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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磐站在李雲州身邊,也冷笑了一聲。
“害本侯的人還好端端的站著,不處置了那人,本侯心頭這恨意可難消。”
說話的時候,張磐還似笑非笑地打量了李雲淮兩眼。
李雲淮心裡一慌,能感覺出張磐這眼神彆有深意。
張磐和李雲州知道這事是他做的不奇怪,但是他們竟然現在就想挑破這事,是有證據麼?
李雲淮心裡安慰自己,他們不可能有證據。所有泉眼穀的馬賊,都被他派人儘數斬殺。
這兩人八成是詐他呢,他可不能被他們迷惑了。
這麼一想,李雲淮立馬收起了驚慌的神色,但是眼神還是不自覺亂瞟。
喜怒不形於色這點,他還沒學會。
沈之修負手垂眸,頃刻後問道:“冤情?那就請李將軍詳細說說,本官才好酌情上奏。”
李雲州看了眼李雲淮,揚聲開口。
“玄武侯被困泉眼穀,本將軍前去搭救跌落懸崖,這些都不是意外,而是有人有意為之。”
沈之修沉聲問道:“李將軍說是有人故意陷害?那人是誰?”
李雲州伸手指向李雲淮,痛心疾首地說道:“此人就是我三哥李雲淮,他為了能獨掌軍權,不顧大局,枉顧一眾將士的性命。”
“請沈大人代奏皇上,能以軍法處置李雲淮。”
在場一眾官員都來了精神,李家這是要內訌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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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對李雲州的控訴,沒人覺得驚訝。這京裡誰家不是這樣,爭權奪勢。隻不過有的鬨上明麵上,有的是暗地裡下黑手。
李雲淮早有準備,所以在李雲州說完後,立馬高聲反駁,“李雲州,你血口噴人。這件事是意外,跟我有什麼關係?我趕到泉眼穀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你有什麼證據儘可拿出來,不然就是誣陷。”
為了顯示自己無辜且冤枉,李雲淮喊的聲音很大,加上肩膀還疼著,麵容也扭曲到了一起。
李朝雲也開口說道:“四哥,你和三哥怎麼說都是自家親兄弟。就算少時偶有爭執,但打斷骨頭還連著筋呢。”
“你不能為了這兵權,就置自家兄弟於死地。”
李朝雲看似是在規勸,實際上等於當眾在說,是李雲州在為了一己私欲打壓親兄弟。
李雲州轉頭看向張磐,“把證據拿出來吧。”
張磐點點頭,回身走到馬匹邊上,單手依次把那兩個麻袋拿下來,扔到了人前。
“你們要證據?帶回來了。”
眾人不解,這兩個麻袋是什麼證據?
李雲州蹲下身子,把兩個麻袋解開,緊接著,順手拎出兩個人。
這兩人手腳都被捆著,嘴上也被塞著東西,動彈不得,也發不出聲音。
被扔出來的時候,隻有兩隻眼睛瞪的溜圓,驚恐地看著四周。
彆人還沒覺得怎麼樣,李雲淮臉色卻大變了。
這兩人怎麼到了李雲州和張磐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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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朝雲瞧見李雲淮的神色,心下一沉。
三哥不會真落了把柄了吧?
“這兩人是什麼身份?他們能證明是李雲淮暗害你們麼?”沈之修開口問出了所有人的疑問。
李雲州解釋道:“這兩人,一個是泉眼穀的馬賊首領雲圖。還有一人,則是偏將軍劉大海,之前是李雲嗣將軍的心腹。”
“這兩人都能證明,這次的事根本就是李雲淮一手計劃的。”
說到這,李雲州又四處看看,“刑部王尚書沒來麼?”
眾人神色莫名,今日是迎兩位將軍的英靈進城,刑部尚書來乾什麼?給冤魂升堂麼?
沈之修沉聲說道:“你隻說想怎麼辦?本官之前也曾在刑部任職,熟讀《大周律》,倒是也不必王尚書親自來。”
李雲州眉梢挑起,“下官是怕冤枉了他,想請王尚書親自審問。”
在場有人微微撇嘴,心說你是怕冤枉人麼?是怕今日不能給李雲淮定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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