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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 歸家(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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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網址:費了好大勁兒把曲如意糊弄住,林白終於鬆了口氣。

又見她猶有慚愧之色,林白索性君子裝到底。

“你境界未穩,不如再在此處待些時日。”林白一副嚴肅認真的慷慨模樣,“我去外麵為你戒備,必不讓賊人侵擾!”

“怎還能讓你勞累?”曲如意語氣柔和的很,她摸出一杆小小陣旗,道:“我不擅陣法,不過布一個粗淺的預警法陣還是可以的。”

她說乾就乾,在九個洞穴入口處擺下陣法,又回到地窟,圍著枯樹木樁再布一陣旗,自此功成。

林白全程看著,有心請教,但見她專心致誌,卻不好開口打擾。

之後兩人便各自修行,曲如意占著木樁,穩固境界;林白離的老遠,一心淬體。

匆匆一月而過,隨著土屬靈氣淬體日久,林白隻覺筋骨血肉之中蘊有厚重土意,靈台也愈加清明。

自身對土屬靈氣更為親和,一些土屬術法也信手拈來,且操控更為細膩。

林白隨手揮袖,納土聚為一團,緩緩成虎形。

“林兄心中有虎意。”曲如意睜開眼,讚歎一聲。

自打那天她色誘不成,反被林白一巴掌打醒後,她便不再稱“轉輪”,而是客氣的稱“林兄”。

隻能說曲如意被曲成甲保護的太好,不知人心險惡。

“虎乃猛獸,又喜獨行。林兄聚土成虎,心中有虎嘯山林之意?”曲如意頗為好奇。

林白愣了下,心說伱咋看出的?什麼虎嘯山林?我就是想裴大姐了,這才聚土成白虎,隻是此地都是黃土而已……

“道友知我。”林白讚歎。

曲如意聞聽此言,隻覺心有靈犀,是故露出微笑,道:“心有所思,必有表征於外。你心中有爭鳴之意,是不願落於人後。”

“確實如此。”林白笑著點頭,心說我就是想睡女人了而已,你咋就這麼多感慨?

“可要回去?”曲如意又問。

經一月修行,她氣息舒緩,境界穩固,也坐的屁股疼了。

“我還想在此停留些時日。”林白淬體的時間還不夠,自然不願走。

曲如意不知林白修淬體之法,林白也沒跟她扯過。

“需得多久?”曲如意問。

“一月足矣。”林白回了一聲,又見她有猶豫之色,似想開口離去,便趕緊道:“說實話,能跟你在這洞窟內修行,偶爾論道談天,我心裡快活的很。人說知己難得,大概就是你我這般了。”

“那我也留在此處,隨你一同便是!”曲如意立即應下。

又把她糊弄住,林白繼續淬體。曲如意卻有點閒不下來,除卻修行外,她不時出去轉悠一圈,很是瀟灑。

她不再開口要玉蟬,隻偶爾拿回來幾個蟬蛻來做暗示。林白就當看不懂,隻管裝傻充愣。

不過林白也不敢拿出玉蟬參悟,生怕刺激到她。

如此又過了一個月,淬體終於有成。土屬靈氣與火屬靈氣淬體用時相近,都是十二年上下。

盤坐石盤正中,林白為未來做計劃。

此番死生之戰,所獲頗豐。

最最珍貴之物乃是木妖道人留下的玉蟬,此物需得回家再慢慢參悟。

還有就是觀摩曲如意築基,這對以後自己築基大有好處。

也有許多缺點,那地火劍意威勢雖強,可易被克製。

林白尋思著,日後再取一門劍意,且不從五行中取。就像先前朱見羊前輩拿回來的那副“劍”字,其意純粹,難以克製。

另外就是混元淬體之法起了奇效,需得加緊淬煉,早得混元之體。

土生金,接下來就該以金屬靈氣淬體。

先前聽朱見羊前輩提過,朱氏領地中就有土和金兩屬靈氣,隻是不夠純粹。

有石盤在,這都不是問題。

最後就是,修為進境雖放慢了些,但日積月累之下,已摸到練氣七層的門檻了。

等回了信義坊,不用擔心安危後,儘快突破才是。

那劍意和地火雖都是極好的東西,但修為境界才是根本。

儘快練氣圓滿,得天啟,早築基。日後不能出門浪了,好好在家修行,煉丹,睡寧姐。

林白琢磨半天,睜開了眼。

曲如意已有不耐之意,她屁股都快坐爛了。明明已經築基,卻還是沒半分成熟樣子。

“你想過丹論了嗎?”林白看著她,不由的想起了宋清的臨死之言。

曲如意愣了下,然後搖頭,皺眉道:“怎問這個?我剛剛築基,丹論離我還遠。”她見林白似有興趣,便解釋道:“通常而言,築基中後期能得丹論便可。除非是悟性極高,天賦異稟,且恰逢其會者,才會在築基前期擬定丹論。”

說完這些,她又補充道:“丹論也並非越早擬定就越好。多曆些事,多見些人,心境可能就會有變。是故,丹論首要是選定最適合自己的,其次才是丹論的境界之高低。”

“丹論境界高低?這個怎麼說?”林白盤腿坐下來,興趣盎然。

“這個其實也不好說,個人有個法。”曲如意歪著腦袋想了想,道:“比方看山,有人見山之高險,見山之嫵媚;有人見翠綠秀水,生機盎然;亦有人見山之滄桑。”她說完又做了總結,“還是那句話,丹論需得合乎心境,合乎經曆。就像你,是端正君子,不近女色之人,自不能從合歡之道中悟道。”

“受教。”

林白點點頭,心說這些話可能是鐵化生花了十幾年,甚至幾十年才搞明白的。

大宗門子弟,說沒見識是真沒見識,說有見識那也是真有見識。

兩人扯了會兒閒話,又去把預警法陣撤了,最後抹去此處痕跡,一塊出了地窟。

駕乘紫竹舟,一路向南。

曲如意新晉築基,又悶在地窟兩個月,此刻得了自由,頗有春風得意之態。

林白卻是個慫的,生怕出了岔子,一直勸她穩重點。

行了半日,路過兩人相逢的那青棗坊時,卻已不見坊市蹤影。

昔日人聲鼎沸,金丹坐鎮,來往散修極多的坊市,此時隻剩一道巨大的溝壑。

溝壑最深處有十餘丈,長愈一裡,其上猶有氤氳水氣殘留。

可再不見半片房屋碎瓦,亦不聞血腥之氣,似此處從未有人煙聚集。

“是劍痕!”曲如意臉色發白,“元嬰所留。”

林白不敢再看,將紫竹舟催至最快,瘋狂往南邊而去。

“道友留步!”還沒跑出去幾息,便聽後麵有人出聲。

林白心中並無所感,似非凶兆。

往後一看,隻見兩道黑光墜在後麵,分明是築基修士!

曲如意再不複春風得意之態,反臉白的厲害。

她雖已築基,可早無後手。

林白估摸著她的新神通亦非用於殺伐。

待發覺逃不掉,林白便停了下來。

那兩道遁光落到跟前,是一男一女。男修四十來歲年紀,留黑須;女修應也是四十來歲,隻臉上粉太厚,不好甄彆。

兩人所穿的都是黑色道袍,上繡九道雲峰,袖口有獬豸雲紋。

這是九陰山的製式道袍!

“跑什麼?”那男修嗬斥,“去地上說話!”

林白看曲如意。

曲如意著男裝,可瞞不過修士之眼。她也不理會林白,反拉住他袖子。

得,你還是新晉築基修士呢,你築了個什麼基吧?

林白先朝兩位來者作揖一禮,然後降下紫竹舟,落到地上。

心中依舊無所感,林白估摸對方應無惡意。或者說,不至於殺人。

“你們是什麼人?來此作甚?”那男修沉著臉問。

林白行了一禮,道:“在下雲中鶴。”他又指曲如意,道:“這是舍妹,雲中雉。”

這話一說,那一直沒吭聲的女修噗嗤笑了出來。她三四十歲年紀,頗見風韻,一笑之下更有風騷之態。

“鶴嘯九天,自是能入雲中。怎的山雞也能入雲?”女修笑的開心,她看向林白,目有春意,道:“抬起頭來。”

林白趕緊抬頭,心中卻想起九陰山的傳聞。

這九陰山同雲霞宗一樣,都是海外大島。但與雲霞宗不同,九陰山名聲不大好。

一來是行事頗見乖張,向來有仇就報。二來則是其推崇合歡之道,若是師姐師弟倒還正常,畢竟男女相合,也算天道。可還有師父與弟子,修士與妖獸,反正就是很亂。

而且九陰山和雲霞宗頗看不對眼,時時鬨點矛盾,十年一小打,百年一大打。

林白看著那女修,心說彆又是借種吧?

“姐姐。”林白老實巴交的,“我與舍妹皆是散修,向來在信義坊討生活。她此番得了天啟,僥幸築基,實在是不知怎的衝撞了兩位。”

那女修盯著林白看了會兒,又看向曲如意,笑道:“確實是新晉築基。應不是專門來那青棗坊的。”

男修點點頭,看向林白,問道:“天池派在信義坊的產業叫什麼名字。”

“回前輩,是天池閣。”林白回。

“華清派在信義坊的產業叫什麼?”那男修又問。

“回前輩……”

“讓山雞說!”男修打斷林白。

林白愣了下,才想起山雞指的的曲如意。

“是,是叫什麼?我給忘了。”曲如意皺著眉,做思考狀。

“傻妹妹,華清派的是叫華清池,他們主要做丹藥生意。怎你築了基,腦子卻不管用了?”那女修嘲笑。

林白盯著曲如意,以目示意。

“對對對!華清池!”曲如意立即做恍然大悟狀。

準備打吧!林白是真沒法子,若是裴寧在,她甚至能從林白眼裡讀出他想用何姿勢。

可惜,跟曲如意少了默契。

“哎呦,”那女修咯咯咯的笑,像老母雞下了蛋。“華清派的產業名叫名丹閣。好妹妹,記住了。”說完,她又看向林白,更見嫵媚風騷,道:“這男孩子留著我來用。在此巡邏月餘,水都流乾了,也不知是不是個有能耐的。”

“先審了再說。”男修語聲冰冷。

林白取出火麟劍,曲如意取出青玉如意。

九陰山的兩築基正要出手,忽的齊齊望向林曲二人身後。

接著兩人轉身就走,毫不猶豫。林白還在迷糊,曲如意開心的蹦了起來,大聲道:“是高師叔來了!”

話音未落,便見一道劍光逐來,立即將九陰山的兩築基絞殺。

一人落在林曲二人身前,他穿月白長袍,稍有些瘦,頭帶玉簪,三十餘的年紀。長身玉立,頗見瀟灑俊逸。

“高師叔!你怎來了?”曲如意開心道。

高師叔?金丹高元元?林白不敢怠慢,作揖行禮。

“你以為我願意來?”高元元沒甚架子,他看著曲如意,笑著道:“我本已得了鐵化生的下落,正欲追索。是秀秀聽說最近這邊鬨的厲害,跪了兩天,央我來接一接你。若非如此,我此時已去了南方,焉會來這等汙穢之地?”

他說完話,看向青棗坊舊址。

林白沉默不語。

“老祖怎麼不來接我?”曲如意竟吸溜了下鼻涕,“要不是秀秀,我今天……”

“天池派的姚萬山許了師姐重禮,兩人出外辦事了。”高元元解釋。

“什麼重禮?做什麼事?”曲如意很是好奇。

“曲成甲是你老祖,你怎來問我?”高元元笑。

“……”曲如意被噎了下,她又好奇問道:“師叔,此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聽說是九陰山謀奪了橋山派的東西,啥東西?”

“不是東西。”高元元看向北邊天空,道:“事涉元嬰,也牽扯不到我雲霞宗。再說了,這是宗主操心的事,非你我能儘知。”說完,他麵上露出玩味笑意,“朋友們來了,我們走。”

“還沒撿……”曲如意看了眼那兩個九陰山築基的屍體。

她出了趟遠門,沒學好的,倒學了幾分散修的習性。

高元元根本不理,揮袖裹起曲如意和林白,化為白光,向南而去。身後猶聞嘶吼之聲,似是妖獸之屬。

金丹遁速何等驚人,不過大半日時光,便來到橋山地界。

往前再有百裡,便是信義坊。

放下林曲二人,高元元看向林白。

林白又是一禮。

“他是散修,名叫雲中鶴,是我偶遇之人,同經了些患難,他幫我甚多。”曲如意圓場。

“我又沒問。”高元元淡淡一笑。

“……”曲如意跟這個小師叔實在聊不到一塊兒,她轉移話題,問道:“破雲子師伯和秀秀他們呢?”

“都回去了。”高元元懶得再說,揮手道:“我送你回去,蓋兄還在等我。”

“師叔請稍待。”曲如意行了一禮,又拉著林白往一邊走,小聲道:“信義坊有我雲霞宗產業,我到時給你去信,你記得去取。”

“好。”林白立即應下。

曲如意笑笑,眨巴眨巴眼,笑道:“他日再會嘍。”

那邊高元元已十分不耐煩,揮袖裹起曲如意,化作白光往東南去了。

林白也不再多想,往信義坊而去。

入了坊市,林白先去鳳鳴閣。

隻朱玉玲在。

上來二樓,朱玉玲殷勤的倒上茶水,“伯父回家了。”她坐定下來,目光灼灼,似想開口說什麼,又不敢開口。

林白知道,無非是拉皮條而已。

“近期坊市中有無什麼新鮮事?”林白笑著開口問:“出門許久,都要成野人了。”

“倒沒什麼大事,隻丹藥和法器之類漲了些許。”

朱玉玲細細想了想,道:“有個擅製傀儡的女修,在招收貼心學徒,欲要傳藝。”

林白來了興趣,細問道:“怎麼個說法?我行嗎?”

朱玉玲笑道:“那女修乃是築基修士,因擅製玩偶傀儡,便被低階修士稱玩偶仙子,也有稱為姐姐的。”說到這兒,她麵上有幾分不屑,“不過據說,此女修嗜賭,把昔日賣傀儡掙的身家都輸進去了,還借了貸,這才重操舊藝,尋人一同協作還債。”

林白索然無味,沒了興趣。又問道:“如今雲霞宗和九陰山的人還在橋山派麼?”

雖聽那高元元說過了,可林白還是得打聽打聽。

“半月前便走了。”朱玉玲壓低聲音,“聽說橋山派和九陰山鬨掰了,元嬰差點出手。雲霞宗勸和,這才沒打起來。”

雲霞宗勸和?以雲霞宗和九陰山的關係,沒火上澆油都是好的吧!

林白不再多問,又閒扯了幾句,便往洞府回。

進了薑家產業,林白見有熟識之人便打招呼,好像真是出去交遊了似的。

來到地火洞府駐地,遠遠便瞧見自家洞府門口站著三個人。

其中一個是薑春,似有消瘦。另兩人是女修,皆做尋常打扮,乃是姚千園和裴寧。

林白振奮非常,心說還是寧姐有默契,知我餓的很了,便送上門來。

“薑兄!”林白上前行禮,又朝姚千園作揖,“姚師姐。”最後看向裴寧。

幾個月不見,裴寧沒甚變化。目光中頗見柔和,嘴角帶著淺笑,也不說話。

“賢弟,你可回來了!”薑兄把住林白的胳膊,高興的不得了。

“自然是想念薑兄,這才急急回來的。”林白笑著道。

“哈哈哈!”薑春笑了笑,卻是不信。他看了眼裴寧,又摸出一封信,道:“這是小妹給你寫的,說是悟道心得。”

你故意的吧?林白不知說什麼。

“嗬嗬。”姚千園忽的笑。

裴寧抱臂,稍顯規模。

“多謝薑兄。”林白接過,正要收到儲物戒中,那姚千園猛的伸手,一把搶了過去。

若是旁時,林白自不會讓她搶去,但裴寧在側,林白還是要裝一裝清白的。

“你們聊吧,咱們有空再敘。”薑春行了一禮,急匆匆走了。

林白三人回禮。

開了洞府門,裡麵一切如舊。

見到地火,林白頗有親切之意。

“師妹。”姚千園把那信塞到裴寧手中,當著林白的麵道:“日防夜防,家賊難防。”她指了指南邊方向,“這可是薑家,近水樓台。再說了——”她嘿嘿笑著看向林白,“薑丫頭還小,可彆鬨出禽獸之行。”

“師姐教誨,我銘記於心。”裴寧笑笑,“還請師姐暫避。”

“請。”林白也開口,還強行把她推了出去。

關山洞府門,更顯悶熱。

“且慢動手。”裴寧把信又按到林白胸前,道:“念給我聽聽。”

她笑意嫣然。

“一邊做,一邊念。”林白迫不及待的拱了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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