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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七章 (大章)不破樓蘭終不還(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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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北從長安出發,一路向北。

後視鏡裡的世界,是一個人都沒有的世界。

麵對越來越遠的道彆,已經沒辦法後悔。

走在無人的曠野,隻有蒼涼作伴。

用眼光去追,竟聽見自己的淚。

“好後悔,不該來的……但是走到現在不走過去,更後悔……”

金北現在已經快頂不住了。

從長安出發,一路向北,花了好長的時間才來到了這裡,但是距離傳說中的金山,依舊不知道有多遠。

金北本來沒有姓氏的,名字就叫做背,在長安開始學習簡體字後,很多人都開始學習,而他就發現,自己沒有姓氏,和彆人不太一樣。

於是,金北就在想,給自己取一個姓。

但是取什麼呢?一定要非常有意義。

要用來紀念自己以及整個家族的奮起史,一定要等到這樣一個事件,再取它做姓,就好像那些姓南宮的姓司馬的姓趙的一樣。

終於有一天,金北感覺自己等到要改變命運的機會到了。

那就是金山。

和之前的舊金城傳說有金子不同,金山被證實是匈奴挖黃金的地方,如今這個地方被霍驃騎打了下來。

現在霍驃騎前突在金山以北一百裡的地方築城,避免西域的匈奴能夠東進威脅金山。

而現在金山就成了大漢的金山了。

報紙上說,皇帝允許任何人去金山挖礦。

挖到的大塊的黃金歸朝廷,金沙歸私人。

很多人都在討論,要是自己找到大金塊,用磨刀石磨,都要把金子全磨成金沙。

金北知道,自己改變命運的機會到了,於是,就給自己取了金這個姓氏。

至於名字,有人給他說背這個字不吉利,背就是北下麵有個月,月就是肉,所以北就是死北邊兒了,被埋在北麵的金山下了。

所以,金北就改名叫了金北。

朝廷給所有人指導方針是,玉門關和懷朔,都可以去金山。

按道理玉門關更近,但是玉門關出去要過一片無人區,沙漠,才能到金山。

而懷朔出去也有無人區,但是可以繞著沙漠走。

而且玉門關這邊還在建設中,所以建議走北線。

但是對於金北來說,坐火車太貴了。

坐火車去北麵,然後又渡河,然後再購買物資購買車,然後去金山,要花費太多的錢了。

於是金北買了一輛車,拖著車,從長安往西出發了。

一開始,路上有很多同伴,有一些同樣沒有錢的人,從西走敦煌這邊出去。

但是走著走著,金北發現同行的人越來越少。

很多人堅持不下去了,就留在了路上,有的人乾脆開始打工,有的人準備休息休息再出發,有些人乾脆在新地方躺下了,哪兒都不想去了。

就這樣,金北身邊的人越來越少。

這條路線畢竟沒有開發過,但金北堅持著走。

因為金北在長安時,學習簡體字時,去問過兩年以前來長安那個西域俳優團的人。

金北問過好幾個人,確定從敦煌出去,是穩穩地可以到西域的,而金山,就在這條線路的北麓。

隻要走到往西轉彎的位置,就直接往北走,就是金山了。

走啊走,終於走到了……舊金城。

舊金城,距離長安五百公裡,一千裡整。

到了這裡,有人聽說金北是去金山的後,恭喜金北:“恭喜你,你已經走了百分之二十了。”

最容易,最好走,人最多的百分之二十。

金北就差點放棄。

但是金北心中有一座山,一座金山。

金北心裡想:他唐三藏都去的,我去不得?

繼續出發的金北,聽說前路上還有不少人比他還早出發,於是加快了腳步。

這從金城開始,就一路上經常經過無人區了。

好在這一段的路非常不錯,已經有硬路麵了,走起來還輕鬆點。

但每一個無人區,都讓金北心驚肉跳。

甚至有一次,金城看到一頭熊。

幸好那頭熊仿佛有點瞎,沒看到自己。

金北感覺迎麵吹來的風裡麵,都是腥味,但最後那頭熊朝著反方向走了。

撿回一條命的金城,並沒有感覺到後怕,而是更加堅定的要往北走了。

看來名字是改對了。

走啊走啊走啊,走到路上的普通人越來越少,每次遇到的人都是將士。

金北就問這些士兵啊:“你們知道金山嗎?”

士兵:“知道啊,我剛從那邊回來。”

金北:“你們去過金山嗎?”

將士:“當然去過,我們都是從那邊回來的。”

“哎,彆說都,我就沒去過,你們跟驃騎將軍去過,咱們李將軍還沒去過呢。”

金北每次走到懷疑人生,就去問將士:“真的有匈奴金山嗎?”

將士們總是答:“那現在是大漢金山了,當然有金山,我去過的。”

終於,金北到了敦煌。

到了敦煌的金北已經沒錢了。

但是敦煌這兒,正在招攬人,很多人要在這兒開石山,還有運輸建材。

他們看金北自己帶了一輛車,還是最優秀的新式車,於是就想以每個月三千大錢,租金北和金北的車。

金北說自己可以乾半個月,隻要一千大錢。

金北還要往北走。

在敦煌這個地方,每問十個人,有有兩個去過金山,有十個知道金山。

金北確信,真的有金山。

此時回望來時路,距離長安已經是一千五百公裡,三千裡。

而走過來曲曲折折的路,早已經突破了五千裡。

在敦煌賺錢時,金北看著不少人從敦煌出去了。

金北急啊,吃了十幾天好飯,賺的錢,購買了路上的吃喝物品,金北再次出發了。

出了玉門關,再也看不懂天。

如果不是路上每隔一段距離,就有霍去病的士兵立的牌子,金北早就放棄了。

這些人,每隔一公裡,就立一個牌子。

金北看到牌子,就知道前麵有人走過。

於是順著牌子一直走啊走啊走啊。

這一次,金北在一個大風的夜晚,燒糊塗了。

迷糊中,金北看到天上的月光,比長安城的燈火還璀璨。

一條鑲嵌著五色寶石的巨蟒,在山崖上吐著信子。

金北揮動著斧頭,把巨蟒砍死,取了好多寶石。

上午,陽光讓車半蓋篷布的車開始變的熱了起來,金北才有了力氣睜開眼睛。

才看到一條比自己長一倍的蛇,就躺在自己的旁邊,腦袋上紮著斧頭,已經毫無生氣。

本著不浪費的原則。金北把蛇烤開吃了。

又往北走,路牌一直在,但周圍一直沒人。

黃沙漫天,有時候好遠看不到一棵植物,哪怕是枯黃的植物。

幸好新式馬車的輪子很寬,要不然早就陷在沙漠裡了。

但為了不陷車,金北還是丟掉了一些東西來減負。

但是丟的東西多了,意味著補給少了。

雖然水還有的喝,但是吃的沒了。

在茫茫沙漠上,金北又餓又疲憊。

在看到綠洲的那一刻,金北哭了。

嚎啕大哭。

這裡是從懷朔過來的金山的北線和玉門關進來金山的南線的並線處,這裡是祁連山腳下。

在野地裡摘了一個可口又香甜的瓜,劈裡啪啦的吃下後,金北坐在地上發呆。

此去長安兩千公裡,走過來的路已經超過三千公裡了。

如果自己沒有選擇來金山挖礦,而是選擇了去魯國做生意。

那自己徒步拖車,都已經到了魯國,帶上了一車貨物,又回到了長安,又帶上了一車貨物又去了魯國,如此往返第兩趟了。

自己何必要去那個什麼金山發財呢?

但是,此去金山,還有長安距離洛陽那麼遠。

長安距離洛陽,路上生活著數百萬人,而這裡,一個人毛都沒有。

金北收拾收拾了心情,又出發了。

在這個無人的曠野。

金北已經走到意識模糊了。

金北認為,已經過去好幾年了。

當然了,實際上才過去了三個月。

這天,金北看到了一朵紫色的小花。

抬頭望去,漫山遍野的紫色小花。

在金北小時候,有人給他吃過酸漿草,他知道這是酸漿草。

在讀書時,學習簡體字時,有人給金北講過,這酸漿草又叫做苜蓿花。

漫山遍野的苜蓿花。

苜蓿花全是紫色的,滿山綠油油中,點綴著數不清的紫色小花,黃色小花。

這些苜蓿花隻有三片葉子,有的葉子像小有鋸齒的圓盤。

有些像一顆心。

金北跪在地上,捧著一盆苜蓿花,淚流滿麵。

在長安出發前,金北認識一個殺羊的漢子,漢子在匈奴農家樂上班。

他說過,他小時候出生在金山附近的一個小部落,後來小部落冬雪天南下,被休屠王擊敗,他成了休屠王的屬下。

他再也沒有機會回去那個漫山遍野苜蓿花的地方。

漫山遍野苜蓿花,就是金山下。

從這一天起,這些三片葉子的雜草,對他來說,就不再是酸漿草,不再是苜蓿花,而是幸運草。

金北,大漢曆史上第一個徒步到金山的子民。

穿過南線無人區,卻比整個北線的所有馬車還先到達金山的冒險家。

……

一隊馬車從小荒漠穿了出來。

大家終於鬆了口氣。

這裡是一片小綠洲。

有人開玩笑:“咱就是說,咱也彆去挖金子了,咱”

這支隊伍構成還有點不一樣。

他們是一支股份製冒險家小隊。

發起人,也是隊長,也是最大投資人,叫做王柳。

王柳邀請了一些他覺得有能力的人,加入隊伍,跟他組隊,一起來金山挖金子。

按道理他出錢,馬車是他買的,路上吃喝是他給錢,他完全可以給工錢,邀請一波人。

很多人也是那麼做的,在長安招募隊友。

但是王柳敏銳的發現,進入挖礦隊上班,和去鐵路上工和風險收益不成比例。

因為太危險了,卻也是那個工資,彆人肯定不乾。

於是,王柳率先提出了股份製,自己全出所有花銷,自己就是要去金山,做挖金子的發財夢,誰跟他一起走,就給他分錢分股份!

王柳需要五個人跟他走,他願意拿出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分給這五個人。

王柳還再出百分之十五以及二十萬大錢作為資金,邀請一名會看星象的人加入。

於是,七人小隊很快就組合成功了出發了。

在懷朔,有金山地圖賣。

有專門給北部草原用的小牛皮皮具賣,這些在長安可都是皇帝才能用的東西。

這裡甚至還有大量的罐頭,有裝水的帶蓋子的桶,有成桶的煤油,食用油,有最精致的篷布,最好的雨衣。

什麼都有。

在這裡,你可以買到去金山路上用得著的一切。

王柳一行人感天謝地。

偉大的皇帝陛下生怕大家死在路上了,把違禁品都拿出來賣了。

甚至還能買到最精致的弩箭,還有鋼刀!

這些在以前可是連普通將士都沒法用,隻有衛戍皇城的將士才能擁有的精良武器。

這支隊伍一路往西,大家也是越來越熟悉。

到了此時,七個人已經非常熟悉了。

互相之間開著玩笑。

“要我說,什麼賺錢啊,當然是開妓院,這些人挖到金子,出來不消費嗎?苦了幾個月幾年了,不犒勞自己?肯定要狎妓啊。”

“嗬嗬,不如你把屁股撅起來,我覺得能變態到跑到這兒來,挖了幾年金子的人,肯定不是一般的變態,搞不好不喜歡女人,喜歡你這種細皮嫩肉的。”

另外一個笑著:“去你奶的,我說,開妓院哪兒來的女人?”

“你聽過樓蘭嗎,那兒距離咱們這兒近。咱也不偷不搶,我出錢,出比樓蘭人高的價錢請他們換個地方賣,她們還不願意嗎?”

隊長王柳:“你這個文盲,樓蘭在焉支山南麵,我們在焉支山北麵祁連山南麵,這兒是車師國。”

另外一個人提醒:“這兒距離車師國遠著呢。雖然他們是西域距離我們最近的地方,不過他們比我們距離長安近,我們都走到西域正上方了。”

“你們說這個車師國是不是西遊記中那個車遲國啊?”

王柳:“你的意思是大唐是大漢?”

隊員急忙:“我不是,我沒有,不是我說的,隊長你說的!”

王柳:“放心吧,咱們在這兒說話,誰能聽見啊?難不成真冒出個虎力大仙啊?”

“冒出個虎力大仙求雨倒好了,這樣你們就不用被渴死了。”

王柳身邊七人,沒有一個人說話。

周圍傳來了熟悉的鄉音。

七個人嚇的後脊椎骨發涼,一股涼氣從尾椎骨一路炸向天靈蓋,就跟路上看到過的爆破現場一樣驚悚。

“誰!”

王柳這才看到,這小小的綠洲裡,居然有篷布支起來的帳篷,而且不是簡易帳篷,還比較大。

帳篷前,放著一個小攤,放了一些瓶瓶罐罐。

帳篷裡,金北扒拉開篷布,走了出來,一邊拍手:“風乾羊肉六十一斤,風乾牛肉八十五,風乾雞肉一隻五十,炒新鮮雞,五百,一罐水,三十大錢。”

王柳幾人都已經好多天沒看到過活人了,一時之間回不過神來。

金北抬頭:“嫌貴?這些可是我去新金城買過來的,彆看這兒是金山腳下,但是距離金城還有一百裡呢。”

王柳終於回過神來了:“這裡已經到金山了?”

金北:“準確的說,這裡距離金山還有一步之遙。”

“你們如果出了這兒,往前方沙漠最乾涸的區域走,不出一小時,就能見到金山。”

“你們如果一會兒出去,順著那邊的灌木往前找,那麼……你們就會走到戈壁灘上。”

王柳不相信。

走沙漠,能走到金山,走有植物的地方,反而會進入戈壁灘?

金北:“你們完全可以買點水,不缺水了,往沙漠走,一小時後沒見到金山,你們回頭打我。”

王柳這下信了。

王柳上前套近乎:“兄弟,金山有什麼標誌嗎?”

金北:“滿山幸運草,就是金山的標誌。”

“哦,幸運草是我自己的叫法,你們可以叫他苜蓿花。”

王柳回頭看,其中一個隊友是懂植物的,他點頭示意他認識。

其實苜蓿兩個字讀音就是畜牧兩個字倒過來,這玩意兒就是最好的牧草,最優沃的牧場當然要長最好的牧草。

王柳幾人看著金北,其中一個開口:“所以,你想的最好的生意就是,在這裡賣水?”

金北:“我也不隻是賣水,我還在這兒賣吃的呢。”

王柳笑了:“這都到綠洲了,你確定我們需要買水?”

金北也笑了:“你猜我為什麼選在這個地方賣水?”

七人中,一個凶神惡煞的壯漢:“你確定我們需要買水?而不是……”

金北:“你們確定你們回去的路上,要浪費車上的空間去裝水壺,而不是多運點金子,哪怕不是金子,多運點銅回去不好嗎?”

壯漢:“你確定我們缺這一頓水?路上隻有你賣水,到時候我們還是得騰出空來存水。”

金北笑了:“這個世界上什麼都缺,就是不缺人。”

說著,金北拿出一把銼子,開始銼木頭,似乎在雕琢一個小木馬。

“等你們回去的時候,一路上就都是賣水的了。”

王柳瞳孔緊縮,盯著銼子:“這是,鐵做的?”

金北:“銼子,一千大錢一把。”

王柳:“要了,收霍氏欠條嗎?”

金北微笑:“在這兒,一百貫的霍氏欠條能當一百二十貫用,畢竟這裡滿地銅、鐵、金,卻最難運回去。”

王柳點頭:“你這人很講規矩,我們明明不懂,你卻沒有忽悠我們,既然這樣,我再買五斤風乾牛肉。”

金北:“那,你們在這搭帳篷吃飯休息吧,我換去小帳篷住。”

吃飯的時候,壯漢還在嘀咕:“這銼子有這麼厲害嗎,隔著帳篷都能聽到嗚嗚的響。”

王柳微微一笑:“這銼子也不知道是誰搞出來的,肯定是這邊的硬通貨。”

而此時,旁邊的小帳篷裡,掀開的地毯下麵,有一個坑,坑裡有一塊金燦燦的石頭。

金北正一邊愜意的吹口哨,一邊用銼子銼著金色的石頭。

雖然和純度最高的狗頭金不一樣,但這和石頭混在一起的礦,也是最好的那種了。

送走了這波客人,金北看了看,自己已經磨了二十袋子了。

在這裡待下去,總有一天會被發現的。

金北收好袋子,然後出來坐著。

過了一會兒,一個將士架著馬車帶著物資過來了。

事實上,整個金山區域所有補給站,都是金城在提供,所有出售的貨物,都是由軍戶配送的,但是是在金城做生意的商人提供的。

作為交換,整個金城的建設,都由商人們出資。

這就像是一次小型募股開公司,也像一次募集資本的公共建設。

大胡子將士到了之後哈哈大笑:“金老弟,今天賺了多少啊?”

金北:“三把銼子,十來斤牛肉,七罐水。”

大胡子:“那你可又發了,那些挖金子的,不見得有你賺多。”

此時金北走到旁邊,收拾起了行囊。

大胡子疑惑的翻身下馬:“什麼意思?”

金北:“我是時候該回去了。”

大胡子:“你來金山挖金子,這才倆月,又要回去了?”

金北指了指小帳篷。

大胡子疑惑。

金北又指了指小帳篷。

大胡子將士走去,掀開小帳篷布往裡麵看了一眼,然後瞪大了眼睛回頭看金北。

金北:“我運氣還行吧?可惜這不是金沙,是大金子,隻能奉獻給驃騎將軍了。”

大胡子吞咽口水。

這特麼的是多大一坨金子啊,長安城最牛逼的貴族家裡也沒有這麼大一坨金子吧?

“你……不敲點?”

金北:“不了,金山上不缺貪心的人,貪心的死人更多。”

大胡子深吸一口氣,他甚至在這一瞬間想到了據為己有。

但是,這麼大一塊東西,自己不可能繞過所有檢查運回去。

隻有一種人能把它帶回去,那就是朝廷的車。

自己拿不走的,就算偷偷拿,也拿不了多少,最多能銼下來一些,發點小財。

但是,直接上報,獎勵也不少,還仕途無憂。

思索了之後大胡子決定回去報告。

金北看大胡子沒有絲毫要去馬車上拿槍的意思,也就放心的把收拾好的東西放在了馬背上:“大胡子,長安再見。”

大胡子哈哈大笑:“到時候我請你喝酒,感謝你。”

半天之後,高不識來到了這兒,看到這塊巨大的金子,思索了一下:“所有人,跟我回去,請驃騎將軍來!”

“蟬,你發現的,你就在這兒守著吧。”

叫做蟬的大胡子點頭,看來將軍是想把知情人都帶走,免得有人走散後偷偷帶人回來襲擊,畢竟財帛動人心。

高不識補充:“最多兩天,我們一定帶人帶車還有挖礦的工具過來。”

大胡子:“啊?將軍,我回去後找您報道。”

高不識擺手:“不用了,你做好你的事情就行,至於獎勵,當然該你的還是你的。”

高不識等於在明說,這兩天你就使勁銼吧,能搞下來多少就有多少屬於你了。大胡子意思搞到錢給他送過去,高不識對這些錢沒興趣,讓他自己收好。

兩天?如果金子算一個人的話,兩天最多銼下來一點腳皮。但卻可以拉攏一個有誌青年,何樂而不為呢?

高不識帶人走後,大胡子打開了自己的馬車車廂,從裡麵抱出來一箱子要給二級經銷商發貨的銼子,左手一個,右手一個,來到坑前,在坑底墊上了小羊皮。

“我左搓搓右搓搓。”

大胡子用小刀,在金子上最純的區域用刀子劃拉出口子,然後在上麵銼。

心想著,金北這家夥,到底從這兒刮走了多少啊?

“這家夥,難怪不得取姓金。”

蟬想著,要不自己也姓金算了,姓金自己就叫金蟬……金蟬子?

唐三藏麼?那我不如直接姓唐,蟬子蟬子,知了嘛,那就叫唐知。

唐知銼一會兒,手累了,就下坑把粉末裝起來。

然後又繼續銼。

……

五月。

懷朔人口已經非常多了。

懷朔湖已經挖好了,現在已經可以給居民供水了。

而且為了不浪費水資源,不是從河裡直接供水給城區,而是改用了管道。

畢竟懷朔就是後世包頭,這兒建立起煤礦廠鐵礦廠後,迅速就開始生產鋼鐵了。

而除了在這裡製造草原上用得上的小物件之外,似乎產出來的鋼,反而沒多大作用。

於是,霍海就讓搞水利的學生們,在田千秋的帶領下,設計水管係統。

雖然不能搞得像後世一樣家家戶戶開龍頭就來水。

但是搞得整個懷朔,每一個居民樓或者街頭巷尾都有水龍頭,還是可以做到的,畢竟是新城新規劃。

自從二月末,霍海從金城回來後,懷朔就開足了馬力開始製作蒸汽船。

與此同時,很多人來訂貨。

有人看著看中船隻的運輸能力,當初第一批搞到新式馬車搞運輸發財的人,馬上就想要這個。

有人搞了第一批蒸汽船後,立刻往河東的水係開。

雖然那邊去長安很繞,但……河東往下,什麼平陽什麼趙國,可是水運發達!

這裡人口太多了,自從平陽運輸公司發達後,搞運河的就數不清。

現在已經有百噸級彆的水路通航了。

幸虧這是漢代,要是再往後點,黃河通航的限製更大,也就沒這回事兒了。

現在造船廠不停地製造蒸汽船,其實已經在賺錢了,但新船的投資依舊巨大。

除了鋼骨船,還有鐵皮船技術也在攻堅。

先做小的,再做大的。

兒寬和唐四兒他們聊過了,這研究成了的話,到時候去海邊建廠,兒寬還得帶隊,所以乾脆唐四兒他們幾個長輩輔助兒寬主持研究項目。

雖然兒寬來帶隊,效率遠不如唐四兒這個老炮,但是做的還是不錯的。

五月,第一艘鋼骨船下水了。

這一下水,就是四艘鋼骨木蒸汽船。

這船下水後,兒寬立刻開始研究螺旋槳係統和大型鋼甲艦技術。

霍海在這邊壓陣,看兒寬他們設計路線沒有出什麼問題,也就從來沒有發出過聲音,反而一直關注著北方。

俗話說有錢能使鬼推磨。

錢到位了之後,從金城修建到玉門關的道路,在三月底就已經初步通車了。

物資源源不斷的從這附近送到玉門關。

唯一可惜的是,還沒來得及讓敦煌附近種上棉花。

而物資大規模送上來後,繼續往北,金城的建立就很快了。

西域諸國雖然心驚膽戰,而背後的匈奴右部又氣的牙癢癢,但他們都不敢動。

直到,他們的頭腦被衝昏了。

匈奴右部的右穀蠡王的王子巴葛布,得知金城挖出來一個比人還大的大金塊,足足四千多斤後,頓時氣的腦淤血。

就算得知那並不是全是金子,是金子和其他石頭的混合物,金子最多不過一成的量後,依舊氣得不行。

要知道,這可基本上是匈奴金山幾年的產量了。

匈奴右部沒日沒夜的挖,開采,也就搞了那麼點金子而已。

要知道就算是大漢,一年也就能開采四百公斤左右。

這等於是把金山的主礦給挖了一坨走。

要是早一點發現這人形金,匈奴右部也不至於這麼血虧。

於是,匈奴右部的王子巴葛布得知後,氣得不行,最終他利令智昏,做出了一個漢軍等了幾個月的舉動。

他讓樓蘭王出兵襲擊了霍去病部下送糧的小部隊。

等了好久終於等到今天。

樓蘭死定了。

霍海在懷朔得知消息後也是高興得不行。

其實,樓蘭才應該是西域北中南三條線的第一站中轉站,而不是玉門關,玉門關要過沙漠才能去北麵,而樓蘭可以不過沙漠直接到車師國和南麵的國家,也可以直接往西走。

敵人還有三十秒到達戰場,碾碎他們!

漢匈西域峽穀上中下三條線,中路一塔樓蘭,它五級閃現開大開團了!

什麼!五級沒有大?!

其實曆史上,樓蘭國,就是個悲劇。

樓蘭國的人是沒有名字的,樓蘭王在曆史中就沒有名號的記載。

曆史上,劉徹想要聯絡匈奴的敵人大月氏來夾擊匈奴,不斷派遣使者去大月氏。

而樓蘭不停的襲擊漢使。

於是大漢這邊就過去抽了他們一頓。

這樓蘭王有兩個兒子,一個送去了匈奴當質子,一個送到了大漢。

這樓蘭在這個時期也倒向了大漢。

但是樓蘭首鼠兩端,喜歡當牆頭草,當樓蘭王死了之後,匈奴那個質子先到樓蘭,也就繼承了王位,又倒向了匈奴。

你看看大漢史官給他取的名字,叫做安歸。

安敢歸國?

另外一個質子,他弟弟,取名叫做尉屠耆,尉屠耆在霍光派遣傅介子搞死安歸後,當上了新樓蘭王,成為了新的樓蘭王。

但是看看他的名字,一個尉官足可以殺死你這個老頭子了。

甚至這個新樓蘭國還改名鄯善。

為什麼?部分傳聞說尉屠耆在長安被宮刑了,也就是煽了。

煽了,就變善良了。

所以叫鄯善。

雖然他本意可能不是這個,但你瞅他,霍光肯定就是這個意思。

但是樓蘭依舊是那個首鼠兩端的牆頭草。

他們的確沒辦法,處在特殊地理位置,夾在兩大帝國中間。

但他們的立場是他們的問題,他們敢動大漢人,大漢要是不整死他們,就是大漢的問題。

所以樓蘭在曆史上就兩個作用,給霍光鍛煉取名能力。

第二個作用就是給詩人當靶子。

霍海看過營銷號,他們說之所以中央帝國那麼仇恨樓蘭,是因為樓蘭搞了大漢,自己就亡了,沒機會報仇。

其實這都不是一個時代的事兒,屬於瞎嫁接。

樓蘭也就是鄯善是自己消失了不錯,但是並不是搞了大漢得罪大漢後消失,而是東晉以後的事情了。

樓蘭之所以被當靶子,是因為距離玉門關近。

很多詩人寫邊塞詩就是玉門關陽關,這倆地方出去就是樓蘭,他們想不寫樓蘭都不行。

樓蘭這地理位置就是,史詩級被迫出頭鳥,史詩級固定靶,逃不開的自動被鎖頭buff。

無論是南方中原帝國還是北方草原王朝,上來對著它就是一個鎖頭。

所以樓蘭有且隻有一條路,投降大漢,全麵倒向大漢,推倒自己的統治階層,換成漢治。

隻要自己不掌權,那就沒機會當牆頭草,自然不會被抓住當典型打。

不過,這一切曆史上的東西在這個時代都還沒開始。

樓蘭都不知道自己腦門上畫著十環標靶。

就頂著個‘你有本事打我啊’的牌子,把霍去病的糧草小隊給劫了。

這可是你先動的手!

霍去病帶了三萬人南下!

匈奴右穀蠡王王子都傻了,這樓蘭一共特麼四萬人口,您三萬大軍過來?吃的糧食算誰的?運糧不要錢?!

霍去病才不在意這個,現在路都修好了,糧食要多少有多少。

現在是五月,再過兩個月,這兒糧食更多!

霍去病三萬大軍下來,樓蘭反正沒地方跑,但是匈奴右穀蠡王王子巴葛布拍屁股就跑了!往西去了焉耆。

霍去病表示,配合的很好,我讓你先跑幾天,我過兩天去焉耆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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