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顏鈺心底泛起諷刺,寒慕臣還真以為他能拿捏自己了?也不知道他哪裡來的自信了。
“說吧,你的條件。”
寒慕臣凝視著蘇顏鈺,認定她是有所圖才會這般刁難。
“哈?”蘇顏鈺愣住了,不可思議地看著眼前的男人,“我開條件?”
“你大費周章弄這麼一出,不就是想要點什麼嗎?”寒慕臣的話語中滿是不屑,冷哼一聲,“蘇顏鈺,你還是如此。”
蘇顏鈺承認之前為了接近寒慕臣,是用過類似的手段。
可這段黑曆史已經掀篇了啊,怎麼還有人提起呢?
蘇顏鈺不滿地皺著眉頭,前世和寒慕臣攪合不清是她這輩子最大的敗筆,真是倒了血黴了。
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怪自己獅子大張口了。
蘇顏鈺微挑眉頭,眼神多了幾分意味深長,“我提出什麼都可以?”
見自己猜對了她的目的,寒慕臣冷哼一聲,“除了讓我和晚意離婚,其他都可以。”
蘇顏鈺深深呼了一口氣,心頭的那股怒火實在壓不下去了。
“寒慕臣,你要不然晃晃你的腦子,看看有沒有大海的聲音?怎麼會有你如此自戀的人存在?哦不,不是自戀,是自負!”蘇顏鈺目不轉睛地盯著寒慕臣,一頓輸出,“你和蘇晚意不愧是夫妻啊,你們倆都有被害妄想症啊?誰稀罕你們分開啊,你們倆可得相親相愛一輩子,可彆去禍害彆人了。”
餘天站在一旁,目瞪口呆,這完全是在變相說寒慕臣腦子進水了,並且自戀自大。
“蘇小姐,請注意言辭,寒總……”
“還有你,”蘇顏鈺抬眸瞥了一眼餘天,將怒意轉移到他身上,“你也快閉嘴吧,跟著個這樣的主人,真是倒黴的,多大的人了,怎麼沒有明辨是非的能力?他說一加一等於四,就是四了?你和他一樣,一點腦子都沒有。”
接連一頓輸出,蘇顏鈺覺得自己的心情瞬間舒暢了。
都說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
可是不管是忍耐還是後退,都會乳腺不通,有害身體。
蘇顏鈺才不慣他們這個臭毛病,直接送給他們二人一個大大的白眼。
“你們要是想談解決辦法就好好談,彆在這扯些有的沒的,ok?”
空氣驟然安靜下來,寒慕臣被懟得一愣一愣的。
麵對這般伶牙俐齒的蘇顏鈺,他還真是有些不太習慣了。
片刻過後,寒慕臣也回過來神,臉色卻極為難看,“我們的訴求很簡單,治療和賠償費用不應該我們出。”
“那你簽合同的時候怎麼不想清楚再簽?我們現在是正常履行合同。”
問題再次回到最初,蘇顏鈺看了一眼時間,等會還要和寒慕幀去吃飯,速戰速決。
“既然寒總不願意出,那也簡單。”蘇顏鈺拿出了一份合同,嘴角揚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寒總看一下吧,我要寒總手中寒氏集團百分之三的股份,不過分吧?”
寒氏集團百分之一的股份都能夠一個普通人一輩子衣食無憂了,更不要說百分之三了。
“蘇顏鈺,你還真是敢要。”寒慕臣寒冰般的目光打量著她,“你憑什麼覺得我會答應你?”
“相對於整個寒氏集團,百分之三的股份算什麼?”
現在寒慕臣極有可能失去寒氏集團的管理權,甚至是繼承權。
今天是最後一天了,他回去需要給寒老爺子一個交代。
他經過一番深思熟慮之後,給出了回複,“我答應你。”
“那寒總回去儘快準備贈與協議吧,我收到之後,立刻發布聲明,蘇氏集團承擔所有費用。”
說話間,蘇顏鈺已經起身,準備送客了。
寒慕臣讓法務部加班準備了股份免費贈予協議,確定無誤簽過字後,讓餘天送到蘇氏集團。
蘇顏鈺仔細檢查著贈與協議,同時也讓法務部多次檢查,確定沒有什麼坑之後,才滿意地點頭。
“餘特助,辛苦了。”
餘天看不慣蘇顏鈺這幅小人得誌的模樣,眼底泛起諷刺,“蘇小姐,還真是喜歡趁火打劫。”
蘇顏鈺停在手中的動作,抬眸看了看餘天,淡淡一笑,話語中卻布滿了寒意,“你家寒總現在和我說話都得注意著分寸,你又算個什麼東西?輪得到你對我指手畫腳了?得罪了我,聲明不發,看最後著急的是誰?”
“這是我個人言行,和寒總無關。”餘天心中一慌,生怕給寒慕臣帶來麻煩,“蘇總要怪要罵,衝著我來。”
“都說打狗看主人,”蘇顏鈺緩緩起身,漫不經心地說道:“我還覺得親自讓寒慕臣處理比較好。”
“對不起,蘇總。”餘天的目光中透露出幾分悔意,深深地鞠了一躬,“請蘇總原諒。”
蘇顏鈺斂起笑容,目光帶著幾分寒意,“餘天,若是你以後沒辦法端正你的態度,我有的是法子收拾你。”
餘天第一次從蘇顏鈺的神情中看到了令人恐懼的寒意,如同剛剛融化的冰雪。
其實蘇顏鈺在接手公司之後便就已經做出了決定,承擔所有醫藥費和後續的賠償問題,並且已經在董事會會議時通過了。
隻不過她一直將這件事壓了下來,就是看著這些人將事情鬨大。
看著手中的股權贈予協議,蘇顏鈺的嘴角上揚出好看的弧度,心情大好,比中了彩票還要開心。
晚上吃飯時,蘇顏鈺神秘地拿出了一個盒子,滿心歡喜地放在寒慕幀的麵前,“送你的禮物。”
寒慕幀接過盒子,連盒子的邊緣都是精心裁剪的,手感極佳,外觀圖案設計獨特,充滿了故事感,使人不禁好奇裡麵裝著何等寶貝的禮物。
“快打開看看呀!”
蘇顏鈺有些迫不及待了,她催促著寒慕幀打開,畢竟這可是她精挑細選的。
“你是不是有事需要我?”
上次買禮物是為了讓寒慕幀給自己辦事,這一次不同,她花費了好多精力和心思。
但被寒慕幀這麼赤裸裸的地問出來,她多少有些不好意思,“當然不是,你看看不就知道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