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臨去蕭家的時候,整張臉都是蝦色。
羞的。
小丫頭來那個了。
她什麼都不懂,脫了讓他查看,一直問他,她的血為什麼是紅色?
天知道她的血為什麼是紅色。
啊不是,天知道那個血為什麼是紅色?
看臭丫頭的表現,她應該是第一次來這個。
總感覺怪怪的,她以前到底是幾歲啊?
聽說,女孩子這個東西來,好像是十五六歲,她該不會是未成年吧?
天老爺,彆告訴他,他的妻子不到十五六歲啊。
啊啊啊,他居然很有可能娶了個未成年的臭丫頭。
腦子是個孩子,靈魂也是個孩子,彆啊。
對,找醜醜,他要找醜醜問清楚。
醜醜抱著收音機去招待所找周佟了,不在家。
張桐瞪一眼不靠譜的女婿,“早飯我放你家餐桌了,快回去弄給詩詩吃吧。”
謝臨頭皮發麻,“媽,那個”
媽怎麼都不讓他進院子呢,事情緊急啊。
他鬼鬼祟祟地看一眼四周,沒人,還好。
“媽,詩詩來那個了,她,她不會,我也不會弄。”
張桐火大了,一巴掌拍在謝臨的手臂上。
“臭小子,知道她來那個還折騰她,你真是欠揍。”
大家長懵了。
他折騰什麼了?
是她折騰自己啊。
現在不是追究這個的時候,張桐急忙進屋找出幾個新做的月事帶,急匆匆趕去謝家。
某屍蔫巴巴地坐在床上,扁著小嘴,臉上掛著金豆子。
“蛋媽,屍屍流血了,紅色的,屍屍害怕。”
“詩詩不怕哈,這是正常的,女孩子每個月都會有幾天要流血的,來,蛋媽教你怎麼做?”
“詩詩肚子疼不疼?會不會難受?”
“不疼,肚子不難受,腦子難受。”
張桐:???
“腦袋疼嗎?”
“不是疼,是害怕,屍屍不要紅色的血。”
“好好,不要紅色的血,那咱們不看好不好,過幾天就好了,來,跟著蛋媽學”
堂屋的大家長聽著裡麵的話,臉色紅了一波又一波。
突然想起昨晚的鬨劇,他急得團團轉。
“媽,昨晚詩詩玩水了,玩好久,會不會對她不好?”
張桐那個氣哦,這破女婿,之前還當他體貼呢。
新婚夜玩歸玩,怎麼能在水裡玩?
臭男人就是這樣,光顧著自己舒服,也不管女人會不會遭罪。
看來得好好給他上上課。
她黑著臉從房間出來,拿著帶血的褲子,氣哼哼的。
“去給詩詩泡杯紅糖水,這幾天都要喝,早晚給她喝一杯,水要熱一點。”
“這幾天不要讓她玩水,特彆是涼水,碰多了,以後會很遭罪,懂了嗎?”
謝臨:
這火藥味,咋比昨天見嶽父大人時還重?
他沒招誰惹誰啊,一個個都怎麼了?
他也不知道臭丫頭今天來那個啊,要知道也就不去海裡玩啦。
“好的媽,我記下了,這就去泡紅糖水。”
喜滋滋喝著甜水的某屍,並不知道這杯甜水進房之前臭蛋都經曆了多少道劫難。
蛋媽說了,她是女人,女人都會流血的。
她是女人耶,不是女喪屍耶,人的血就是紅色的,所以她是人。
她是人了呀。
原來她已經長大變成人了,不是喪屍了耶,嘿嘿嘿。
“臭蛋,屍屍是人了,是人了,好開心呀。”
謝臨心裡咯噔,難道她以前真的不是人,是怪物?
那怪物的年齡是怎麼算的?
會不會也是未成年?
不管她是讓人害怕的怪物,還是普通的凡人女孩,都是他的妻子,他們是領過證且得到了家人祝福的夫妻。
對他來說這個並不重要,他在乎的是年齡,是年齡啊。
“那詩詩知道自己是幾歲嗎?”
“幾歲?不知道啊,屍屍昨天是寶寶,今天是大人啦,嘿嘿嘿。”
大家長:
他以為娶了個未成年的,但至少是小姑娘,結果娶了個寶寶?
看著搖頭晃腦傻樂的家夥,他抿緊唇沒再問。
還是等醜醜來了再問吧,這巨型寶寶隻會數到三,他怕她給蹦出一句:我三歲啦。
晃了晃腦袋,大家長接過杯子,起身要拿去洗,剛走兩步又返回來坐到床邊。
“詩詩,臭蛋有點好奇,你現在是人,以前不是人嗎?那你以前是什麼?”
他真不是想打探她的秘密,隻是好奇,真的。
“屍屍以前不是人啊,是”
“屍屍,屍屍,我來啦,我來啦,啊哈哈,九哥壞蛋,不陪醜醜跳舞,屍屍陪醜醜跳好不好?”
小短腿醜醜衝進來,一把扔掉最愛的收音機,滿臉驚慌。
傻屍誒,不能暴露呀,你會被嫌棄的啊。
“屍屍,陪醜醜跳舞嘛,去嘛,醜醜一個人跳好無聊。”
屍屍為難,“蛋媽說屍屍這幾天要安安靜靜,不能多動,動了會流更多血的,所以不能陪你跳舞啦。”
醜醜更慌了,“什麼流血?屍屍為什麼要流血?是不是哥哥打你了?屍屍不能流血啊。”
糟糕,喪屍血是綠色的,跟人類的血不一樣,哥哥會不會發現了什麼?
哎喲,怎麼出去一趟回來,天就要塌了?
“屍屍是哪裡受傷了嗎?給醜醜看看,哦,不能給彆人看,隻能給醜醜看,醜醜給你治傷。”
他一邊說,一邊偷偷看謝臨,就怕從他眼裡看到驚恐的神色。
然而大家長不是驚恐,是羞惱。
他提起小短腿。
“一個小屁孩,看什麼看,詩詩是我媳婦,隻能我看,你想看,自己去娶個媳婦。”
臭家夥,竟然想看他小丫頭那裡,哼,做夢。
不,夢裡也不行,想都彆想。
醜醜掙紮,“哥哥,放我下來,我要給屍屍治傷,快點。”
大家長直接把人扔出去。
“治什麼治,她又沒受傷,隻是那個,那個,就是女人每個月的那個,你個小屁孩根本不懂,自己出去玩,彆打擾詩詩休息。”
“那個,是哪個啊?”
能不能說清楚點啊?
砰的一聲,沒有答案,留給他一道硬梆梆的房門。
他貼著耳朵去聽,沒有任何動靜,知道他們是進空間了。
他癱坐在房門口,慌亂地扯了扯頭發。
愁,很愁。
傻屍誒,你可得閉緊嘴巴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