兒去了吧。”

溫清洲沒回答,隻說:“你早點回去休息吧,我在這兒守著。”

“行啊,這麼一說,還真是腰酸背痛,到處都疼。”慕雲深伸個懶腰。

工作一天,又被溫清洲臨時逮過來做了一台手術,剛剛的精力完全來源於怕自己的好兄弟走錯路。

現在情況也清楚了,疲憊感立馬就上來了。

這一晚很平靜,往常半夜會響一次的鈴舌,今晚沒有一點兒動靜。

這樣的情況一直持續到了青黛醒過來。

看著陌生的環境,青黛的防備心很重,特彆是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以及穿著奇怪的人。

青黛不許這些人靠近自己。

戴口罩的護士在她眼裡跟蒙麵殺手沒什麼兩樣。

還是溫清洲聽到消息趕來,跟她說了一下孟何君的事情,青黛才放鬆了一點兒警惕。

這已經是手術之後的第三天了,在此期間,鈴舌一直沒有響過。

———

孟何君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她想醒過來,可是眼皮卻異常的重,隻能迷迷糊糊地感受到有人在喂藥。

起初,孟何君連藥都沒法自主地喝下去,好幾次之後,才終於好一點兒了。

但基本上都是喝一半灑一半。

總有人不停地在她床邊說話,孟何君想仔細聽聽,又一個字都聽不清。

直到銀鈴響了,這個聲音好像乾涸沙漠之中的一滴水,黑夜裡的一抹光,牽引著孟何君醒過來。

“你在嗎?孟何君。”

溫清洲的聲音顯得有些急切,鈴舌安靜了幾天,好不容易響了,他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情況。

證據送到了嗎?她的舅舅救了嗎?傷口好了嗎?

拆線的時間已經到了,需要拆線。

“嗯。”孟何君輕輕應了一聲,喉嚨乾癢。

溫清洲聽到聲音,總算是鬆了口氣。

青黛還在醫院,沒有身份的青黛突然出現,還斷了手臂,要是聯係不到孟何君,總不可能把青黛藏一輩子吧。

“這幾天發生什麼事情了嗎?一直聯係不上你。”

溫清洲的語氣緩慢溫和,像是特意放慢語速,讓孟何君能聽清楚他說什麼一樣。

“咳咳咳。”孟何君剛準備說,就忍不住咳嗽了幾聲,緩過來之後才答:“病了。”

溫清洲從她的咳嗽聲判斷,這次孟何君比上一次受傷更嚴重,她甚至不敢多說話。

還有失聯的這幾天,到底發生了什麼?

溫清洲想問,又覺得自己老是打聽彆人的私事,不太禮貌,話到了嘴邊,最終變成了壓抑的幾個字。

“要拆線了,你能過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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