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你的,這是另外的辛苦費!”
周清麵帶鐵青,隨後又是兩千元石出現,落在旁邊。
而此時的阮東京這才察覺到不妙,因為眼前的周清全身沾滿黏液,還有一股熟悉的腥臭味。
這股味道他可太熟悉了,正是司徒彬養的那頭青玄魈,猶記得第一次見麵,那家夥就差點把他給當成豆子給吃了。
當時的他也是滿身的口水,跟眼前差不多。
再看看一旁的閆小虎不斷給他使眼色,阮東京當即明白了什麼。
真傳弟子之間,開戰了!
意料之內的周清吃癟了,如今看似平靜,天知道心裡暴怒成什麼樣了。
我還是不觸之眉頭了,免得引火燒身。
他頓時換上一副笑臉:“哎呀,周師兄終於來了啊,師弟等了你一早上,最近我正好有件東西丟了,它對我意義非凡……”
“一天之內,給我弄到司徒彬的毛發,或者血液之類,從此之後,我們兩清,以後也絕不打擾,能不能辦到?”
周清聲音冷冽的打斷阮東京的話,直入主題質問道。
阮東京疑惑,隨後看了看那多出來的兩千元石,總算明白所謂的辛苦費是什麼了。
他要這些東西乾什麼?
但看周清不像開玩笑的樣子,阮東京眼珠子一轉,剛要拍著胸膛保證,周清卻猛然踏前一步。
嚇得阮東京下意識往後一退。
“若敢糊弄我,拿了假的過來,我周清發誓,這輩子將跟你耗到底,彆這麼看著我,我若記起仇來,連我自己都害怕,所以,我再問你一遍,五千元石的酬勞,能不能辦到?”
周清麵帶威脅道。
魘音煩心符隻有那一張,容不得半分差錯。
此時阮東京不由咽了一口唾沫,他能感受到近在咫尺的周清狀態極為不對,立馬點點頭。
“能能能,師兄放心!”
周清這才滿意的站直身體,就此轉身。
“你隻有一天時間!”
隨後,踏步離開。
阮東京這才長舒一口氣,不知為何,剛才周清帶給他的壓力極大,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覺得那一刻的周清,給人一種比他還強的感覺。
他看了看一旁白花花的五千元石,心中糾結。
隨後一咬牙,問向一旁還未離開的閆小虎。
“閆師兄,那我的禁足……”
閆小虎看著周清的背影,滿是擔憂,不知道他到底要乾嘛。
聽到身後聲音,轉過頭道:“解了,但我還是要提醒你,慎重行事。”
說完後,就此追上。
阮東京麵露苦澀。
這還怎麼慎重。
一個是我辛辛苦苦尋求的庇護之人,一個是腦子有病,卻更加瘋狂的人。
夾在兩人中間,能苟且活下來就不錯了。
日,本人當初為何要跑任務堂啊,這不是沒事找事嗎!
有些後悔過後,看著那元石,他又開心起來。
“最起碼比吝嗇鬼大度多了!”
…………
嗡~~
黃昏下,一杆銀色的長槍在司徒彬手中舞動,如同一條銀蛇在空中劃過,帶起一道道璀璨的光芒。
槍尖所過之處,空氣都仿佛被撕裂開來,發出尖銳的嘯聲。
而在他對麵,青玄魈雙眼閃爍著凶光,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怒吼,身上的青色鱗片瞬間豎起,仿佛形成了一層堅不可摧的防禦。
隨後猛地一躍而起,直撲司徒彬。
司徒彬深吸一口氣,手持長槍,身形突然變得飄忽不定,腳步輕盈而迅速,每一步都帶著風的呼嘯聲,向著青玄魈衝了過去。
兩者瞬間發生了對碰。
等阮東京提著食盒,吭哧吭哧從台階上滿頭大汗的爬上來時,就看到眼前激烈的一幕。
隨後坐下,靜靜等待著。
“放肆——”
下一刻,青玄魈鋒利的爪子猛地揮出,帶著一股狂風向司徒彬襲來。
司徒彬雖然儘力躲避,但仍然被其爪子劃破了手臂,鮮血頓時染紅了他的衣袖。
感到一陣劇痛傳來,司徒彬頓時怒罵起來,隨後一腳而出,直接將青玄魈踢飛出去。
落地的青玄魈一陣嗚咽,見勢不對,連滾帶爬的趕緊跳入密林中消失不見。
此時阮東京見此,眼睛頓時一亮,連忙取出一條帕子跑過去。
“哎喲,司徒……那個,司師兄,怎麼搞成這樣,這畜生太不識好歹了,下手也沒個分寸,連主人都敢傷,當真是反了天了!”
阮東京趕緊過去,用帕子給他纏起來。
司徒彬冷哼一聲,拉起衣袖,看著被抓破的手臂,直接煩躁地將剛纏上的帕子扔掉。
“區區小傷,還用不著這樣,你一個大老爺們,怎麼跟個娘們似的,隨身還帶著這種東西?”
司徒彬邊說邊往住所裡去,那裡有被藥草浸過的繃帶,效果奇好,剛好用得上。
被司徒彬一陣譏笑,阮東京臉色頓時難看起來。
本就侏儒身,被人看不起,如今還說他娘……
隨後看著地上帶血的帕子,左右看了看,趕緊撿起收進儲物袋。
“再給你一次機會,你不仁,就彆怪本人不義了——”
阮東京跑過去將食盒踢過來,長吐一口氣,臉上重新換上笑容,便向著院內走了進去。
進去後,發現司徒彬已經將繃帶快要纏好了,他趕緊將食盒放在桌子上,屁顛屁顛過去,給其打了一個好看的蝴蝶結。
司徒彬這才想起了什麼。
“你不是在禁足嗎?怎麼出來了?”
阮東京一笑:“剛被解除,估計師兄你也快了,對了師兄,今日那周清是不是來你這裡了?”
司徒彬聽後,頓時笑了。
“自取其辱罷了,你中午發消息過來,說對方沒來,我還正想著呢,就見他上山來了……”
隨後,司徒彬心情大好,便向阮東京繪聲繪色的學了一遍當時所發生的事。
阮東京聽後,一副果然的樣子,隨後在一旁賠笑附和著。
“先不說了,師弟解除禁足後,趕緊第一時間跑到玉膳堂給師兄點上好的靈食。”
阮東京邊說邊從食盒將一個個香氣撲鼻的菜肴,小心翼翼取出來,擺在桌上。
“都因為那傻子,害得咱們被禁足這麼多天,師弟剛才看到師兄都有些瘦了,著實心疼不已。”
司徒彬也正好有些餓了,就此過來坐下。
深深吸了一口,不由滿意的點點頭:“比上次帶來的似乎要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