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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 返回壽春,家有賢妻(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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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輕飄飄的走了,正如他輕飄飄的來。

在見過秦瑱之後,老曹就沒了半點停留的意思。

若說原因,總結不過一點,該打的仗已經打完了,繼續打下去,對他沒有半點好處。

因為到了現在,明眼人都能看出來,淮南已經成了一個泥潭,旱情導致整個淮河流域大部絕收!

秋天的到來,隻是一個開始,隨著天氣轉寒,將會爆發一場恐怖的難民潮。

這種地方,是任何軍閥都是避之不及的存在。

隻有劉備這種白手起家之人,會將這裡當成寶。

因而對於老曹來說,現在離去是一個最好的時間點。

若是劉備有那個能力把淮南治理好,那他來日就可以順勢收下一個完備的淮南;

若是劉備沒辦法治理好淮南,那等到明年春天,春糧下來之後,他就能以治理不利的借口再度卷土重來!

關鍵就在於劉備能不能在這大半年的時間裡在淮南站住腳跟。

所以老曹特意留了曹仁以及三萬大軍駐守於平輿一線。

一邊防止袁術卷土重來,一邊在此看住劉備。

而對於曹操這種舉止,老劉也隻有一個反應,留關羽駐守新蔡、汝陰一線。

隨著劉辟龔都的到來,劉備的兵力自是越發充裕。

因為劉辟龔都乃是黃巾餘部,其麾下兵馬連帶家屬,便有四五萬人之多,其中青壯超過半數。

自從黃巾之亂到現在,已經十幾年時間,能存活到現在的黃巾軍,至少都是精銳賊兵。

故此,在秦瑱的建議下,劉備將其安置在安城一線,與關羽互成掎角之勢,歸於關羽統領。

至於關羽麾下的本部兵馬,則留下四千與袁術軍俘虜雜糅,一邊練兵,一邊防守。

及至於此,劉備的防線成型。

西線以關羽、劉辟、龔都等人防禦曹操和袁術。

北線以徐庶統領傅士仁、夏侯博等將防守沛國。

南線以秦翊、陳到、夏侯蘭等將分彆防守六安、曆陽、合肥等地。

唯有東線並不需要太多防守。

因為這個時間點呂布暫時不會進攻,而且還有個“友軍”陳登。

故而東線秦瑱給劉備建議,讓徐盛領兵三千駐守鐘離即可。

兵馬分散之後,劉備就帶著從關羽手上摳出的五千餘人,並上本部兵馬,押送著大量錢糧朝著壽春方向返回。

及至九月下旬,在曆經幾個月的輾轉之後,劉備終於正式入主了壽春。

而對於秦瑱來說,最大的歡喜不是回到壽春,而是和幾個月不見的老婆和女兒團聚。

當然,其中還有一個半大不小的小姨子。

總的來說,秦瑱是個戀家的人。

在獨自來到這個陌生的時代之後,秦瑱有相當長一段時間都是無比迷茫的狀態。

直到拜入了蔡邕門下,方才見到這輩子第一束光。

不得不說,蔡邕是個老頑固,即便當初秦瑱苦勸蔡邕不要應命入朝,蔡邕依舊毅然決然去了。

但某種意義上來說,蔡邕又很開明。

在知道他和蔡琰的感情之後,就回絕了衛仲道的求親,將蔡琰許配給了他這個窮小子。

即便彼時的他已經進入曹操麾下,但依舊還是個寂寂無名的寒門子弟。

能走到現在這一步,少不了蔡琰的默默支持。

所以在回城之後,一聽到蔡琰帶著孩子南下了,秦瑱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騎著馬朝著家中返回。

秦瑱的‘家’,在壽春城西,袁術本來的皇城腳下,距離劉備的府邸不遠,是一處頗為精致的院落。

據說本是袁術麾下大將劉勳的居所,由於劉勳離去,院落就空了下來。

劉備一入城中,思慮以後多半就要在壽春安家了,索性提前給秦瑱選好了居所。

不過之前秦瑱就沒在這府裡住過,一般都睡在縣府裡麵,故而此時還有些陌生。

但現在一回到府前,便見府門之上的牌匾已經改換,由劉字變成了秦字。

見得此狀,秦瑱微微一笑,便上前敲響了門庭。

“誰啊?”隻聽一聲問話,便見一個小廝探出頭來,模樣頗為陌生。

他一掃門外,隻見秦瑱立於此地,身後站著一群如狼似虎的護衛。

這些護衛本是劉備麾下最精銳的丹陽兵,自從秦瑱加入之後,就被撥調給秦瑱作為親隨。

每一個都是身經百戰的猛士,看起來也即為駭人。

那小廝見狀,不由驚道:

“尊駕何人,叩門何事!”

秦瑱見其不認識自己,不由笑道:

“爾等主君可在家中?”

那小廝見之,頓時奇道:

“君乃何人?若是訪友,我家秦君外出未歸,獨有夫人在府內理事,不便見客!”

見得小廝這般,秦瑱不由暗自點頭。

雖然他不在,但蔡琰還是將這個新家打理得不錯,門房換了一個人,卻也頗為懂禮。

不過他存心想給媳婦兒一個驚喜,不能悄悄入府可不行!

由此,他索性對小廝道:

“既是如此,將汝家管事喚來,吾有信寄之!”

小廝聞言,不由一異道:

“君自有信,自可交與我來,何須去尋管事?”

秦瑱見其如此,笑意越勝道:

“因我與汝管事相識,讓他前來,吾更放心!”

小廝聽著,自是暗道這人奇怪,不過見其衣著華貴,又有護衛,不敢怠慢,讓秦瑱在外等著,便回到府內又喚忠伯。

而此時忠伯正在帶領一群仆役打掃庭院,聽得此言,便是一異。

心想我家秦君交遊廣闊,但無人知我,如今要見,莫非徐元直前來?

當下他便令人將此事稟報了內院的蔡琰,自己則是外出來見。

及至府外,一見到秦瑱,頓時又驚又喜,忙迎出門道:

“主君即至,何不遣人先行通報,怪道老奴說咱家於此並無親屬,到底何人前來!”

“不想竟是主君親至,早知定然通報夫人外出相迎!”

說著他又怪那小廝沒點眼力,連自己家主人都不認識!

那小廝見此,自是委屈的撓了撓頭,秦瑱則是上前拍了拍他肩膀,對忠伯笑道:

“莫要怪他,我看他倒是頗為伶俐,是我不言,如何怪之!”

說著,他便令護衛在外等候,邁步朝府內行來,一邊走一邊問道:

“忠伯你們何時至於此處?怎的家中多了這麼些生人!”

忠伯自是跟著,聞之便笑道:

“主君不知,我等南下之時正是九月初三,十七方才至此!”

“至於這些生人,也是無奈,因是我等南下之時,各地難民眾多。”

“主母心善,難見彼等受難,見到那等賣兒賣女的,又收上了幾家一路南下!”

“似方才那個,喚作苦鼠,父母雙亡,獨剩他兄妹二人,故老仆叫他在此看門。”

“沒成想這小子竟不識主君,差點冒犯!”

聽著忠伯之言,秦瑱自是微微一歎,才過中秋,淮南就已經出現了難民,可見到了冬天又該如何嚴峻!

不過好在他們還有時間,好好操作,應該不會造成難民大規模死亡。

思慮之間,聽得小廝還有一個妹妹,不由奇道:

“他自喚作苦鼠在此看門,他姊妹又喚何名,在做何事?”

忠伯一聽,自是撫須笑道:

“主君自是不知,這小子頗為愚笨,他姊妹倒是機靈,喚作苦菜,頗為主母所喜。”

“如今正在內院做事,充作小姐玩伴!”

這一個苦鼠一個苦菜,聽得秦瑱暗自搖頭。

不得不說,古代百姓取名字十分隨便,鼠、菜亦可為名!

姓名如此,命不苦才怪了。

思慮之間,他又囑咐道:

“似彼等來此,孤苦無依,好生待之,勿使生怨!”

忠伯聞之,連聲應諾,隨之又帶秦瑱朝內院行來。

結果才至中庭,便聽一聲清脆的聲音響起:

“爹爹,爹爹!”

一連幾聲之中,就見一個小瓷娃娃從內院跑出。

秦瑱一見,自是心都化了,急忙上前一把抱起,連連捏了幾下小臉道:

“小家夥,怎知爹來了?”

這小娃娃,正是他的親女兒小穗兒,幾月不見,竟像是又高了半個腦袋。

被他逗著,女兒自是咯咯直笑,連聲笑道:

“是娘親聽有人報,說是爹爹到了,讓我來接!”

她自說著,便見蔡琰與蔡瑤從後院聯袂而至,二女依舊是那副端莊可人的模樣,不過臉上都掛著笑容。

顯然是對秦瑱的歸來十分高興。

見得蔡琰前來,秦瑱不由抱著女兒笑道:

“還說與夫人一個驚喜,不料竟瞞不過夫人!”

蔡琰聞之,自是給了他一個白眼道:

“夫君總是如此,人家回來,都是早早通報,讓人準備!”

“獨有夫君這般來了門口尚不吱聲!”

“若非我知夫君於此並無好友,恐怕又要被夫君騙過!”

她嘴上雖然有些嗔怪,腳上卻還是緩步上前,給秦瑱整理著衣物道:

“隻要夫君平安至此,妾身便無他願,此即為喜,何必又添一驚?”

說著,她又回身與一個侍女道:

“去準備些熱水,與夫君沐浴!”

她一說罷,侍女自是轉身而去。

秦瑱見此,自是笑而不語,聽著老婆小聲抱怨,看著那張柔美的臉龐,心中自是暖洋洋的。

家的作用就如此,在外打拚之後,回家有人尋寒問暖,一路有人牽掛,才會有歸屬感。

不過他一邊聽著,又覺有些奇怪,總感覺少了一些什麼。

下意識的,目光向後看去,看到蔡瑤,方才笑道:

“貞姬如此,莫非不願吾歸?”

按常理來說,每次回來,自是少不了蔡瑤一陣針鋒相對的,結果這一次蔡瑤卻是動也不動,他還有些不習慣。

而他一說完,便見蔡瑤小嘴一撇道:

“我可沒說哦,是你說的!”

說著,卻小步上前,在秦瑱身邊嗅了嗅,方才嘟囔道:

“一身汗臭,不願理你!”

“速去洗浴來,本姑娘親自與你下廚,算是與你接風!”

如此說罷,就將頭一扭,看向了彆處。

看著這彆扭的小丫頭,秦瑱方才笑道:

“貞姬下廚,難得難得,等會兒我必要多吃兩碗!”

他自也知道自己身上埋汰,索性又逗了女兒幾句,就讓蔡瑤帶著女兒自己玩去。

好不容易回來,自要先和媳婦兒獨處一番,可不好帶著兩個小電燈泡。

蔡琰見此,自是一笑,又帶著秦瑱進入了內院。

一路上,秦瑱也在打量著自己新家,隻見此處內院遠比相縣和沛縣的小院來得要大。

光是內院,房間彆院便是不少。

看著一路上地板潔淨,草木修剪得體,秦瑱不禁笑道:

“為夫還未入過此府,想來空置多時,必然雜亂。”

“虧得夫人操持,方才有個家樣!”

此時不知不覺已然隻剩夫妻二人,聽著這話,蔡琰自是捂嘴一笑道:

“夫君還知此事,實則妾身來時,此府已然衰敗,虧得忠伯得力,請人修繕方才如此!”

“妾身無夫君之能,也隻有為夫君操持些許家事而已!”

說著,二人已然來到主屋,推門而入之後,蔡琰一指屋內道:

“此處自有換洗衣物,夫君先行取上,待妾身去看看水可燒熱,再伺候夫君沐浴!”

可她話音未落,便覺一雙手抱住了她的細腰。

下一秒,就聽一陣耳語道:

“多日不見,夫人可念為夫?”

此聲一響,蔡琰便是身子一軟,紅了臉龐。

二人也算老夫老妻,自然知道秦瑱想乾什麼,不由低聲道:

“念自是念,然則時候尚早.”

但她這話說著,又覺脖頸一熱,瞬間沒了抵抗之力。

不一會兒,氣氛就變得焦灼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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