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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為什麼烏木不讓你去和親嗎?”烏瀾淺笑嫣然。
“為什麼?”烏婼確實想知道。
為什麼?
“因為你太青澀。”烏瀾道,“你勾不住北離君上,去了也是無用。”
烏婼:……
她牙齒磨的咯咯作響。
“你去就能苟住北離君上?”烏婼氣笑了,嘲諷道,“蕭宴不也一樣拒絕了你。”
烏瀾眸光沉了一瞬,麵上笑意更深,“拒絕了我又如何?我另擇目標便是,隻要不影響我和烏木的計劃。”
烏婼不屑。
…
‘嘩啦!’
一盆血汙的水潑在一雙布鞋腳下,險些濺濕了鞋麵。
血水裡混合著魚泡魚鰓。
刺鼻的魚腥味鑽入鼻尖。
路過之人紛紛避讓。
“求你,彆走……相公,我求求你了,你彆拋下我。”
賣魚女摔在地上。
拚命去抓一個秀才的衣角。
卑微的挽留對方。
秀才用力的扯出自己的袍子,滿臉嫌疑,“你看看你,粗糙的跟個男人一樣,看著你,我連飯都要吃不下,你行行好,看在夫妻一場的份上,放過我吧!”
“相公,我辛苦賣魚,維持家裡的生計,我不知道我哪裡做的不好,你為什麼要走?”賣魚女痛哭流涕,“是我賣魚供你讀書的呀,你是不是被賣花的狐媚子勾引了!一定是她勾引了你!”
秀才忍無可忍,露出嫌惡的表情,“住口,你看看你自己,身上除了魚腥味,就沒有彆的,我是一天都忍受不下去了,咱們和離,一彆兩寬,和離書我已經寫好了,你摁個手印就行,彆再糾纏我了!”
說完,秀才迫不及待,頭也不回的離去。
徒留賣魚女在那哭泣。
璿璣師太目光陰沉,“天下負心人何其多。”
隻可憐了賣魚女,辛苦供養除一個秀才,到最後還是被狠心拋棄。
師太轉身,避開魚腥而去。
“梅娘,我與她和離了,我自由了,我是你的了,我們走吧,去江南投奔我家叔叔。”
秀才歡喜的跑到城外的十裡涼亭。
那裡有個姑娘在等他。
“太好了,我們終於能名正言順的在一起了。”梅娘欣喜的依偎在秀才懷裡,幻想著以後的美好生活,“憑你的才智,勤加苦讀,將來定能金榜題名。”
“等我金榜題名,一定娶你,梅娘,跟了我,委屈你了。”他現在,還隻是個窮秀才。
梅娘搖頭,“我相信你定能飛黃騰達!”
在她眼裡,秀才是個潛力股。
“嗬,賤男賤女要私奔啊,拋棄糟糠之妻,不怕天打雷劈嗎。”
陰冷的聲音從四麵八方傳來。
“誰?誰在說話?”梅娘有些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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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空曠。
根本沒人。
秀才護著梅娘,“誰在裝神弄鬼,給我滾出來!”
師太站在山坡上瞧著這對狗男女,摸了摸身邊人的毛絨腦袋,“還記得我怎麼教過你的嗎?去,殺了那個負心漢。”
“是。”
稚嫩的聲音,聽著像少女,卻充滿怯弱。
秀才還在四處觀望,“梅娘不要怕,沒有人,說不準是哪家的孩子頑劣,惡作劇罷了,我們先離開這裡。”
梅娘點頭。
緊緊跟著他。
不想,秀才剛抬腳,一股疾風就刮了過來。
一隻尖銳的爪子憑空出現,朝秀才抓了過去。
“什麼東西!”秀才大驚,連連後退。
一不小心,就絆到了腳,跌在欄杆上。
他麵前,出現一個少女身高,頭上長著兩隻貓耳朵的人。
舌尖輕輕舔了一下貓爪子。
秀才嚇得失聲,整個人劇烈的顫抖起來。
“妖,妖怪!”梅娘兩眼一翻,直接嚇暈過去。
秀才不停往後退,“你彆過來,我跟你無冤無仇,走開,你走開啊!”
似是貓妖的少女,緩緩逼近秀才,聲音軟糯尖細,“負心漢,該死!”
它餘光偷偷看了眼山坡的方向,小聲道,“走,快走。”
秀才爬起來就想逃,卻被貓爪刺穿胸口。
他瞪大眼睛,來不及出聲,人就倒了下去。
眨眼間,師太到了涼亭,少女乖順的低頭,“人,死了。”
“做得好。”師太摸它的頭,它條件反射似的渾身發抖。
師太眼中閃過一絲不喜與嫌惡,“走吧。”
謝恒這兩天蹲在驛館盯著。
卦店那邊無人,徐燕便自告奮勇,要幫唐時錦守店。
清晨。
徐燕一開口,一隻血汙的手突然伸了進來。
“呀!”徐燕嚇了一大跳。
大清早,差點猝死!
徐燕拍了拍心口,看清是個人之後,她目光驚顫,“喂?你還好嗎?受這麼重的傷,要死了嗎?”
對方倒在卦店門口。
沒反應。
“沒死去醫館,死了去街口那家棺材鋪啊!”
“救,救我。”
徐燕蹲下身,那人還有氣,還沒死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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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死透就去醫館啊。
“有,有妖怪。”
“什麼?”
那人沒聲音了。
死透了?
徐燕探了探鼻子,還好,還有氣兒。
他剛剛說什麼?
有妖怪?
徐燕不確定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想了想,她摸出一張傳音符。
這是唐時錦留給她的。
說是有備無患,以防萬一。
徐燕想了想催動傳音符的法咒,默默在嘴裡念了幾句。
符籙金光一閃。
“二嫂?”
聽見唐時錦的聲音,徐燕臉一紅,“小錦,我這有個人,倒在店門口,他好像說……說有妖怪,你有空來看看麼?”
符籙那頭的唐時錦聞言一頓,像是在收拾東西,回了句,“等我。”
說罷便切斷了傳音符的聯訊。
徐燕琢磨了一下,叫人把重傷的男子抬了進去。
下一瞬,唐時錦就來了。
“二嫂,人在哪?”
徐燕一轉頭,臉紅透,“你先彆這麼叫,怪不好意思的,我會害羞的。”
唐時錦一笑,“好,先不叫,燕燕,說有妖怪的人呢?”
徐燕往裡麵看了眼,“抬進去了。”
當唐時錦看到那人胸前的爪痕時,她眸色一沉。
“這人還有的救麼?流了這麼多血,會不會死了?”徐燕打量著,“瞧著像個讀書人,他這一身土,像是一路爬過來的。”
卻見唐時錦掐了個手訣,聲音微冷喚道,“狐憐兒!”
下一秒,狐憐兒慵懶現身,打著哈欠,像是沒睡醒,“大清早的乾嘛呀?人家還沒睡醒呢,什麼事找我?”
“你的爪子呢?”
狐憐兒微愣,她下意識的抬起爪子,“在這呢。”
唐時錦掀起秀才胸口的衣服,“比對一下,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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