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本潤一臉失落,他還以為安藤紀香是改變了主意,想要收留他。
結果卻是他自作多情,想多了。
“特征的話…”
鬆本潤想象著蘇城的模樣,體型,特征,一五一十,全告訴了安藤紀香。
“知道他住在哪嗎?”安藤紀香轉而再問,鬆本潤口中的那個支那人,它可以確定,自己不認識。
“嗯,知道,在渝北區。他跟一對男女同住,那兩個人似乎是他的同伴,關係很好。當天我正是給他們送木柴,身份才暴露的。”
“送批木柴身份就暴露了?”安藤紀香詫異。
這也太不符合常理了吧。
鬆本潤長得可不像是他們帝國的人,而是跟更偏向山城本地人,皮膚黝黑,土裡土氣。
光看外表,還有說話,那三個人根本就不可能辨彆出鬆本潤是日本人的啊。
“他那兩個同伴又長什麼模樣?”安藤紀香再問。
“這個,沒多大印象,但都長得不差,是俊男美女。”
“住哪?”
鬆本潤告知了高淩宇家的位置。
“我可以走了嗎?惠茹小姐。”
“滾吧。”
安藤紀香不耐煩,然而當鬆本潤轉過身,安藤紀香卻動了,一個箭步上前,直接摟住他的脖子,另一隻手則捂住他的口鼻。
還在他耳邊安撫,“天皇不會忘記你對帝國的付出的,去了下來,好好安心的生活吧。”
鬆本潤瞳孔外突,劇烈掙紮,可是安藤紀香摟住他脖子的那隻手,根本就無法掰開,也掙脫不開。
不一會他便雙腿蹬直,雙手也垂落,沒了動靜。
安藤紀香仍然死死摟住他的脖子,生怕鬆本潤沒死絕,一分多鐘後,她才徹底鬆開手。
“DUa~”
鬆本潤自由落體。
“真麻煩,處理屍體又是個問題。”安藤紀香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漬,對鬆本潤的死,不以為然。
這種暴露的廢物,留著就是個禍害,要是被支那人給抓了,那她就彆想再山城繼續待下去了。
雖然這個破地方她也不是很想待。
可一旦暴露,就山城的巡邏,僅憑她的雙腿,根本就不可能逃得出去。
安藤紀香拿起把鏟子,來到個小黑屋,挖了起來。
這個小黑屋的地下,已經被她埋了足足三具屍體。
……
兩天後。
滬城。
唐家。
“跟我們唐家合作?”
“沒錯,大姐,那個姓高的,的確就是這麼說的。還說你要是不答應,或者提出更加過分的條件,那咱們就都彆想活,他會把咱們是抗日份子的身份,全給暴露出去。讓咱們命喪於此。”張之維一臉慵懶,撓著頭皮說道。
“這小子也不知是通過什麼渠道,得知咱們唐家的真實身份。明明咱們也沒跟軍統和紅色的地下黨接觸啊。”
張之維有些不解。
“這些不重要了,既然他肯合作,那就是好事。”唐瑛道,“那個叫蘇萌的女孩還沒走吧?”
“沒,在法租界的某家賓館住著。大姐還有話叫她帶回山城?”
“嗯。”唐瑛道,“滬城這邊,76號又派了三名特工去往山城,目的是暗殺**高官。這是這三人的草畫,你叫那個蘇萌把這三張臉給記住,回去後再轉告給高淩宇,軍統那邊也通知一聲。省得關鍵時刻掉鏈子。”
張之維接過三張畫像,很潦草,但特征卻很明顯,像是日常生活中的人。
“大姐,這種任務保密級彆應該非常高才對,除了李主任,和他身邊幾個最親近的人,應該不會再有人知道。你這是怎麼弄到的?”
張之維好奇。
“你彆管那麼多,趕緊去辦事。叫那個蘇萌儘早離開,越快越好。”
“行,那我先走了,大姐您忙。”慵懶鞠了個躬,張之維便轉身退下了。
“合作…倒是有點意思,不過可彆被戴老板看中,誤入歧途,加入軍統啊。”
唐瑛臉上浮現一抹憂愁。
不一會,她又叫來了她的妹妹唐豔。
“和平飯店那邊怎麼樣了?”
“姐,一切都很好,什麼都沒發生。”
“諸葛姐弟在那乾了多久了?”
“好像已經有兩年了。”
唐豔反問,“姐,怎麼突然提起他們,紅色,在咱們唐家可是禁忌,這可是您自己說的。”
“這不是家裡沒人嗎。”
“姐,你不會真的想要加入他們吧?”
“阿豔,彆說的那麼見外,大家都是中國人,目標都是鋤奸。團聚一點會更好。”
“星星之火,亦可燎原。這句話你有聽過吧。”
“嗯。”唐豔點了點頭。
“軍統那邊呢,有陳恭澍的消息嗎?”
“沒有。他長什麼樣都沒人知道,更彆說是找他了。”
“很沒有誠意,他們,明明我們可以幫他們許多,但卻始終得不到他們的信任。”唐瑛搖了搖頭。
紅色地下黨,軍統,這兩方的勢力,自加入76號那天起,她就在試圖跟他們取得聯絡。
雙方的人,她都有聯係上。
但陳恭樹那邊,問題卻很大,被抓後,十個起碼有一半都經不住嚴刑拷打,最後暴露了她的人,害得他們也死了。
紅色的話,骨頭更硬一些,雖然也不是百分百的能扛得住嚴刑拷打,但幾十個,才出現那麼一兩個叛徒,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畢竟是人就會有缺點,不可能完美。
可即便如此,對於軍統,唐瑛還是抱有善意。
畢竟現如今在戰場前線扛著鬼子的槍炮的就是**的人。
他們的付出隻要是個國人,任誰都不可否認。
“也不知道上麵又是怎麼想的?”唐瑛腦海中閃現過一個老人的身影,那位才是真正的唐家家主。
她唐瑛,管理的隻不過是個滬城周邊的幾個城市。
……
山城。
“陳宇,有個女人很可疑。”
家中二樓,唐媚正跟高淩宇待在一起,站在窗戶前,望著樓下。
“我知道,是個日本娘們。”高淩宇平靜道。
“日本娘們?這麼確定?”唐媚驚訝。
“嗯,就是這麼確定,因為在滬城時,她是我的老相好,我們做過很多該做的事情。”
唐媚臉頰一紅,“什麼該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