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乾曾經也考慮過,貝加爾湖的冬天會零下幾十度,但作為一個曾經的南方人在北方生活。
完全預料不到,貝加爾湖附近是如此的嚴寒,主要是起風的時候太大了。
要不是有帳篷和地勢的關係,指不定帳篷都要被刮跑了。
翌日,楊乾砸吧著嘴巴從座椅上醒過來,才發現整個人靠在克裡斯娜的身上。
克裡斯娜用豐滿到爆炸的身體,支撐著他。
麵前的食案上放滿了食物,估計是秦香茹為了防止自己餓吧,還很貼心的準備了一大杯的涼白開。
拿起水杯「囤囤囤」的一飲而儘,此時才感覺到力量回歸身體。
可隨之而來的是,身上的陣陣劇痛,好似要散架一般。
這時,一道聲音衝了進來,把楊乾嚇了一跳,當看清來人後,他鬱悶道。
「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拉?你怎麼起那麼早?」楊乾拿出手機看了看,才五點都不到。
主要是這裡的極晝,讓自己的神經有點輕微衰弱,分不清白天黑夜。
突然,楊乾愣住了,隻見張雨夢雙手布滿鮮血,臉上也有血漬。
「怎麼搞的那麼血腥,剛剛從凶案現場回來?」
張雨夢飛快找了個臉盆洗了洗手,來到案幾麵前,抓著幾塊肉就吃了起來。
楊乾的嘴角狠狠一抽,手上的血漬還沒洗乾淨,就直接抓著肉吃,連自己這個變態都覺得變態。
張雨夢狼吞虎咽的吃了一會後,瞄了眼克裡斯娜,朝著楊乾狐疑道。
「你確定,以前你沒學過醫?」
楊乾不耐道「這不是廢話嘛,學沒學醫,我自己還能不知道嘛,而且就我那垃圾成績,學醫怕是會醫死人。」
「你昨天說的話很專業我都不知道,昨天跟老葛在手術間裡麵解刨了那個老頭的屍體。」
說完這裡,張雨夢搖搖頭,雙眼中滿是不可置信,對著楊乾伸出一個大拇指。
「你牛逼,果然是會爆肝拳,那老頭的肝臟被你打碎了一半,都成肉醬了,怪不得會吐血。」
楊乾輕笑道「廢話,雖然沒怎麼學,但在視頻網站上麵學了很多沒用的知識好不好。」
張雨夢無語道「我覺得你的知識麵很廣,應該很厲害才對啊。」
楊乾努努嘴,聳肩道「上輩子的事情誰說的好,大家都是在提升自己的專業能力。」
「我嘛,胸無大誌,能全款買房,買車,娶個老婆,生個孩子,也就沒什麼彆的奢求了。」
「可能我就是彆人口中的那種,嘴巴很會說,什麼都懂,就是不賺錢。」
楊乾說完,笑了幾下,雙眼不加掩飾的流露出自嘲之色。
自己知道的知識都是自己喜歡的,無法變現,可能成熟的人,會賺錢的人,就是學習自己不喜歡,甚至討厭的知識才會成功的吧。
張雨夢笑道「要是上輩子,早點認識,姐養你,你舔我。」
楊乾撇撇嘴「反正回不去了,好好在這裡生活吧,對了,記得舔我,老子現在不舔任何人。」
張雨夢笑著搖頭,楊乾霸氣的時候,真的沒話說,這該死的魅力,直接將自己捏的死死的。
可能唯一不滿意的是,楊乾越來越漂亮了,看著他就是感覺很違和。
最讓人鬱悶的是,他的變聲期還沒到,萬一以後一直是小孩的聲音就好玩了,現在他的聲音已經跟女人的聲音沒多少區彆。
隻是知道的人,都不會將這個手染十幾萬人命的人,當成女人。
楊乾從
櫃子裡麵,拿出一個酒樽,給張雨夢倒了一些馬奶酒。
「奇怪了,你昨天好像去的挺早的,怎麼到現在才回來。」
可能已經適應這樣的味道,張雨夢對於馬奶酒絲毫沒有任何的抵觸,反倒一飲而儘。
「彆提了,葛老頭就跟個好奇寶寶一樣,昨天到今天,一共解刨了十幾具屍體,隻是可惜了」
楊乾抓了抓腦門,能學醫的果然不是普通人,這,這太剛了吧。
「可惜什麼?」
張雨夢笑道「可惜,沒有女人的,葛修明對婦科挺有興趣的,如果能把這老頭帶出來,指不定以後就是一個婦科聖手。」
「而且,葛修明比他師兄好多了,葛詔這人什麼都好,就是內心禮教條規太多,認死理。」
楊乾細細一想,道「不對吧,葛詔人還是不錯的,你怎麼那麼說人家?」
張雨夢白了他一眼「你懂什麼,那種人平時什麼都好說,一旦涉及到專業問題,按照北方人來說,那就是山炮,任何超過他認知的都是歪門邪道,還是跟葛修明一起搭檔最舒服。」
張雨夢狂熱道「你知道,昨天那老子跟我說什麼?」
「說什麼?」
「很多遊俠兒比鬥,都是死於失血過多,為何不能將一個人多餘的血放入另一個人的身體裡麵。」
楊乾嘴巴張的大大的,滿臉的驚愕「這,這輸血都被他給整出來拉?」
張雨夢擺擺手「這哪跟哪,哪有這麼簡單就弄出來的,血型不匹配是要死人的,而且血液極易被汙染,沒那麼簡單。」
「隻是他的想法,簡直要嚇死我了,你說古代人真的有這麼聰明嗎?」
楊乾哼哼道「廢話,要不是我有天生神力,早早立下大功,指不定我們兩個墳頭草都三尺長了。」
「那你今天有什麼安排嗎?」
張雨夢聳聳肩道「當然美美的睡個覺,這裡的屍體都會被凍住,不會腐爛,這麼好的素材哪裡找?」
「趁著現在,拉上葛老頭好好學學解刨,還能認清楚人體內骨骼,肌肉,血管之類的。」
「旁邊兩個女醫也可以適當看下,隻是」
突然張雨夢一愣,立馬閉嘴,發現自己說太快。
楊乾一急,這次女醫帶的可不多,說是說女醫,其實就是類似於護士和醫生的結合體,這可是粗通醫術的人,個個都是寶貝呐。
「你,你不會把我的兩個女軍醫給解刨了吧。」楊乾差點捏碎了杯子。
有這麼頗為不好意思道「那怎麼可能,我又不是那種不知輕重的人,就是解刨的時候,嚇暈了一個,嚇吐了一個。」
一個囧字出現在楊乾的腦門上。
「不可能啊,這兩個女軍醫,尚國和廖國大戰的時候我就帶在身邊,怎麼可能會被嚇暈過去。」
「戰場上,斷肢殘骸什麼沒見過。」
楊乾顯然不認可這樣的說法,熱武器時代是恐怖,但冷兵器時代也不含糊。
一刀過去,剩下的都是恐懼,手斷,腳斷,都隻是小兒科。
有人的肚子被刨了開來,有些被劈碎了腦袋,還有的是被戰車車軎(i)長矛掠過的士兵,那種血肉模糊,看著就惡心的不得了,甚至雞皮疙瘩都能掉一地。
這時張雨夢卻說了一句讓楊乾差點原地升天的話。
「當時想嚇嚇他們,就把兩個腎臟和大腸掛在那個女的身上,誰知道她這麼不經嚇。」
「那個老頭,我也很好奇,這麼大年紀了也不會中風嗎?所以就把的腦袋給打開了,主要是他的臉上胡子和頭發太多了。」
「我就
把他的臉皮給剝了下來。」
「尼瑪~~~!」
楊乾捂住了腦袋,他已經能想象,在昏暗的燈光下,一個年輕美貌的女人和一個老者,滿手血腥的拿著一個個人體內臟,臉上露出詭異的笑容。
還將內臟和一個人的腦袋給剝乾淨,套在女軍醫的脖子上。
「張雨夢,你要是沒病,我t跟你姓,你絕對是個變態好吧。」
張雨夢一攤雙手,臉上滿是無辜道「這~~很變態嗎?」
楊乾不想在這問題上多扯,一想就惡心的不行。
「昂,不然呢,我隻殺人,不搞惡心的東西,對了,你解刨那麼多屍體,有什麼收獲嗎?不就是指導葛修明嘛。」
「嘿嘿,讓你失望了,還真有收獲。」
張雨夢扒拉著幾口粟米粥,說道「夏國人的屍體我解刨了好幾具,說的難聽些,很多的身體素質其實很好。」
「哪怕是老者的身體素質都比現代人沒的差,當然具體的那些數值,就沒辦法知道了,不過看他們吃的東西,肌酐,尿素,尿酸肯定比現代人低很多。」
「但他們體內的寄生蟲卻比現代人多很多,特彆是膽囊和肝臟裡麵。」
楊乾被嚇了一跳,趕緊詢問「你的意思是說,衛生方麵還有待加強對吧。」
「嗯,是啊,這不光是衛生問題,郡城內還好,主要是縣裡麵,大部分的人還是喜歡喝生水。」
「反觀,丁零族人,他們吃生的馴鹿肉,喝馴鹿血,有時候還要去野外刨地,找一些素食吃,還生吃海豹的脂肪。」
「口渴喝的還是貝加爾湖的水,從來不煮開,這也太杠了吧,體內卻很少有寄生蟲。」
這讓張雨夢百思不得其解,楊乾卻點點頭。
「其實這也不奇怪,這裡的環境嚴寒,不適合寄生蟲的生存環境。」
「還有彆的方麵的收獲嗎?」楊乾覺得解刨了十幾具屍體,光是了解這方麵,未免太過淺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