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越窮得地方,紅色身影就越是常見,是他們乾得可能性的確更大。”
“紅黨有你們說的那麼好嗎,報紙上不是說他們每到一個地方,就殺傷搶奪,無惡不作嗎。”
“你知道個屁,還報紙報紙,被光頭控製的報紙,能寫紅黨好的消息嗎。你也不去打聽打聽,被紅色占領的地方,那邊百姓的生活質量,都有多高。”
“對對對,據說他們還分地了,把那些大地主全都給趕走了呢。”
“討厭紅黨的隻能是那些有錢人,因為紅黨是真要他們的命,槍杆子裡出政權,那可不是空口憑說。”
“地主階級確實早就該被打倒了,他們在華夏就是一顆毒瘤,可光頭卻偏偏不顧我們底層百姓的死活,非要跟那些大地主大財閥勾結!”
“這麼說不太好吧,怎麼說也是咱們國家的合法政府。”
“再講講那個死掉的鬼子少佐唄,他到底是怎麼死的,有沒有更加詳細點的消息?”
“……”
很快渡邊的死,也被傳入到了陳二狗兄妹耳中。
陳家。
“就…就死了?!”華子瞳孔地震。
“嗯,雖然沒有看到屍體,但縣城都大爺大媽,都這麼說。”
英子點頭,“死因不詳,姓高的是死是活,目前也不太清楚。”
表麵看似平靜的陳英雄,實際內心,跟陳友華差不多,也是震驚不已。
這才第二天啊。
他居然就把渡邊這個少佐給乾掉了。
鬼子憲兵隊軍營,光是大門,就有十名鬼子把守,他到底是怎麼進去的?
又究竟是用了什麼辦法,將渡邊給殺掉的?
很好奇,陳英雄非常好奇,恨不得現在就去找高淩宇,將答案問個清楚。
“肯定是同歸於儘了,如果不是同歸於儘,想要殺死渡邊,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陳二狗麵色凝重道。
如果高淩宇,真的因為刺殺渡邊,跟他同歸於儘了,那這位兄弟在他心目之中,就是精忠報國的大英雄。
所以之前對於高淩宇的那些偏見,通通都沒有了,對他就隻剩下敬佩。
“二狗說的有道理,即便成功潛入鬼子軍營,殺掉了渡邊。高兄也不可能從軍營成功逃離,所以他極有可能,是被鬼子給抓了。”
陳友華同樣是麵色凝重,“要不就死了。”
“除了這兩種結局,根本就不存在第三種可能。”
陳英雄、陳二狗、陳友華,和他們三人心情完全不同的張玉卿,此刻確實腳步踉蹌,都有些站不穩。
“死…死了…”
“他…這怎麼可能…”
麵色蒼白的張玉卿有些無法接受。
她情願接受高淩宇拋棄她獨自逃跑了,也無法相信他為了保證她的安全,犧牲自己,跟那個渡邊同歸於儘了。
因為在她眼裡,高淩宇就是這種自私自利的人,要他去殺渡邊,若是明知結局是死,他是絕對不會乾的。
即便自己隻跟他接觸短短的十幾天。
“張小姐,先不要著急難怪,你男人死沒死,都隻是我們空口憑說,沒有證據。等我們再找到他的屍體,你再傷心難過也不遲。”陳英雄看向她安慰道。
陳友華白她一眼,“你是魔鬼嗎,英子,安慰人哪有你這樣說話的。”
陳英雄表情淡漠,“可我說的是實話,在沒找他的屍體之前,我們的確不能就此斷定,他就死了。”
“萬一他真的沒死,隻是被鬼子給抓了呢?”
聽到這話張玉卿眸中燃起一絲希望,“對,他肯定是被抓了,他應該沒死,他不會死的。列車上我們麵對那麼多殺手,他都成功活了下來,區區幾個鬼子,又豈能要了他的性命。”
“可是鬼子有上百多個。”陳二狗潑冷水道,“你們那天麵對的殺手,應該沒有這麼多啊。何況鬼子還都進軍校,接受了培養。”
“我們你們兄妹倆,不會說話能不能把嘴給我閉上啊。”陳友華又瞪了二狗一眼。
“咋了,張玉卿,才認識短短的半個月,這就對我動心了?”這時,屋外,突然傳來道聲音。
陳英雄三人,聞言皆是瞳孔地震,紛紛目光轉移,朝著圍牆外麵看去。
然後,他們就看到個身穿件灰色布衣的高大青年,推門而入。
不是高淩宇又是誰。
“我就知道你沒死!”張玉卿瞬間變臉,瞪著他冷哼道。
傲嬌的性格又回來了。
“不…不是吧,真…真沒死?”陳二狗難以置信,大步走了過去,捏了捏高淩宇的臉,又捏了捏耳朵,還要去摸高淩宇的胸口。
“乾嘛啊,我可沒有龍陽之好。”高淩宇一把將他的手推開。
“有溫度,真的沒死,真的是活人。”
陳二狗瞪大眼珠子,自言自語,“不,我一定是在做夢,對,就是在做夢。乾掉渡邊,還能安全返回,這根本就是不現實的。”
高淩宇懶得搭理他。
“渡…渡邊真的死了?”這次說話的是英子,她漆黑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高淩宇。
“嗯,真的死了。”高淩宇平靜,“雖然過程有些繁瑣麻煩,差點就被鬼子乾掉,不過好在我身手好,會飛簷走壁,所以鬼子在發現我時,我就踏著牆壁從鬼子軍營飛了出來。”
“飛…飛簷走壁?”英子明顯不信,“你…你這有點太扯了。”
“不扯的,妹妹,我可是軍統的特工,有點特殊的本領,這也是非常合理的吧。”高淩宇微笑。
“究竟是怎麼回事?高兄。”陳友華自然也不會相信飛簷走壁這種鬼話,再問,“能不能稍微給我們解釋解釋?”
“當然可以。”高淩宇微笑。
三人眸子一亮,立馬湊了過來,將高淩宇團團圍住,恨不得將耳朵貼在他的身上。
這個高淩宇的本事,顯然非常之大,所以英子三人想要認真點聽,在他身上取取經,這也是非常合理的。
結果高淩宇的解釋,卻讓三人瞬間掃興。
他聳肩道,“就是這樣,然後再那樣,然後再這樣,再宰那樣,總之過程就是非常非常之複雜,甚至為了這次刺殺,我已經連續有三十六個小時沒有閉眼了,否認根本不可能會取得成功,拿下渡邊那條狗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