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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謝公子嗎?謝公子怎麼到這來了?”
謝恒跟玄影衛坐在路邊茶棚裡喝茶,盯梢。
斜對麵就是驛館。
“師父讓我來盯著,我師父懷疑南楚人有大陰謀!”謝恒低聲道。
“謝公子是皇後娘娘的弟子,眼睛自然比我們毒,不瞞謝公子說,我們都沒盯住南楚人。”玄影衛歎氣。
“不怕。”謝恒拍了拍玄影衛的肩膀,“師父已經提醒了我,南楚人會蠱術邪術一類的,隻靠眼睛盯不緊。”
得靠符籙加持。
來之前,師父給他畫了新研究的符。
師父取名廢,就叫盯人符。
隻要將符籙劃水,再抹在眼睛上,就能看見肉眼看不見的東西。
甚至一些隱身符籙,也能識破。
謝恒要了碗清水,再將符籙融進水裡,符紙很快化為無形。
他指尖沾水,抹在自己眼皮上,“你們也來試試。”
符水上眼之後,冰冰涼的,沒什麼感覺。
睜開眼睛。
一切如常。
“啊!”玄影衛半信半疑的將符紙抹眼睛上,一睜眼,看到個麵容潰爛的影子,正蹲在他腳邊。
嚇得差點沒從椅子上跌下去。
謝恒及時將人扶住,“遊魂而已,不必驚慌。”
玄影衛嘴角抽搐,抹了符紙,便相當於開了陰陽眼了。
抬頭,街上多出許多影子來,“這些,都是遊魂?”
“嗯,一般來說,它們不會攻擊人,不必害怕。”謝恒淡定自若。
玄影衛呼了口氣,“不愧是皇後娘娘的弟子,卑職佩服。”
“這沒什麼,我剛開始能見鬼的時候,膽子可沒你們大。”謝恒不好意思的說。
“謝公子過謙了。”玄影衛忽然一指驛館,“謝公子你看那是什麼?”
他們在這盯了幾天,沒察覺驛館有什麼不妥。
此時再看,竟發現驛館上,籠罩著一層小黑點。
像煙霧。
起起伏伏的。
若不細看,根本發現不了它在動。
謝恒揉了揉眼睛,麵色稍顯凝重,“應該是南楚人的蠱術,那些好像是小蟲子。”
密密麻麻的小黑點。
恐怕得有上百隻!
玄影衛臉上微變,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不會是蠱蟲吧?”
“有可能。”謝恒道,“讓你們手下盯梢的,離那些蟲子遠些,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
幸好有師父的符水。
否則他們還發現不了這些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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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恒又在自己袖兜裡摸了摸,摸出一張符籙來。
“借幽冥之火,誅邪!”謝恒一聲敕令,符籙便飛向了驛館上空。
他靈力微薄,隻能儘全力催動著冥火符。
好在,冥火燃了起來。
不多時,便將那群小黑蟲燒個精光。
冥火燃儘後便自動熄滅。
謝恒鬆了口氣,擦了擦額角的細汗,心道,還好師父跟冥府關係好。
不然以他的修為和靈力,根本借不來冥火。
這冥火符,是師父一並畫給他的。
“謝公子厲害啊!”
“不愧是皇後親傳弟子!”
玄影衛大為欽佩。
謝恒內心不由得生出一股自豪感,麵上笑的謙遜,“過獎了,過獎了。”
驛館內。
正在儘興的烏木,忽然被身下人推了一下,“你等等!”
“你讓我等?”烏木很不高興。
烏瀾滿身香汗,也正在興頭上,此時叫停,不上不下的吊著,也不太舒坦。
但她感覺不到蠱蟲了。
“蠱蟲好像沒了,你出去看看。”烏瀾擰眉道。
烏木十分不耐煩,但還是抽身而起,披上外衣出門查看。
當他看到頭頂空空如也的時候,臉色陰沉下來。
“皇兄也發現飼養的蠱蟲沒了?我還以為皇兄心裡隻有女人呢。”烏婼也在外麵,臉上帶著諷刺。
若非來了京都,她都沒發現,冰清玉潔的聖女,居然和烏木有一腿!
烏木沒理會她的冷嘲熱諷,而是問,“蟲子呢?”
“彆一把火燒了。”
她剛才看見,一縷幽綠色的火焰,在半空中燃燒。
那火焰很不尋常。
烏婼還以為自己看錯了。
但一眨眼,蠱蟲就被燒乾淨了。
烏婼才知,自己沒看錯。
“火?什麼火能燒死蠱蟲?”烏木不信。
烏婼想了想,猜測道,“我覺得,像是道書上記錄的幽冥火。”
南楚皇室,也收藏了各種珍貴的古書籍。
烏婼癡迷蠱術,曾看過大量這類的書。
烏木更不信,“幽冥火,那根本不是陽間火,這裡怎麼可能有那種火,”
烏婼也懶得解釋,“皇兄不信就算了。”
幽冥火,燒完就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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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木不理她,轉身就要回房,烏婼叫住他。
“皇兄。”
烏木頓住,“你還有事?”
“來北離前,不是說和親的人選是我麼,皇兄為什麼又要讓聖女和親?你拿我做幌子?和親的不是我,我跟來做什麼。”
烏婼帶著質問的口氣。
從國宴那天,烏木提出和親,她就想說了。
定好的和親人選,明明是她。
烏木為什麼臨時變卦?
“玩玩。”烏木說。
“什麼?”
烏木告訴她,“你就當是來玩玩,看好使團,旁的,沒你什麼事。”
說罷,他便大步回房去了。
房裡安靜了一瞬。
很快就又響起那種不堪入耳的聲音。
烏婼眼神唾棄。
聖潔的聖女,南楚無數男人的夢中情人,私下裡竟是個這麼淫蕩的貨色!
一個時辰後,房門開了。
烏木神清氣爽的走出來,烏婼還在外麵坐著,他直接越過她,大步流星的離開。
他答應了烏瀾,要去查是誰燒了蠱蟲。
烏瀾扶著門,從房裡走出,見到烏婼,她非但沒覺得羞澀,反而一臉坦然,“你一直在這聽著?”
烏婼冷嗬。
“好聽嗎?”她聲音有些啞。
許是剛才叫的有些狠了。
烏婼見她走路,步子都不爽利,眼中的嫌棄更甚,“你這樣與人苟合,不怕叫人知道嗎?”
當聖女首要的,便是要冰清玉潔。
處子身不可破。
烏瀾這樣淫亂,若傳回南楚,是大罪。
被人唾棄都是輕的,她會被處以極刑。
“九公主還小,不懂什麼叫苟合。”不想,烏瀾根本就不介意,自顧自的給自己倒了杯冷茶,潤潤喉嚨,然後說,“竊玉偷香才叫苟合,通奸也可以叫苟合,我與烏木情投意合,兩情相許,我們隻是做了天下情侶間都會做的事,哪裡就是苟合了。”
烏婼無語的翻了個白眼。
被她的不要臉震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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