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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五章 (大章)計劃通(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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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鞍關。

霍海重新製作了一個沙盤,覆蓋整個大青山往北的區域。

然後就是等待著呼市的消息。

霍海的部隊,補給是最多的,雇傭的民夫也是最多的,僅僅一個千人隊伍,光是自用馬匹就是三千匹,供給這些馬匹的民夫和馬車,就有五千多。

真不是開玩笑的。

但是其他大軍就沒有那麼簡單了。

霍海這邊是不惜本錢,以金錢換取時間,讓霍海的部隊先一步到達呼市,進行修整,準備發兵。

而其他人的隊伍,就需要慢慢過來了。

但是因為他們中很大一部分人比霍海的羽林衛早出發,所以實際上也已經到了。

比如虎賁校尉李敢目前並沒有掛在李廣賬下而是掛在霍去病賬下。

目前是領將軍號,為大校,從定襄出代郡。

還有衛青現在安排的是是,李廣和曹襄,分彆駐紮在定襄,安樂縣,他自己則是屯兵在代郡。

一方麵是,如果真有必要,他可以最快速度發兵北上,和霍去病彙合。

如果沒有這個必要,那代郡的位置,可南可北,如果哪個大漏勺出了問題,他可以最快的馳援。

所以大軍要部署到位了,霍海才能動。

而現在,曹襄其實已經到位了,這一次曹襄知道是自己的機會到了,他必須跟祖先一樣,獲得屬於自己的功勳,給自己家的兩萬戶侯再加點籌碼。

所以曹襄是動用了私人產業的,彆忘了往南就是平陽縣。

所以曹襄很大一部分補給,是動用了自家的運輸體係在北上。

而公孫敖,作為曹襄一部的先鋒官,目前已經部署在呼市了。

霍海不知道前世這一仗是怎麼打的,但可以預料肯定和現在不一樣。

霍海每天都在等公孫敖的消息,一旦消息到了,馬上就要發兵。

山鞍關,三百個被流放到這兒的漢子,看著火堆口水直流。

整個山鞍關現在全是囤積的糧草。

那一打開,味道就飄百十米的罐頭,一箱又一箱的堆在空地上。

那油封的豬肉,就裝在壇子裡,跟酒一起擺著。

甚至還有蜜糖罐頭?!

這幾百個被流放的人,可是好幾年沒見到過水果的影子了,現在看到眼睛都直了。

咱們大漢什麼時候這麼有錢了?這是打仗?你們怕不是來享福的啊!

我滴個乖乖,羽林衛就這個待遇了,這皇帝豈不是每天用金筷子吃豬蹄兒?

而整個山鞍關,目前還養了一批活豬活牛活羊。

這些彆說犯人了,就是羽林衛都看的眼饞。

要知道在進入戰場之前,羽林衛們也很少吃牛肉,有時候吃得到,就是剛好在劉徹辦公時候當值,劉徹一高興了,就賞賜他們吃一點。

雖然罐頭裡麵也有牛肉,但是罐頭是發兵後的物資,現在他們還舍不得動。

所以,宰殺活牛,直接把全關的人都吸引了。

霍海帶來的廚子,每天都在做牛肉,三百六十五天不帶停的,霍海教了他上百種做法,現在手拿把掐。

和霍去病一樣,霍海不認可什麼和士兵同吃同睡,腦子沒問題的士兵都知道你是在作秀,腦子不好的也不會被這點小恩小惠收買。

你真要牛嗶,伱把你在長安的府邸分給老子啊?

所以作秀就免了,所以,整個山鞍關的人,都看著廚子給霍海做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牛肉美味佳肴。

霍海一邊吃還一邊:“想不想吃?”

“想!”

“想得美!”霍海:“有能耐你也混成將軍,成了將軍等你打仗時也帶個廚子,你就能吃上了。”

一群羽林衛哄笑。

有個年輕的羽林衛:“我感覺有了火槍後,匈奴堅持不住多久,我恐怕是沒那個機會當將軍了。”

“哈哈哈!”一群人都笑了起來。

有個年紀大的羽林衛:“有錢什麼買不到?等這次咱們多立功,那賞錢一到手,回到長安什麼買不來?”

“嗨!牛還真買不來,吃牛肉,就得在北方才能吃著。”

“那怎麼了,等有了錢,我在呼市也搞一片地來養牛羊。”

霍海夾起一片可以透過火光的燈影牛肉,放在嘴裡一嚼,唇齒留香,乾香酥脆,辛香料渾厚,但一點都不掩蓋牛肉本身的味道。

這天氣確實有點冷,把燈影牛肉薄片當薯片吃。

此時,皇甫華快步走了過來,小聲在霍海耳邊說起了什麼。

霍海又吃了一片燈影牛肉,然後把一包一起丟給了皇甫華,大聲:“羅烈!”

正在火堆旁邊,清理小牛皮背心上沾的棉毛的羅烈站了起來,把皮馬甲搭在左手臂上,右手的手套在褲腿上拍了拍,把棉花線拍在地上,然後抽刀走了過去。

皇甫華坐在火堆前,金刀大馬的架勢拉開,繼續跟羽林衛們吹牛嗶:“你們的想象力還是太有限了,要我說啊……”

霍海去了院子裡麵,羅烈一邊係上棉服的細帶,一邊跟著進院子。

霍海:“你今天以回去押運運送物資的理由去一趟呼市,把公主殿下和翁主送回呼市。”

“記得把炸藥送上來。”

羅烈眼睛一亮:“部署完成了?”

大軍部署完成了,比前幾年早了一個多月。

也就意味著,霍海可以發兵了。

現在隻要霍海一動兵,公孫敖就會前來山鞍關坐鎮。

彆忘了公孫敖被推薦過來就是來築城的,既然現在是時候發兵了,那就是呼市那邊已經建成了一座縣城級彆的小城。

公主這時候回去呼市,曹襄會派人前移到呼市來坐鎮。

主將既然把女眷往回遷徙,什麼意思就很明顯了。

霍海:“不要多猜,把物資送過來再說。”

羅烈倒也不是想多猜,而是待久了太無聊了。

和霍海不同,羅烈是天生的軍人。

他父親是戰死的良家子,他叔叔伯伯,全都是戰死的良家子。

他們家從文帝時期就乾邊軍這一行得到,因為政策緣故以前都是挨打。

所以到了衛青第一次攻打匈奴腹地的時候,羅烈的父輩也是跟著的,並且打的非常凶,最後犧牲了。

如果非要說的話,那他們家就是所謂‘世代忠良’。

所以以他的家庭情況八年前就進入羽林衛了。

而且羅烈非常想要報仇,對於殺人這種事情手拿把掐,因為心理素質強,殺人後很快就頂過去了,並且還乾的越發的漂亮。

但他又不是個瘋子,反而還很冷靜。

這樣的品質迅速被劉徹看中。

路博德和曹襄相繼提走之後,羅烈就上來了。

本來,羅烈起碼還要熬好幾年資質,等有資格掛將出征時,又趕上了漢朝對於匈奴不占便宜的時期,最終在曆史之中寂寂無名的。

不過現在他的命運發生了改變。

霍海說讓他彆亂猜後,羅烈就冷靜了下來:“屬下先把公主殿下送到呼市。”

很快,車隊就在院子裡停好了。

羅烈到馬車旁邊,用旁人聽不到的聲音:“公主殿下,出發了。”

羽林衛的人當然知道公主在,但是非羽林衛的人,隻知道翁主在山鞍關。

馬車裡的聲音,讓羅烈眼睛瞪圓。

車裡麵不是衛長公主殿下的聲音,而是翁主的聲音。

也就是說,衛長公主沒上車。

但是看著旁邊送行的霍海,羅烈明白了。

隊伍從鎮子裡出來後,朝著呼市方向前進。

有將士策馬來到羅烈旁邊:“羅統領,屬下感覺……不對勁。”

羅烈:“怎麼不對勁?”

這將士四處看了一眼:“感覺沒有生氣,雖然現在是冰天雪地沒錯,但是已經入春,按道理雪地上不該什麼動物都沒有吧?但是今天一點聲音都聽不見,而且前麵那路上很適合伏擊,兩邊山丘上要不要派人探查?”

羅烈點了點頭:“這裡畢竟是以前的戰區,隨時都有可能有匈奴人,小心吧。”

“記住了,在正式開戰之前,不允許用槍。”

這將士立刻派人前去探查兩邊山丘。

過了兩刻鐘後,隊伍經過了兩座小丘架著的路口。

探子隻看到山上有些奇怪的可疑的痕跡,但是沒看到任何人。

彆人隻是疑惑,羅烈已經斷定了,有匈奴人混進來。

但是因為自己的警惕,對方沒有動手。

等把車送到呼市後,公孫敖親自來接,所有人才知道,在霍海的隊伍裡,跟著一位公主,而且是長公主殿下。

但是到了院子裡,馬車打開門,走下來的是劉細君。

羅烈就知道是這種情況。

不過劉細君給羅烈了一個錦囊。

霍海也玩兒一次錦囊妙計。

羅烈打開看了一下後,恍然。

這一天羅烈並沒有連夜返程,而是在關隘裡大吃大喝。

羽林衛的人在吃喝的時候還罵霍海:“什麼狗統領,自己帶著廚子吃香喝辣的,喝的是上好的酒,吃的是現做的牛肉。”

曹襄軍的人問他們:“你們吃的就不是牛肉了?不是送了很多活牛上去麼?”

羽林衛的人:“活牛是活牛,咱們吃的是隨便對付的,烤烤熟就吃,人家霍統領吃的是庖廚精心烹製的菜肴,隨便一道菜的香料,都是長安送過來的,就頂咱們百八十天的糧餉。”

“再說了,他哪兒是打仗來的,還偷偷帶女人。”

有人小聲問:“聽說今天隨著你們回來的有一個車裡是翁主是諸侯王的女兒??”

那羽林衛的人似乎喝大了:“什麼翁主,是公主……”

旁邊的羽林衛一腳把他踹翻:“你喝大了?滾回去。”

第二天,劉細君從院子裡出來,到了呼市新建立的市場。

這個市場其實已經有幾個月時間了,當初定下計劃開始,就建立市場了。

公孫敖現在在這裡建築了一座縣城,就讓這裡變得更安全了,所以附近活動的很多人都到了這縣城來。

商業上自然是更加繁茂了。

劉細君在市場上大量購置棉織物,然後購買了一些有匈奴特色的東西。

而羅烈在出發前和公孫敖在縣城門口告彆,還說過兩天再找公孫敖一起喝酒,公孫敖說自己想要一把鋒利的匈奴小刀,讓羅烈幫幫忙。

羅烈說早著呢。

等羅烈用了幾個小時把物資送回山鞍關後,見到了霍海。

院子裡四下無人,羅烈小聲:“我們去呼市路上,有人探查我們,回來路上也發現有奇怪的蹤跡,但是距離我們很遠,似乎沒有上前探查。”

“統領,您是怎麼知道有人的?!”

長公主殿下分明就在這院子裡哪兒都沒去,車上的是翁主。

翁主冒充長公主殿下?

要知道,這一切不是做給三百個犯人看的,而是做給羽林衛看的。

還有,錦囊裡讓羅烈做的事情,分明就是在試探,在往外傳遞假消息。

但是,傳遞給誰?

除非,有匈奴人混進關了!

霍海:“自然是有人不怕死,願意進來。”

“你猜為什麼無論是去年還是今年,在策劃攻打匈奴時,關鍵點都多出一個右北平來?”

羅烈思索了一下:“因為匈奴左部的人左賢王的人不知死活,活動區域距離大漢邊關特彆近。”

霍海點頭:“如果沒猜錯的話,現在大青山背麵,是左賢王的人。”

羅烈:“統領大人,路上的確有人暗中觀察,看痕跡肯定是匈奴人留下的,如果不是我們特殊訓練過,恐怕還看不出來,但是,您怎麼知道有人的?”

從羽林衛確定要派出火槍隊參加戰鬥後,就專門的進行過訓練。

他們以前訓練的都是如何護衛皇帝,如何守城,如何正麵以裝備優勢碾壓來犯之敵。

但是野戰需要學習的就多了。

而匈奴人探子和匈奴馬探子的痕跡,就是課業中的一部分,而且還是霍去病手底下封侯的前匈奴王們教的,絕不會有錯。

霍海:“很簡單,我們來山鞍關那天,見到一個匈奴女子,正在被雷光頭摁著做苟且之事。”

羅烈想了起來:“當時統領就下令把雷光頭釣起來教育,還讓司馬遷去教導犯人們儒家思想。”

霍海:“你們平時看不起匈奴人,喜歡汙蔑匈奴人,特彆是在邊關,有很多有關匈奴人的說法,都是假消息。”

“匈奴人的性觀念和我們是不同的。”

“匈奴人死之後,兒子可以繼承老爹的一切財物,包括女人。”

“這在漢人看來,是不可接受的。”

羅烈點頭。

雖然大漢也有偷偷乾苟且之事的,但被查出來那些,最多也就是庶母,也就是小媽。

匈奴人實在是太離譜了。

霍海喝了一口茶,淡然:“那你知不知道,匈奴人非常討厭偷情苟合野合。並且會嚴抓嚴打苟且之事。”

聽到這話,羅烈大受震撼。

按照羅烈的想法,匈奴人這麼沒道德,乾出什麼來都正常。

怎麼可能這麼沒道德的匈奴人,反而在男女方麵比大漢的子民更守規矩呢?

霍海:“不懂不理解是吧?”

“原因很簡單,匈奴人可以把親媽當財產繼承,是你們自己想多了,首先收繼婚就隻能繼承後媽,兄嫂。”

“其次,匈奴人嚴抓嚴打苟且之事的理由,和收繼婚是同一個理由。”

“人口,是一種資源,是一種財富,而可以生孩子的女人,就等於是一種財富,因為這個,才有了收繼婚製度。”

“正是因為養活一個人非常艱難,匈奴人怎麼會養彆人的血脈呢?所以匈奴人是拒絕野合苟合拒絕偷情的。”

“彆人不知道,但是我手底下有幾萬礦工,和女工,我對這個一清二楚,匈奴男人大量在百裡外的同關挖礦,但是卻很少有偷情的醜聞。”

羅烈:“所以當天一看到那個匈奴女子和雷光頭乾那事兒,統領就確認了,她是有目的的?”

“不對啊統領大人,你想一下,整個山鞍關,不止那一個女人活不下去才南逃投漢,這說明這不是很正常嗎?”

霍海:“我問你,就算你沒有道德,你就一定會按照彆人對你的誤解乾事兒麼?”

“換句話說,有人覺得你是趴著吃飯的,你會因為活不下去了,就去他家趴著吃飯嗎?”

“有人覺得你是眯眯眼,你會專門化妝成眯眯眼去他家逗他笑嗎?”

“一個人會在什麼情況下,根據彆人對自己的錯誤印象辦事兒?”

匈奴女人是不會隨意和人苟合的,更何況是當著幾百個犯人的麵兒,哪怕那個雷光頭是這兒的頭頭。

為什麼這個匈奴女人能忍受這一切,來乾這件事情?

隻是為了吃飯?

不,絕對不隻是為了吃飯。

就好像一個模特不會因為快餓死了就同意畫眯眯眼裝扮的,她一定是有更深沉次的目的,野心,或者非常強烈的控製不住的貪欲。

一個普通的活不下去的匈奴女人,又怎麼會有這樣的貪欲?

如果她單純的是因為吃不起飯,那在夏天的時候她就應該趁著天氣好,南下,隨便找個大戶人家為奴為婢了,乾嘛要等到冬天了才南下,做一個人儘可夫的浪蕩女?

她在隱忍。

羅烈在霍海提出的疑問中明白了過來:“也就是說她是探子,而且混在山鞍關的匈奴逃戶,可能混了不少探子。”

羅烈明白了過來:“山北麵,有口子可以進來!”

霍海點頭。

這不廢話嘛,秦長城已經壞了大部分了,肯定有地方可以偷偷進來,隻是不能讓大部隊進來而已。

隻是進來要付出一些代價而已。

霍海之所以放假消息,就是為了騙山那邊的人折磨自己。

他們偷偷過來,應該是為了盯住呼市那邊,畢竟呼市距離他們太近了,幾十公裡而已。

翻過山口,大部隊進軍的話,騎兵不到半日就可以抵達。

所以他們一定會盯著呼市大軍有沒有往山鞍關或者孤山關移動。

霍海想知道,他們水平如何,所以故意把公主在山鞍關的消息傳出去了。

而羅烈帶著小隊人馬去取物資,卻沒被襲擊,隻能說明一件事情。

當時,匈奴的人不足以襲擊這麼多大漢將士。

如果打得過,他們早就在羅烈派人去探查小山丘的時候就發動襲擊了。

那麼,又過了一天了,他們敢襲擊了嗎?

沒有。

但這一次不一定是他們不敢襲擊,也可能是他們已經探查到了‘長公主’的消息,所以忍著沒有襲擊羅烈,準備來個大的。

左賢王的人,打仗行不行霍海不知道,但他們膽子是真的大啊,彆人都不敢南下,他們敢。

他們還敢進關,說明上兩次挨打讓他們給躲開了。

不過既然他們膽子大,那省了到處亂追。

霍海:“我現在有兩套方案。”

“第一,下次你帶著公主的車駕回山鞍關,我提前派人在孤山關出山的口子埋伏著,把他們混過來的人都給剿了。”

“如果是這個計劃的話,我們就要多等兩天,等他們的人多過來一點。”

秦長城雖然是不行了,但畢竟容易過來的口子都修建了關隘。

那些能過來的地方肯定是又險又奇。

如果不付出點代價,應該很難有人過來。

但他們不可能送上千人過來,犧牲掉幾百人乃至上千人,這效率不大可能。

所以,他們過來的話,有可能人很多,有可能人非常少。

如果是前者,火槍隊第一次出手,那就賺了,如果是後者,那就虧大了。

“還有第二個方案,我們不管滲透過來的人,而是直接全軍出發去大青山北坡。”

“他們一旦得知我們隻有千把人孤軍深入,一定會來迎戰,意圖剿掉我們。”

而這個地形,對火槍隊是最有優勢的。

首先是騎射的弓箭,往上坡騎射是不可能也不現實的,所以匈奴人要襲擊火槍隊,就得殺到火槍隊麵前來近戰肉搏。

看北坡地形,這個距離,在他們反應過來之前,火槍隊都夠全體放七八槍了。

因為沒見過火槍兵,他們肯定沒有分散開的意識,所以可能會被打出大殲滅戰。

而他們慌了要跑的時候,從高處往下追,擁有戰馬三寶的羽林衛對匈奴來說,絕對是活閻王。

如果計劃成功,對麵來多少人就得死多少人。

除非左賢王的主力等在山背後。

但這……不可能,因為左賢王的主力在右北平呢,要不然霍去病早就又南下回來了。

此時戰機難得,又無關戰略,隻是局部戰爭,霍海就沒有興趣往上報了,而是要馬上和羅烈拿出一個主意來。

羅烈也是思索了起來。

按道理來說,前者成功率更大,穩穩地能滅殺一波敵人。

但是後者的戰果更大。

其實羅烈和霍海都清楚,有第三個辦法,比這兩種都更好。

那就是把衛長公主還在山鞍關的消息放出去。

故意吸引匈奴人主動來挑山鞍關。

但是,霍海可不會這麼做。

二選一的話,羅烈傾向於後者。

但是後者有可能沒有成果,而且還會留一個後患。

那就是會有一小撮匈奴人隱藏在大漢這一側,暫時沒辦法逼他們出來。

想到這裡,羅烈猛的一拍額頭:“我真笨!”

“統領,咱們不是有望遠鏡嘛!”

霍海虎軀一震反應了過來:“對啊!”

讓幾個探子去野外活動,以打獵的名義活動,不會引起注意的。

然後探子用望遠鏡查看尋找匈奴人的痕跡,這樣不就知道匈奴人混了多少進來了嗎,甚至還有可能找到他們偷偷溜進來的口子。

甚至對他們的行蹤長期把握。

他們還以為自己隱藏起來超過一定距離才活動,漢軍不會知道。

但其實,拿著望遠鏡的羽林衛把他們的動作看的一清二楚!

“馬上去辦!”霍海思索了一下:“我讓雷光頭來我這兒談事兒,這家夥狗改不了吃屎,那匈奴女探子一定還會找他問。”

羅烈和霍海分頭行動,羅烈選了幾個最機靈的,這半年訓練山地行動訓練的最好的,讓他們帶上望遠鏡出發了。

而霍海也是讓士兵去司馬遷那兒提人。

最近這幾天,司馬遷一直在跟犯人們講儒家。

說實在的,在這個時候,儒家的內容還沒有被長期篡改和添加無聊的東西,光是孔夫子留下的樸素的道理,對於這個時代的人來說還是非常有道理的。

不少犯人已經被說服了,一想到自己居然愚蠢的犯了事兒,被流放到邊關來,就忍不住痛哭流涕。

雷光頭這種就不一樣了。

他這種在三百個犯人裡麵能混成大哥的狠角色,又是個可以當街亮家夥的不要臉的,怎麼可能這麼容易被改造?

不過聽說霍海通知他去談話,那可是屁顛屁顛就來了。

他可以聽不懂話,但是不能聽不懂霍海的話。

因為霍海會把他扒光了在冷風裡吊起來。

再來個一次,下輩子都彆想硬起來了。

到了院子裡,院子裡的兵卒,仆人,廚師,各做各的活兒。

所有的門也都開著。

霍海在大火盆麵前,一邊烤火,一邊喝茶。

雷光頭一到,立刻上前哭訴:“霍統領啊!我冤枉啊!”

雷光頭立刻開始哭訴自己的家世是多麼顯赫,自己的曾祖父是跟高祖打天下的,雖然沒什麼功勞,但是也有苦勞,一直是標準的良家子。

自己幾年前不懂事,觸怒了官員如何如何,被羈押了起來,判了流放充役。

他這種油子,說的話霍海一個字都不信。

以他雷光頭的砍人能力,他真要是被冤枉的,早就拔劍一怒把那判他的官員砍了。

要知道以現在大漢的輿論環境和情況,他真能證明自己是無辜的,一怒之下砍人,不止不會有麻煩,甚至還能結交權貴,讓彆人知道他是個勇者。

為什麼沒砍?做賊心虛。

他雷光頭是沒能力殺人嗎?沒能力殺人怎麼能在三百個勞改犯裡麵混成大哥?雖然隨便一個管五個人的軍頭就敢抽他,但在犯人裡他的確是個不大不小的大哥。

不過霍海沒有戳穿他,而是不在意的樣子:“你是怎麼來的,本將軍現在可查不清楚。”

“但我知道你能怎麼脫身。”

“好好的壓著外麵那些人,本將軍征伐匈奴時,他們乾的活兒,都算你一份功勞,等事後不止能回原籍,還能立功,如何?”

雷光頭一聽,啪嗒跪在地上:“將軍,您以後就是雷某人的親爹了!”

霍海:“你放屁,你想的到美,長安城上萬號人等著排隊認我當爹呢,哪兒輪得到你?”

雷光頭嘿嘿笑:“那是那是!將軍您放心,那些賤皮子我早就都抽過了,除了有一小團夥的人,其他人我都能控製。”

雷光頭這時候還想著利用霍海來掃除異己呢。

霍海:“哦?看來你也不行啊,居然還有人沒降服?”

說著,霍海放下了茶杯:“關裡麵混進來匈奴女人還說得過去,混進來的匈奴男人特彆是幾個小崽子,都看好了,出點什麼問題……”

雷光頭拍胸脯:“出去就給他宰了!”

霍海:“不,不能殺。”

“這一次,我們要抓很多匈奴人為我們辦事情,如果你亂殺匈奴人,後麵被俘虜的人聽說了,怎麼想?”

“彆跟老子添亂。”

雷光頭慫了:“明白了明白了,我會看著他們的。”

霍海才放鬆了口氣,隨意地問道:“那些匈奴女人,都便宜你了?”

雷光頭擺頭:“那些匈奴女人有幾個身上又臭,誓死不從,有三個倒是可以……不過這三個賤人婊子將軍您哪兒看得上?倒是有一個匈奴少女很不錯,不過她有兩個家人,都是狠角色,這少女又有點帶刺兒,難對付。”

也就是說,願意委身的有三個,這三個人都有問題。

至於那貞烈的,不見得沒問題。

霍海擺了擺頭:“算了算了,這些光天化日之下就跟你胡來的匈奴女人,實在是下不了手,你說那個帶刺兒的……一會兒讓人給帶過來。”

以前這裡是其他軍戶管著,霍海來了之後,雷光頭低調很多了。

畢竟被吊起來凍了那麼久。

但是現在霍海要用他辦事兒了,這家夥權力比以前更大了,搞不好會對那些匈奴人下手。

但是不能讓他們對匈奴人下手。

因為霍海軍中也有匈奴人,趙信的小隊全是匈奴人呢。

如果不能用好匈奴人,是打不好對匈奴的戰爭的。

雷光頭都提到說難對付的女人,說明他早就盯上人家了,霍海雖然沒興趣,但也要把人帶出來,免得這個雷光頭犯渾。

相信這種有案底又管不住下半身的人,不如相信母豬會飛。

過了一會兒,那個滿身臟兮兮的匈奴女孩被帶了過來。

而雷光頭回去後更猖狂了,當即跟手下表示自己已經跟統領將軍做事兒了,其他犯人也是附和慶祝。

那匈奴女探子馬上就找到雷光頭,想要打聽。

雷光頭:“你就彆想了,你什麼東西,哪兒配得上將軍一夜風流?將軍哪兒看得上你?”

女探子諂媚:“男人都需要嘛,難不成將軍院子裡有漢家女子?沒有的話還不是隻能選奴家了。”

雷光頭鄙夷:“吃羊肉都隻吃一頭羊最嫩那三寸的貴人,就算是餓死也不會吃路邊的野草,臭婊子,要不是這兒沒彆的女人,老子都看不上你,你倒是想得美,還想巴結上將軍大人!”

……

一個女孩被送到霍海小院,霍海看她第一眼,就覺得這女孩有點怪。

像是讀過書的。

這種感覺,隻有在金日磾還有安稀等幾個匈奴少年少女身上看到過。

金日磾是休屠王的兒子,而安稀是一個匈奴小王的公主。

眼前這個女孩,怕也是匈奴貴族的子女。

現在怎麼會有匈奴貴族的子女在這兒?

霍海思索了一下,覺得還是安全重要,一把拉開了女孩的衣袍。

女孩尖叫了一聲,轉身非常抗拒的往後躲開。

不像是演的。

霍海:“給你兩個選擇,要麼從,要麼死。”

女孩堅決:“殺了我吧。”

霍海捏了捏下巴,真的假的?

我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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