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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之修走到近前,看了一眼。修長的手指敲擊著被圈出來的位置,“知道在哪就好辦了。”
蘇清妤問道:“接下來,三爺打算怎麼辦?”
她隱隱有個預感,若是這事能辦的妥當,她就能報了前世沈昭害她的仇。
沈之修盯著那處位置,沉聲說道:“我先讓人圍住那幾個出口,不過這事不能大張旗鼓的。一會我給宋弘深傳信,讓他去那練練兵吧。”
現在宋弘深幫宋昝管著五城兵馬司,出城練兵也算合理。
“然後呢?”蘇清妤又問。
沈之修淡笑了一聲,“夫人給我更衣吧,我要進宮請罪。”
一聲進宮請罪,讓蘇清妤臉色微變,“請罪?請什麼罪?”
沈之修起身,牽著蘇清妤的手出了書房,往內院的方向走。
幽聲說道:“沈昭私自購置火器,暗中藏匿於山中。我教導子侄不嚴,理當認罪。”
“之後皇上會下令進山找到這批東西,恰好宋弘深在那附近,正好接下這旨意。”
蘇清妤似懂非懂,“那太子殿下?”
沈之修笑道:“我隻管給沈家請罪,至於這事牽扯到哪個皇子,則是皇上要查的。就算皇上問我,我也會替太子殿下辯解兩句。”
這是為臣之道,太子還是儲君,隻有皇上能挑他的毛病。身為大臣,要知道何為君,何為臣。
認不清自己的位置,是為官大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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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清妤眸色一亮,“三爺這個辦法好,還能把沈家從這件事中摘出來。”
沈之修歎了口氣,“這事必須在皇上那過了明路,不然等哪日太子的敵人抖出來,沈家危矣。”
涉及到武器和軍權的事,就沒有小事。
若是鬨大了被彆人捅出來,哪怕查清與他無關,皇上也會對他失望至極,甚至些許懷疑。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他們君臣以後也就難一條心了。
隨後沈之修吩咐文竹,給宋弘深傳了信。緊接著,他坐上馬車出府進宮了。
沈之修出府的時候,沈昭正在外院一處偏僻的廂房見一個人。
那人一身利落的短衣打扮,身材緊實眼神犀利。
“沈大人,今日我們在附近發現了異常,有人去過不遠處的河邊。”
沈昭蹙眉問道:“看清是什麼人了麼?”
那人搖了搖頭,“並未看清,屬下等人猜測,可能是上山砍柴或者打獵的人。”
其實他們本沒當回事,但是這位沈大人交代了,有一點不對勁都要來稟告。太子殿下又把這事全權交給了沈大人,他便來了。
沈昭今日也不知怎麼了,腦子格外清明。
他微微搖了搖頭,“京城炭火的價格已經下來了,上山砍柴的人不多。就算上山砍柴,也不至於走的那麼深。”
“春天打獵……能打到什麼?”
那人卻覺得是沈昭想多了,這山又不是封閉的,有人沿水路過,不是很正常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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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昭低頭思量了片刻,“你現在立刻回去,帶著東西離開。你們現在是在西山的位置,你把東西挪到東山和官道的路口。先隱匿著,等我消息。”
那人躬身應了聲是,轉頭走了。
沈昭則問門口的小廝元寶,“郡主回來了麼?”
元寶搖搖頭,說道:“郡主傳話了,說今兒晚上在李家住了。”
這些日子,李朝雲經常住在李家,沈昭並未多想。
“備車,我去找郡主。”
李朝雲成婚前住在望月樓,每次回府小住也是住在這。
想來李雲州沒把這看在眼裡,所以望月樓伺候的人,還是之前伺候李朝雲的。
當然,也興許是李雲州沒騰出功夫。
此刻望月樓正房宴息室內,李朝雲和陳平相對而坐。
陳平一直在說北疆種種事情的細節,大部分李朝雲都知道,隻詳細問了李雲州的行事手段。知己知彼,才能抗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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