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誰也沒發現,在司徒彬背後某座住所的屋頂上,正有三個人悄悄的注視著這一切。
“我聽說你倆之前在任務堂時,還為了他出手教訓了一些嘴碎的人。”
鬼海看向劉清風和諸葛明道。
兩人微微點了點頭。
“師尊跟金陽峰的墨師叔,關係很要好,上次急需一些上好的雷擊木煉器,明明都收夠了,可墨師叔打了一聲招呼,讓得師尊又從周師弟這裡多收購了一些,如今那些東西還在倉庫裡放著。”
“而且我之前也去了一趟金陽峰,跟他有過短暫接觸,他如今時不時犯癔症,做事讓人不理解,聽他人議論,總歸是不舒服的,能幫一點是一點。”
萬器峰的諸葛明解釋道。
劉清風頗為同意的點點頭:“我這邊也差不多,加上是鄰居,師尊很是同情周師弟,除了大開方便之門外,還送過他三根凝神香,幫助恢複呢。”
隨後,兩人又齊齊看向鬼海。
畢竟紫霞峰的事他們也是聽說了的,派那閆小虎陪著周清吃吃喝喝,更是為了讓阮東京那內門弟子跟著周清玩,甚至直接禁足。
包括下麵那位也是一樣。
鬼海則嘿嘿一笑,隨後一攤手,聳了聳肩:“我可跟他沒什麼感情,這麼做純粹是不想讓我師尊為難,倘若紫霞峰在我掌權期間鬨的雞飛狗跳,終歸還是不好看。”
兩人表示理解,如今他們又何其不是這樣呢。
就這樣,在他們的注視下,周清率先跑了上來,隨後上氣不接下氣的坐在台階上大口喘著氣。
緊接著閆小虎直接禦劍飛行上來。
他沒想到周師兄雖然隻是通脈境六重,但體力和速度竟然這麼快。
怪不得彆人都說頭腦簡單,四肢發達呢。
“喲,這不是周師弟嗎,今日怎麼有空來我這裡轉轉了?”
司徒彬看著不斷喘氣的周清,陰陽怪氣開口。
吼——
突然,在不遠處生吃鹿肉的青玄魈一躍而起,猛然跳到周清麵前,張開血盆大口,對著周清一陣咆哮。
大量的口水噴了周清一身,震耳欲聾的聲音讓更是讓的一旁沒來得及反應的閆小虎,兩耳嗡鳴。
“小魈,退下,沒看到這是我的客人嗎,你最近真是越來越放肆了!”
司徒彬對著青玄魈輕飄飄喊了一聲。
青玄魈雙眼帶著嗜血的紅色光芒,掃了一眼周清後,這才慢慢退下,到另一邊繼續吃肉起來。
嘔~
周清看著身上白色的涎水,以及那股讓人惡心至極的腥臭味,一陣乾嘔。
司徒彬則一臉歉意的拱了拱手:“周師弟,真是抱歉啊,畜生終究是畜生,腦子沒發育完全,聽不懂人話,事後我必當好好教訓。”
此話一出,閆小虎當即臉色一變,隨後有些擔憂地看向周清。
希望周師兄的腦子,不會聽出來這話外之意。
但周清又不是傻子,他又怎能聽不出來。
此刻看著那假意道歉的司徒彬,心中冷意更甚。
此番算是來找你幫忙的,本來心裡還猶豫那魘音煩心符到底給不給你用,如今,周清已沒有了絲毫憐憫。
他擦了擦臉和頭發,將粘稠的口水甩在地上,並看著那頭全身覆蓋鱗片的青玄魈。
就是它將徐虎三人搞成那樣的吧。
行,挺好!
既如此,咱們就新賬老賬一起算。
隨後,周清冷漠的看向司徒彬,並眼神微動的掃了一眼不遠處的屋頂。
“咦——”
鬼海三人一愣。
周清剛才是不是看他們了?
不可能啊,三人作為元丹境圓滿,已是竭力隱藏己身,彆說周清,作為真傳弟子的司徒彬都沒察覺分毫,包括那頭對氣息極其靈敏的青玄魈,更彆說一個通脈境六重的了。
或許隻是碰巧吧。
“之前隻聽說這司徒彬行事衝動,易躁動怒,如今看來,他還真不是一般的狂!”
此刻,劉清風麵帶不悅開口。
隨意侮辱一個人,可見其心性又是怎樣的。
其他兩人同意的點點頭,卻沒再說什麼。
周清則來到司徒彬麵前,並沒有想象中的暴怒,神色反倒是出奇地平靜。
隨後突然咧嘴一笑。
“你會來找我的!”
就隻有這簡簡單單六個字,而後在司徒彬疑惑的目光下,毫不猶豫地轉身離去。
一旁原本擔憂的閆小虎見此,連忙追了上去。
司徒彬則看著周清的背影,很快笑了。
“真是有病,辛苦跑上山來,就為了跟我說這幾個字?自取其辱的小醜罷了。”
司徒彬喃喃自語,隨後看著不遠處的青玄魈,嘴角露出滿意的笑容。
“傻子才去找你,還真把自己當成真傳弟子了!”
屋頂上,三人微微搖搖頭,同時也是舒了一口氣。
“走吧,趁著還有時間,咱們好好複盤一下昨天那場戰鬥吧,找其不足,萬一下次又叫咱們呢。”
鬼海起身道。
兩人頗為同意,就此悄然離開。
…………
“師、師兄你慢點。”
“要不去那邊溫泉一趟,正好洗漱一下,完後小虎帶你到玉膳堂吃好的。”
“其實也不怪司徒師兄,那青玄魈獸性未除,偶爾失控可以理解,好在沒造成大的損傷。”
…………
看著周清臉色鐵青,跟在身後的閆小虎不斷解釋。
下一刻,周清卻突然停下腳步,看著閆小虎,道:“你能搞到那司徒彬的毛發,或者血液之類的嗎?”
閆小虎不明所以,搖了搖頭。
“真傳弟子獨占一座山峰,想進他們的住所恐不易,除非親近之人,毛發什麼的就更不用說了,這個境界的人又不脫發。”
“至於血液,想讓元丹境吐血,那就隻能同階與之廝殺且重傷才可以。”
聽到這裡,周清明白小虎做不到,當即調轉方向,向阮東京住所而去。
正眉頭緊鎖,在一張紙上寫寫畫畫,想辦法要那一萬五元石的阮東京,突然心有所感。
等打開院門時,周清和閆小虎已經站在那裡了。
阮東京當即氣不打一處來。
不是說不來了嗎?
昨天足足坑我三千元石啊,直接把我給套了進去。
今天又來?
你看我還有沒有錢陪你玩。
沒等阮東京發話,周清一揮手,三千元石當即落在阮東京麵前。
阮東京一愣。
咋的,又想學第一次啊,把錢還給我,然後我再給你?
這樣來來回回的有意思嗎?
這次爺不陪你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