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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嘉公主可以確定,那日李景川真的和人苟且了。因為李景川第二日回府,她就發現了異常。
當時李景川說的是永寧主動摟住了他,他喝點酒就沒控製住自己。
永嘉公主對這話倒是沒懷疑,她不信如果是彆人,李景川會往永寧頭上扣。事實上那人是誰,都比是永寧要好。
柳方城走到李景川身前,從前溫潤的眸子此時異常犀利。
“怎麼回事,善郡王不清楚麼?”
他一字一頓地問他,每個字,都像紮在了李景川的心頭。
“我……本王不明白你什麼意思。”
話說的坦蕩,但是任誰都能看出心虛。
柳方城哼笑了一聲,“不明白?那我就說說,讓善郡王回憶回憶。”
“那年善郡王出城辦事,路過彆院的時候馬車壞了。偏趕上寒冬臘月的,永寧公主就收留了王爺。也吩咐了底下伺候的人,好吃好喝的招待。”
“沒想到善郡王喝了幾壺馬尿後,就像變了個人。竟一個人去了永寧公主的書房,還強行……玷汙了公主的貼身丫鬟紫竹。”
“彆院伺候的人不多,當時紫竹在書房抄寫經文,書房又遠離主院有些偏僻。”
“等到永寧公主知道的時候,已經是早上了。”
“她本想找你算賬,可紫竹攔著沒讓。說隻當是被狗咬了,她既不能嫁給這狗,也不能打死這狗。她寧願就這麼算了,還能繼續好生伺候公主。”
“永寧公主尊重身邊人的意思,所以什麼都沒說,隻讓人把你扔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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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柳方城一句句說出當年那件事的經過,李景川臉色也越來越難看。
那日晚間那人,竟不是永寧公主?
那日他喝的暈乎乎的,身下的人確實反抗了,但是他沒在意。
第二日他本來還有些害怕,怕事情鬨大了不好收場,也怕永寧公主執意要嫁給他,他要怎麼跟永嘉交代。
可次日永寧公主把他扔出彆院後,就再沒提起這事。他至此才確定,永寧公主也是願意的。若是不願意,怎麼可能再沒提,也沒找他算賬。
一時間大殿上的目光都落到李景川身上,鄙視,不屑,輕蔑,幸災樂禍。
就連宣德帝,看著李景川的眼神都透著不善。
若真如柳方城所說,那日如果在書房的是永寧,豈不是被李景川糟蹋的就是永寧了。
想到這個結果,宣德帝頓時怒急攻心。
“李景川,你好大的膽子。”
“皇上息怒。”李景川跪在地上,不敢抬頭。
李雲州看著永嘉公主鐵青的臉色,心情彆提有多了。
這事說明白了,李景川和永嘉公主立馬成了整個大殿的笑話。等到下午,他們就會是整個京城的笑話。
這件事就會像一陣春風,吹到京城各大世家的每個角落。成為那些夫人小姐們,茶餘飯後的談資。
柳方城又道:“至於寧王殿下,實際上是永寧公主在路邊撿的。因沒找到這孩子的親生父母,就放在身邊當親生兒子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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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了當年的事和李雲州的身世,柳方城便退到了一邊。
李雲州掃了一眼永嘉公主,繼續開口說道:“母妃說我不敬嫡母,忤逆不孝,可有證據?”
永嘉公主挺直了脊背,“本公主的話,就是證據。”
李雲州卻滿眼不屑,“本王也有話說,事實上永嘉公主一直以為我是永寧公主親子。自從把我接回府,就百般羞辱。輕則謾罵,重則鞭打。”
宣德帝聽完這話,出奇的平靜。心裡閃過一個念頭:果真如此。
他心裡,早有猜測。
永嘉公主卻臉色陰沉,“你有證據麼?一國公主,可不是你能汙蔑的。”
這種時候,她也不以王妃自居了。
李雲州示意龍禁衛把人帶上來,“本王從不信口開河,自然有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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