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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五章 曆劫(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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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網址:黃如花既有閒心說笑,那鐵化生定然無事。

小黃雀嘰嘰喳喳的落到黃如花肩頭,蹦蹦跳跳,如它主人一般,興致很高。

先前黃如花曾說過,不想讓薑丫頭知道鐵化生和她的關係,是故林白也不開口問。

隻是那縹緲之極的感覺好像隱隱的指向黃如花。

林白默默感受,愈發確定,築基機緣與黃如花有關。

“恭賀前輩得成道基。”黃如花又笑著開口。

人家向薑丫頭行禮祝賀,可薑丫頭還是躲在林白身後,應都不應。

林白見不是個事兒,便讓開來。

薑丫頭拿袍子遮擋住身體,麵上又氣又羞。

先前她跟林白獨處時,羞意去的極快,胡鬨的勁兒也大。得了妙處後,更是配合的緊,什麼都願意試試。

可這會兒被人抓了正著,她又一反常態,反羞愧的不行。

“你先出去。”薑丫頭低著頭,並不去看黃如花。

“嗬嗬。”黃如花也不慣著她,說道:“敢一絲不掛跟男人在山洞裡胡鬨,反在我一女子跟前不好意思。你薑家真是好家教。”

“我家隻教過我進門需敲門的道理。”薑小白頭都埋到胸口裡了。

“這裡須是我的住處。”

黃如花嗬嗬笑著往外走。待走了兩步,她又回頭笑,道:“你跟林轉輪在洞裡尋歡,那我同他去洞外作樂。”她朝林白眨眼,示意跟上。

林白捂住額頭,他真的受不了兩個人女人吵嘴。

“伱且去便是。”薑小白回了句嘴。

黃如花不再理會,徑直往外走。

林白跟上,又回頭瞅了眼薑丫頭,卻見她目光幽怨,十分的不服氣。

出了山洞,便見陽光穿過樹葉間隙,一縷縷的斜照而入。山間有水霧,更見氤氳之氣。

“你還真是好本領,租客都能把主家睡了。”往前走了幾步,來到一顆大樹下,黃如花抱臂笑,“她先前說你最會騙人,還讓我提防,沒想到她卻沒提防。”

“我們是你情我願。”林白解釋。

“早看出來了,她提你的時候,很有一股子開心勁兒。”黃如花笑笑,坐在一塊青石上。

“你那邊的事了了?”林白坐在她對麵。

“嗯。”黃如花點點頭,又歎了口氣,道:“師父在四下搜尋了一圈,並未發現異常。”

“他竟沒有懷疑我的話?”林白笑。

“應該沒有吧。”黃如花歎了口氣,道:“師父就我一個弟子,我朋友傳信,他總要給幾分麵子的。”她說到這兒,看向林白,認真道:“師父說,讓我謝謝你的警醒之情。”

“我非是為他,乃是因你我的舊日情誼。”林白對鐵化生沒甚好感。

“我明白。”黃如花點點頭,又道:“師父以前做的壞事多,沒什麼人喜歡他。可他待我如親女兒,我也拿他當爹爹看。”

看的出來,她什麼都明白。

林白微微點頭,又問:“那你怎麼又來了?”

“不是擔心你們麼?”黃如花麵上笑的極開心,“師父眼見周圍無事,便讓我來尋你們。他說我久居山中,也沒個人說話解悶,好不容易來了朋友,得好好交遊才是。順便也聽聽你們的築基心得。”

她說到這兒,盯著林白看,問道:“小薑道友築基已成,怎你還沒動靜?”她促狹笑笑,“嘖嘖嘖,小薑道友身子嬌小纖細,香玉軟懷,想必你是沉溺合歡之妙,樂在其中,連大道都不想了。”

“確是如此。”林白見她興致高的很,也樂意跟她閒扯,“你若想知其中玄妙,稍後讓小薑前輩講給你聽。”

“我才不聽。”黃如花笑的很開心,“男女之事也沒甚意思,我隻求大道,不碰情愛之道。”她明明元陰未失,卻一副過來人的樣子。

兩人閒扯幾句,又回洞中。

薑小白已換了新道袍,麵上一如往常,不見半分羞紅,好似先前之事沒發生過一般。

“此番能功成,多虧得你助力。”薑小白輕輕揖一道禮。

“你我舊友,何須言謝?我勉強算是儘地主之誼。況且助人成道,我自樂見。”黃如花回禮。

林白不吭聲,儘量不惹人注意。

三人圍坐在青石桌旁。

黃如花興致很高,她取出三個木碗,又摸出一個獸皮袋,“這是我在山裡偷的猴兒酒,香甜美味。山中也沒酒具,莫要嫌棄。”她開心的很,咕咕咕的往木碗裡倒。

酒色淺黃,略有渾濁。散出淡淡果香,頗為誘人。

黃如花看薑小白,笑道:“此酒有催情之效,可助二位雅興。”

“他自有虎狼丸在身,卻是不用助興之物了。”薑小白竟也不羞了,麵上還有笑。

林白低頭喝酒,不摻和她倆的破事兒。

酒入喉中,頗為細膩香甜,回甘良久。

那小黃雀撲棱棱的飛來,落到黃如花身前的木碗上,低頭去啄飲。

“傻鳥。”黃如花立即抓住小黃雀,把它塞到衣襟裡。然後舉起木碗,朝向薑小白,“請。”說完,她一飲而儘。

薑小白也喝了一口,“真甜。”她眼睛明亮,又小口來喝,待喝完後,說道:“家裡規矩甚多,我以前從未飲過酒。”

“隻賣過虎……”

林白還沒說完,便被她怒視,是以立即止住話。

“咳咳……”薑小白清了清嗓子,看向黃如花,認真道:“既然小黃道友在,也正好遇到我跟他……還請你為我和他做個見證。”薑小白更加嚴肅,十分正經的道:“此番荒唐之事,乃是因修道而不得不為。”

“對對對。”黃如花接口。

“……”薑小白咬了咬牙,接著道:“出了此間,便再無此事,日後誰也不可再提。”

黃如花好奇問:“日後守身如玉?”

“守身如玉。”薑小白斬釘截鐵。

“你呢?”黃如花看向林白。

“守身如玉。”林白隨口糊弄。

“好。”黃如花又摸出一個獸皮袋,滿上酒,“請飲。”她很貼心的沒逼二人發誓。

三人飲了幾輪,林白沒半點事,薑黃二人倒是麵紅了幾分。

尤其是薑小白,她新晉築基,本就心中喜悅,又得幾番滋潤,更是開懷,是故一直喝個不停。

“這個還你。”林白也不管薑丫頭,取出獸皮輿圖,送還黃如花。

“此番我們連番遇險!”薑小白跪坐在地,麵上暈紅,“我——”她拍了拍她胸脯,“若無我幾次救他性命,他早完了。”

“對對對。”林白讚同,又給她倒酒。

薑小白再喝一碗,酒勁上來了,竟往林白身上拱。什麼“守身如玉”的騷話已拋到九霄雲外。

青石桌旁,三個青年男女也沒刻意壓製酒意,隻喝酒閒談,很是暢快。

薑小白被困黑塔日久,向來沒人談天,此番築基功成,又沒人來管,她便人來瘋一般。

黃如花在山中久居,也是憋悶的很了,嘴巴比小黃雀還能喳喳。

所謂修行,一緊一鬆。恣意一醉,也頗有暢快灑脫之感。

喝了良久,薑小白勁頭上來,非要開道會,欲要講一講築基之妙。

黃如花嘴巴打結,早忘了她師父就是讓她來聽這個的,她根本不想聽什麼築基之妙,隻讓薑小白說一說合歡之妙。

薑小白雖醉,卻不傻,根本不講,隻嘿嘿的笑。黃如花又讓林白講,林白推說忘記。

然後薑小白又逼林白講他和裴寧之事。

三人喝了不知道多少果酒,鬨騰了許久後,說了許多不著邊的話,最後薑小白和黃如花終於不支。

林白把她倆丟到青石床上,又盤膝稍作,恢複之後,帶著小黃雀去洞外戒備。

過了半日,竟是黃如花先出洞。

“真開心呀。”黃如花麵上已無酒意,反而喜悅異常。

小黃雀落她肩頭,黃如花用食指手肚摸它頭。

“你何時出來的?”黃如花看著小黃雀,嘴上還嗶嗶不停,“你方才沒見,那丫頭不知我把當成誰了,一個勁兒的亂摸。嘴上哼哼唧唧的,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她有個親妹妹,許是想妹妹了。”林白儘力給薑丫頭圓上。

“我才不信。”黃如花坐到青石上,好奇問道:“你同她一起來尋機緣,如今她功成,你的呢?”

她先前便問過,隻是這次正經許多。

“築基天啟玄之又玄。我與小薑曆經磨難,遇死生之境,本以為是應在她身上。然則是她應在我身上,而我卻並非應在她身上。”

林白坐在她對麵,搖頭道:“先前幾天,那縹緲之機愈加淡薄,我幾乎以為自己無意中失了機緣。直到你又來,那冥冥之中的感覺才明顯起來。”

黃如花聞言皺眉,兩手護在胸前,道:“我是你好友不假,我也樂於助你成道,怎你還想睡我?我不愛那些事。”

酒勁還沒過吧?林白揉揉腦袋,正經道:“我是說,你師父是不是在那邊?”他指了指南邊。

自打黃如花來後,林白心中的感覺愈加明顯,隱隱的指向南邊。

“你是說,應在我師父身上?”黃如花愣了下,麵上又出現疑惑,可憐巴巴的道:“我朋友少的很,你的築基機緣,莫不是要殺……”

“你想哪裡去了?”林白搖頭,無奈笑道:“我與令師沒有生死仇怨,隻往日有些恩怨罷了。”他很是正經,“再說了,以你我二人的交情,往日之事,早已隨風而去。你此番得師命來尋我和小薑,分明是他對我也算放心。”

“那你的意思,就是想見見我師父?”黃如花問。

“機緣玄奧,我也不知會發生什麼。隻隱隱覺得,需得見他。”林白沒把話說死,“我隻能說,我無有害令師之心,令師也無傷我之意。我與他是河兩岸,你是橋。”

“我師父跟你……他現今除了愛嘮叨,還有什麼?教你殺人越貨?”黃如花不解的很。

“我也不需學那些。”林白頭疼,解釋道:“令師為人稱道之處,便是本命神通綠鏽引了。其霸道奇詭,同階內少有人及。可與我的本命卻是風馬牛不相及,我更未學過類似的神通秘法。”

“那是與你講述人生之感?亦或者,像上次一樣,述說丹論?”黃如花又問。

“非也。”林白再次搖頭,“對於修道體悟,人生之感,我自有見解,不需令師提點。”

黃如花聽到這兒,低頭沉吟半晌,終於麵上有了壓抑不住的喜色,她往前湊了湊,小聲問道:“你所謂的築基機緣應在師父身上,其實是應在他的結丹之事上?”

她那小腦袋瓜子終於聽懂了。

“去看了才知。”林白其實心裡也沒底兒,隻隱隱有感。

“我帶你去!”黃如花興奮的很。“我說師父怎麼讓我來跟你們玩一個月呢,原來他是要背著我結丹!”

“我獨自去,你為我書信一封便可。”林白隱隱間覺得此行不會太過順利。

“那不行。路上危險的很,有好幾個築基妖獸攔路,生人走不慣的!”黃如花麵上洋溢笑容,蹦蹦跳跳,連帶小黃雀也高興的飛來飛去。

林白再勸,可黃如花隻是不應。

兩人扯了一會兒,薑小白也出了山洞。

“你二人拉拉扯扯,在說些什麼?”薑小白走上前,她也有喜悅之意,盯著林白,道:“此番所獲拿出來,該分贓了。”

“是戰利。”林白再次糾正。

“好好好,自然是你說的算。”薑小白笑。

“不急不急!”黃如花拉住林白袖子,看向薑丫頭,道:“他築基機緣就在眼前,需得我在前引路。等我二人歸來,再說分贓之事。”

薑小白聞言,也為林白歡喜。分贓什麼的都是小事,大道才是正經。

三人略作分派,薑小白方築基,境界還未穩固,便留守此地。黃如花帶林白去外尋築基機緣。

商議已定,兩人便出發往南行。

黃如花對此間很是熟悉,一路上似是抑製不住心中喜悅,比小黃雀還能嘰嘰喳喳。

“這裡先前有個老牛,傻的很。後來被好幾個散修圍殺了,牛角牛骨拆的一點不剩。”

“這是青竹蘭,在竹林裡生長,我挖竹筍的時候遇到好幾顆。就是年份太低,不頂用。”

黃如花一路走一路講。歪歪斜斜的行了半日,也不過十幾裡地,終於來到一處山穀中。

山穀寬有十餘丈,兩岸高有百丈,不似天然而成。此間林森樹茂,鳥鳴獸吼,不似能久居之處。

“聽龍門坊的人說,以前這山穀裡住著一頭金丹穿山甲,是以此處叫做穿山穀。後來不知怎的,穿山甲不見了。”

“待會見了師父,你莫要拘謹。他現在愈發像個老頭子了,老是跟我嘮叨,讓我彆跟著他。我煩他煩的很。”

入山穀,又行一裡半,便見前方立著一巨大山石,阻住了山穀前路。

黃如花從巨石下的縫隙穿過過,又繞了幾繞,來到一處巨樹前。挪開一塊滿是青苔的石頭,現出一山洞。

她往後看了看,“走吧。”說著話,拉著林白進洞。

洞中地麵整潔乾淨,兩壁皆有螢石,有些地方還有塗鴉。

往前行百丈,便有分岔路。黃如花引著林白入內,行不多久又見分岔。

如此行了小半個時辰,終於現出一寬闊石窟。

中有石桌,洞頂懸掛著一柄柄生鏽的銅劍。

石桌上盤坐一人,頭發半白半黑,不過收拾的整潔。

此人正是鐵化生。他斷臂已然生出,麵上陰鷙之意稍減,竟有幾分慈祥。

“你怎麼回來了?”鐵化生皺眉生氣,“我不是讓你一月後再回麼?”

“我想你了呀!”黃如花根本不怕鐵化生,她開心的上前,“我聽的你話,給他們帶了酒,大家喝的很開心。”她一手拉著鐵化生的袖子,一邊高興的指著林白,道:“還記得他嗎?我帶他來瞧瞧你。”

像是向家中長輩介紹新結交的好友。

“鐵前輩。”林白作揖行禮。

鐵化生盯著林白看了一會兒,歎了口氣,輕輕拍了拍黃如花的頭,道:“丫頭,你去外麵,我與他說幾句話。”

黃如花歪頭,道:“師父,他可是我好友。”

“我自是知道。”鐵化生麵有慈祥,道:“正因他是你好友,我身為前輩,需有些見麵禮才是。隻是不適合你看。”

“行吧。”黃如花看向林白,見林白笑著點頭,她便往外走,“小雀兒,咱們出去看看你相好兒們。”她帶著小黃雀出去了。

洞窟中隻剩林白和鐵化生,兩人都沉默著不說話。

過了良久,鐵化生幽幽歎息,“這是我前些年偶得的一張藏寶圖,橋山派曾暗中求索過此物,現贈與你。”他摸出一塊兒不規則的獸皮,輕輕拋出。

既然橋山派求索,那至少跟元嬰修士有關。

林白接過,問道:“前輩,這是何意?”

鐵化生卻不解釋,隻說道:“昔日你為那朱家人,深入湖底,冒生死大險,乃是有情義之人。”他神情振奮,笑道:“我傻徒兒視你為好友,我自然也信得過你們的交情。此番我結丹在即,若是成,一切好說;若是不成,還請你稍稍照顧於她。”

林白沉吟不語。

“她從小性子執拗,如今好些了。不過心思還是單純了些,人不壞,更未做過惡事,與我大相徑庭。”鐵化生自說自話,笑道:“我又不願教她散修的肮臟心思,唯願她平平安安,莫走了我的老路。即便懵懵懂懂過一輩子,那也是極好的。”

林白搖頭道:“我與她相交,自然願意幫扶。至於藏寶圖,還請前輩收回。”說著話,兩手奉上那獸皮。

“你和她自有交情,與我卻無交情,還有幾分仇怨。是故,這藏寶圖乃是我出的酬金。還請莫要推拒。”鐵化生道。

此番言辭懇切,乃是真心真意。林白便不再客套。

鐵化生見林白收下,他笑著點點頭,“既然你們來了,我也諸事齊備,不如以觀我成敗。”說著話,他起身往外走。

林白立即跟了上去。黃如花守在外麵,她見鐵化生出來,立即拉住鐵化生袖子,問道:“師父,我心中有喜。你猜猜應在何處?”

“許是有了心上人?”鐵化生一邊往外走,一邊問。

“我才沒那麼無趣。”黃如花道。

“那就是修為有了進境。”鐵化生又說。

“我進境自是不慢,卻也算不得什麼喜事。”黃如花笑。

“是又撿了什麼鳥雀?”鐵化生問。

“非也。”黃如花笑,“我有小雀兒就夠了。再養彆的,你又該嫌煩了。”

“有你就夠煩了。”鐵化生笑笑。

師徒二人閒扯著沒邊際的話,出了山洞。

“收著。”鐵化生取出一封信,塞到黃如花手中。又把手中儲物戒摘下,丟給黃如花。

“師父……”黃如花眼眶有些紅。

“生死就在今日!”

說完,眼前綠光一閃,隻見鐵化生已飛向橫在山穀中的那巨石之上。

林白與黃如花皆仰頭去看,隻見獵獵狂風將鐵化生須發吹的散亂。

天地之間,人亦更顯渺小。

鐵化生盤坐而下,取出丹丸,依次吞下。

靜坐一天,不見絲毫動靜。

“大道惟艱!”鐵化生高喝一聲,須發皆張。“人生苦短,蹉跎良久!如今便讓我來試試這天道之威,看能否洗去我渾身銅鏽!”

話落,天邊極遠處有烏雲彙聚,緩緩向此間而來。

林白盯著劫雲,心中那縹緲之感愈加強烈。築基機緣就在眼前,就是這大道丹劫。

當初在金鱉島時,因昏迷而錯失了貞姐的丹劫,此番又遇天道之威。

過了半個時辰,劫雲已來到鐵化生頭頂。

“勞碌一百五十載,曆無數磨難,方引來劫雲。鐵化生當真不易。”

忽然,林白聽到有人在身後說話。

是誰?怎無聲無息?聲音亦是熟悉!林白立即回身去看。

隻見五步外,有一人負手而立,著月白長衫,俊秀淡雅,風骨如仙人一般。

“你是何人?”黃如花顫抖不停,似已知曉此人身份。

“在下高元元。”來者笑著回,頗有涵養。“做了兩年鄰居,今日冒昧登門,還請恕罪。”

黃如花不吭聲了,踉蹌坐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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