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熟悉薑四的人順道瞥了一眼,多數心道這痞子偷偷摸摸還行,隻怕這次遇到個刺頭了。
好些個人又圍過來看熱鬨,薑四瞪了小雨一眼,“好家夥,竟然偷到大爺身上來了,也不打聽打聽,在這蠶鎮,誰說了算。”
小雨這麼一鬨,原本打算去一側僻靜巷子與薑四分贓的牛川、古遠、張奔三人急急忙忙趕了過來。
張奔指了指小雨道:“你說他搶你錢袋?”
小雨早看出他和這薑四一夥的,撇嘴回道:“正是。”
張奔一臉征討狀的回道:“我看不是吧,這位兄弟是我朋友,我們平日裡在一起的時候,我見他用的就是這個錢袋,依我看,是你偷了他的錢袋,還說是他搶你的吧?”
“嗬嗬,這個錢袋你說是他的就是他的,那他知道裡麵有多少錢嗎?”小雨掙脫薑四的手,看著張奔問道。
張奔給薑四使了個眼色,薑四正色道:“那是我的錢袋,我自然知道裡麵有多少銀子!”
小雨回道:“那好,大家夥注意了,這人要搶我的錢袋,還非說是他的,眼下就請大家夥作證,看看這錢袋是我的還是你的!!”
一邊張奔覺著有恃無恐,看著周圍圍過來看熱鬨的幾人,回道:“好,大家夥都幫忙作證。”
小雨點了點頭,對著薑四道:“各位鄉親父老作證,我讓你先說,這裡麵到底多少兩銀子?”
薑四發現自己錢包被偷的時候,轉身就看見小雨在掂量這錢包玩兒,應該還沒來得及在裡麵做手腳,再者,一般小偷偷了錢怎麼會從裡麵拿些銀子出來,這不合常理,便正色道:“我的錢袋,我自然知道有多少銀
兩,你聽好了,裡麵一共十一兩銀子,五兩整銀,六兩散銀。”
偏小雨早料到這廝會這樣,事先已經拿出了一兩散銀子來。
小雨嗬嗬笑道:“那好,這錢袋還沒有打開過,咯,交給這位大爺拿著,免得你說我動了手腳。”
小雨看著一位看熱鬨的大爺,將手裡的錢袋遞了上去,對著大爺道:“老大爺,你年高德劭,你來做個公證,這人要搶我錢袋,如今大家夥都在了,他就說錢袋是他的。剛才的情形,您也看見了,等下我說出裡麵
多少銀子之後,還請你確認一下這個錢包是誰的。”
老大爺聞言,接過錢袋,回道:“好,既然你們信得過我,我便來做個公證也無妨。”
小雨正色道:“我的錢袋裡裝了一共十兩銀子,五兩整銀,五兩散銀。老大爺,請打開讓大家夥看看!”
老大爺緩緩解開錢袋子上的錦繩,攤開來,眾人圍了過來觀看。
老大爺數了數,回道:“一共十兩銀子,五兩整銀,五兩散銀,看來這錢袋是這位小兄弟的。”
大夥恍然,都盯著薑四說落起來。
“哎,真是的,你這年輕人手腳健在,不學好,學訛詐彆人的錢,真是的!”一個婆婆指著薑四罵道。
周圍的人一時間都看著薑四議論紛紛。
老大爺將錢袋還給了小雨,叮囑道:“小夥子,你可得將錢袋揣好了,免得有些人彆有用心。”老大爺說完,嘲諷似的瞥了一眼薑四。
薑四眼見錢袋裡麵的錢隻有十兩,當眾丟了麵皮,知道是小雨動了手腳,瞪了小雨一眼,冷哼一聲,“好小子,你有種,給我等著。”
薑四說完,轉身去了。
張奔幾人原本也圍在人群之中,這時候大家夥都在,不能明搶小雨,隻得跟著眾人散了。
小雨謝過老大爺,一路奔著客棧而去。
客棧裡,劉伯正好點了幾個小菜,在喝酒。
“回來了!”小雨將手中的錢袋往桌子上一扔,看著劉伯嘻嘻笑道。
劉伯無奈的搖了一下頭,這小子可不是吃虧的角兒,隻怕將彆人的錢袋都薅了過來了。
這時候,俞流飛已經換了一身乾淨衣服下來,頭上依舊是用一個破棍子作笄,聳拉的頭發,依舊淩亂。
小雨招呼道:“俞大哥,這裡坐!”
俞流飛見了劉伯和小雨這桌,急忙奔了過來。
小雨指了指桌上錢袋,“咯,俞大哥,這裡一共十兩銀子,多了二兩,可夠我們吃好幾頓好的了。”小雨懶的去解釋自己身上還有一兩散銀子,便略過不講。
俞流飛打開錢袋,正有五兩整銀,五兩散銀。
他顧自拿了八兩,回道:“小兄弟,我隻要我的八兩銀子,這多的,還請還給那廝。”
小雨皺眉道:“又不是什麼好人,不換了,我們留著用便是。”
俞流飛支支吾吾道:“這、這、恐怕不好、、吧?”
小雨嘀咕道:“什麼好不好的,我這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就這麼乾了,你就坐下飽吃一頓如何?”
俞流飛“嗯”了一聲,本要譴責小雨不該偷東西的,可轉念一想,人家也是為自己好,隻得對著小雨抱拳道:“如此,多謝小雨兄弟了!”
“不客氣,不客氣,大家都是行走江湖的,&nbp;相互幫助應該的,隻是俞大哥,你這錢日後可得藏好了,可彆在著了道。”小雨嘀咕回道,說完,便指著桌上菜品,道:“吃,快吃。”
不多時,三人吃了個飽,坐著休息聊天。
“小雨兄弟,著我老伯伯是?”俞流飛看了看劉伯,問道。
小雨回道:“哦,這也是我的朋友,叫劉伯便好,他呀,我們家鄉是同一個地方,他是我和一道回鄉去的。”
小雨自然不可能告訴他自己和劉伯都是七層樓的殺手,此行是要回慕雲山去複命的。
俞流飛對著劉伯道:“見過劉伯。”
劉伯皺眉看了看俞流飛,擺了擺手,示意不用虛禮。
小雨問俞流飛道:“不知俞大哥接下來有什麼安排?”
俞流飛摳了摳後腦勺,回道:
“我呀,也沒什麼安排,師父讓我來允州賑災,可前幾天我聽人說允州出了個什麼允州大俠,給百姓送了不少銀子。
我這一窮二白的,師父也沒給我銀子賑災,說是讓我來允州見機行事,幫助受災百姓,我這一身蠻力,除了能去允州教訓教訓橫行霸道欺負百姓的地痞流氓,我還能乾啥。
這不,有人賑災了,我也就懶怠去允州了,尋思著去那龔家縣還了洛藥兄弟的銀子,自己也就回墨韻山找我師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