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夥,自己恨不得砍死他,屢屢跟自己作對,還在族長生死的話題上,口無遮攔。
他千不該萬不該,說自己的兒子戰死了,哪怕閼氏知道結果,也不允許彆人這麼說。
不過,這人還有點作用,至少能陪著自己去往母族,不然憑自己一個女人,在沒有任何牲畜和工具的情況。
估計還沒到母族,就已經死在路上了,不過沒事,等到了母族,一定要讓大哥把他插在馴鹿的角上,活生生疼死。
當溫德勳準備爬過來的時候,隻見一個人騎在戰馬上,慢慢走過來,他拿起長戟對著愣神的溫德勳一劃。
「啊~~~我的眼睛。」
溫德勳本能的一縮腦袋,可惜騎兵速度太快,剛剛隻顧著看閼氏,卻忘了防備,直接被廢了一對招子,血如泉湧。
閼氏連看都沒看,慌忙朝著遠處跑去,祝弘方微微一笑,駕馬跑去。
「站住!」
「踏馬的,聽不懂真麻煩。」祝弘方一愣,才想到這些人聽不懂中原語言。
而且這女人也不正常,偌大冰原,靠著兩條腿,怎麼能跑的掉。
沒多久一會就被祝弘方抓在馬上捆了起來。
達坤部族的營地內,熊熊火焰不斷升騰,突然,一陣悶哼聲響起。
本來就很大的火焰,頓時好似澆入了火油一般,大量的慘叫聲響起。
很多人開始攀爬出來,可卻被巡遊的騎兵們紛紛戳死在柵欄上。
眾人都得到過嚴令,羽箭是屬於稀缺物資,雖然每次戰鬥隻要打贏,就能回收羽箭。
箭鏃是純鋼的,硬度非常高,可箭杆還是非常容易斷裂。
一旦箭杆斷了,那就沒什麼作用了,當然箭鏃還是需要回收。
所以巡查的士兵,不到萬不得已,是不允許射箭。
整整一天的時間,大家從早殺到晚,很多士兵都已經疲憊不堪。
冉敬甚至采取了換班製度,一些逃出來沒有來得及殺,直接抓起來,休息的士兵就負責看管俘虜。
當大火熄滅後,祝弘方喘著粗氣走了過來,身下的坐騎都開始嘴角泛起白色泡沫,顯然也有點吃不消。
「冉,冉將軍,已經沒有人跑出來了。」
冉敬點點頭「不進去,我們就在附近駐紮,派人將馴鹿和俘虜送去營地,跟君上要些人手,不然這裡的營地不好處理。」
「順便問下君上,達坤部族剩下的人怎麼處理?」
「諾!」
這時祝弘方想起了一件事,問道「冉將軍,那鄔齊格怎麼辦?」
冉敬一愣,暗道,自己怎麼把他給忘記了。
「他人呢?」
「哦,這段時間幫著看守馴鹿呢。」
冉敬滿含深意道「雖然我們語言不通,但君上下了禁口令,我們從沒見過鄔齊格。」
祝弘方一愣,皺眉道「冉將軍,這是什麼意思?」
冉敬一臉鬱悶,君上果然說的沒錯,情商低的人太可怕。
隻能無奈解釋,小聲說道「你不覺得達坤部族來攻打我們,很奇怪嗎?」
祝弘方道「是啊,我們都來了有一段時間,要打早打了,也不知道他們到底安的什麼心。」
「你真以為大冬天的,會有人直接打上門來,你知道阿日娜吧。」
一說到阿日娜,祝弘方就滔滔不絕的講了起來。
「當然知道,這小孩不錯,目力是我們這裡最好的,她用望遠鏡,能提早發現敵人,絕對是最好的瞭望手。」
「可惜,年紀太小,如果長大些,在軍中磨礪下,絕對可以當個優秀的斥候。」
冉敬沉聲道「阿日娜是君上主動跟斯跡族長要過來的,當時也看中了她的才能,如此目力,在這不毛之地一輩子,豈不是浪費了才能?」
「記得當時鄔齊格就顯示出對君上的強烈不滿,但他阿爹又不支持他。」
「最後,鄔齊格跟著達坤部族的騎兵一起過來,你說」
祝弘方瞪大了眼睛,咬牙切齒道「原來是這個狗娘養的東西出賣的我們,行,我現在就去宰了他。」
冉敬無奈的抓著他,搖頭道「跟你說了,凡事動腦子,我都知道,君上這麼聰明的怎麼可能會不知道,為什麼知道還讓我們帶過來?」
祝弘方茫然的搖搖頭,想到本來是優差,沒想到還打了兩場,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為什麼?」
冉敬笑道「我們跟斯跡部族結盟,族長的兒子可不能死我們手上。」
「唉~~~!」冉敬搖搖頭,這個副將什麼都好,就是腦子有的時候一根筋,說話老費勁了。
祝弘方這才回過勁來,說道「意思就是嫁禍給達坤部族對吧?」
冉敬臉色一邊,輕聲斥責道「什麼叫嫁禍,鄔齊格本來就是他們殺的,明白吧。」
說完還扔給祝弘方一把青銅劍。
祝弘方點點頭,策馬跑去。
將還在馴鹿群裡麵的鄔齊格帶到了達坤部族營地的後麵。
鄔齊格還有點納悶,楊乾經常來跟自己聊,讓自己都誤以為,是達坤脅迫的自己,所以也就沒有在意。
祝弘方的手緊握腰間冉敬給自己的青銅劍,猛然回身。
看不清劍光,一道血線從鄔齊格的脖子上出現。
鄔齊格瞪大了眼睛,後退兩步後,直接倒在雪地上。
祝弘方拿著青銅劍在他身上來回捅了幾劍,等了一會,當鄔齊格的屍體全部凍僵後,一用力將他扔到了營地裡麵。
轉眼兩天的時間過去了。
冉敬帶著所有人走到了營地裡麵,隻見入眼皆是成堆的屍體,有些是被砍死的。
有些則是被砍掉了腦袋,但大部分人身上都有焦黑的痕跡,顯然都是被大火活活燒死的。
燒焦味,血腥味以及死亡氣息,彙聚成一種莫名的恐懼感,籠罩在眾人的心頭。
如果正常人在這裡,肯定會被嚇的四肢酸軟,嘔吐連連。
可在這裡的是邊軍精銳中的精銳,每個人堪稱兵王的存在。
他們早就見慣了血與火,每天晚上學習的時候,上官們都會指出,這些是來侵略自己的人。
如果自己不反抗,那死的就是自己。
隨著軍隊的深入,雪地上漸漸多了一些僵硬的屍體。
冉敬在這些人的身上摸了摸後,明白,他們是活生生凍死的。
「將軍,這裡有人。」這是一個士兵跑過來報告道。
冉敬立馬走過去,隻見被劃破的帳篷裡麵,蜷縮著一些人,他們男男女女都相互擠在一起,好似隻有這樣才能給自己提供一些熱量。
馴鹿和俘虜交接後,冉敬現在統管著三百多人,這些人還拉來了馬車。
「所有人,將活著的人全部拉走,死掉的人割取首級,任何有需要的東西全部收走。」
眾將士齊聲道「諾!」
大掃除開始了。
一天之後,冉敬拉著幾十輛馬車以及近萬俘虜朝著營地返回。
楊乾躺在溫泉裡麵,經過這段時間的恢複,身上的傷勢已經逐漸恢複。
本
來以為每次用火燎脂都會全身有灼燒的刺痛感,沒想到,頻繁使用之後,身體居然逐漸適應。
現在擦一遍油後,整個人肌肉也放鬆了,連精神也放鬆,絲毫沒有多少疼痛,稍稍一點的疼痛倒也不打緊。
「楊乾,你今天不用克裡斯娜給你推油嘛。」
楊乾一愣懵逼道「你豬腦子啊,告訴你不要說推油推油嘛,明明是正經的東西,從你嘴巴裡麵說出來,總感覺我好想去會所,點了克裡斯娜的感覺。」
張雨夢女乾笑道「還說你從來沒去過會所,還不是被我炸出來了?」
楊乾扔了她一個白眼說道「去你個頭,我貸款買房子,平時連白切羊肉都不舍得買,省吃儉用的,還去會所?去一次可要1500朝上呢。」
張雨夢的眼神頓時古怪了起來「嗬,你對物價挺了解的嘛。」
楊乾尷尬笑道「其實我有個朋友。」
「無中生友。」
張雨夢說了一句,頓了頓「我記得當時皇家會所好像進門起步就是2500吧。」
楊乾頓時長了大嘴巴,眼神瞬間古怪起來「我哪知道,真的是我朋友去的,他還叫我呢,不過我隻對曆史和冷兵器感興趣。」
「記得他當時來叫我的時候,我還在玩擼啊擼,鬼才去,等等,不對啊,你怎麼那麼了解。」
張雨夢立馬逼近了嘴巴,可看到楊乾一直盯著自己的時候,她臉色尷尬道。
「我也有一個朋友」
「草,滾粗好嘛,你當我白癡啊,原來,原來~~~!」
就當楊乾要誤會的時候,張雨夢賭咒發誓道。
「我,我沒去找鴨子,真的是有朋友來跟我說的,你也知道嘛,我是混娛樂圈的,娛樂圈多亂你也懂的,反正一些沒用的知識肯定會增加的。」
楊乾撇撇嘴,還是選擇相信了她,其實自己說的都是真話,因為當時都窮成狗,真的沒有多餘的錢去搞幺蛾子。
最關鍵的是,在家裡玩擼啊擼是楊乾計算過,最劃算的打發時間的方法。
畢竟擼啊擼不注重氪金,反倒是對技術要求比較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