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將蝦和蝦爬子弄上篩子晾,兩人又將牡蠣煮熟了開殼。
白白胖胖的蠔肉,看得周詩流口水。
“蛋蛋,它熟了嗎?”味道跟生的一點都不一樣,好想吃啊。
“熟了。”
張桐擔心她的腸胃,隻給她吃一隻。
“乖,吃多會肚子痛,等肚子好了再吃。”
許是承受過肚子痛的苦,屍屍小朋友這次很聽話,眼睛不離蠔肉,但捂緊了嘴巴。
裝一碗蠔肉給姚麗香,又送了一碗去隔壁沈家,剩下的直接拌點鹽油醬,加點薑絲煮兩三分鐘,就可以當一個菜了。
蕭誕再次從營區回來時,已經過了飯點。
他帶回了一個小推車,是謝臨在木匠那裡訂做的。
木匠送到大院門口時,正好遇到蕭誕,問過後,蕭誕就順手給帶了回來。
“詩詩,看這是什麼?這是臭蛋讓木匠給詩詩做的小推車,喜歡嗎?”
為了迎合小丫頭,首長同誌這聲臭蛋喊得賊順溜。
好好的一個特戰小隊的營長,哦不,如今該改口副團了,提乾報告已經批了下來。
托周詩的福,特戰小隊參與到廖鬆柏那次任務的五人,全體提升一個階層。
謝臨提副團,陸帆提正營,張東為副營,趙勝和鄧鵬是正連。
等這次任務回歸,就會對他們論功嘉獎,授予勳章。
一個副團,被自家領導口口聲聲喊臭蛋,也就謝臨有這殊榮了。
“啊,車車,是臭蛋給屍屍的車車。”
見到心心念念的小推車,某屍病態的臉露出了欣喜的紅暈,人頓時就不蔫了。
小推車整個車身都是木製的,有推手杆,有車鬥,有輪子。
裡外都油了一層漆,滑溜溜的,整體就是一個移動的梯形木箱,看著非常結實。
謝臨是給周詩當玩具的,所以並不是很大,但足夠周詩開心了。
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看完後,嘴角都咧上天了,顯然是很滿意。
一邊看一邊念,“臭蛋還屍屍車車了呀,嘿嘿。”
似是想到什麼,蹬蹬蹬跑去井邊,將桶裡的水倒進車鬥。
圍著車子看了一圈,沒漏。
這下,屍屍小姑娘更開心了,腦子裡已經有了囤貨的計劃。
嘿嘿嘿,她要去裝甜水,好多好多香香的甜水,放到寶庫裡,每天都可以喝。
某個剛上船的蛋,打了個大大的噴嚏。
阿嚏~
他摸了摸鼻子,繼而勾起嘴角。
也不知臭丫頭這些天乖不乖?
幾天不見,還記不記得自己這顆臭蛋?
小丫頭,很快就見到臭蛋了,開不開心啊?
蕭誕夫妻倆一臉慈愛地看著忙碌著給車子洗白白的小姑娘。
她的世界很單純。
一點吃的,能讓她高興半天。
一個小玩具,也能將心中的霧霾驅散。
此時的她,已然早就忘了在醫院的一切,滿心滿眼都是她的玩具車。
“詩詩,車子為什麼要洗呢?”張桐不懂就問。
小姑娘的想法每每都很彆致,她摸不著對方的套路。
“要洗的呀,臭蛋說,進肚子的東西要乾淨,不乾淨會肚子痛。”
“屍屍今天肚子痛,不喜歡,不想再肚子痛啦,所以要洗乾淨啊。”
張桐頭冒黑線,“詩詩想用車車裝吃的東西?”
她以為是用來裝泥沙玩的,沒想到人家是用來裝食物。
周詩嘴一咧,張嘴就要脫口而出,緊急時腦瓜子一轉,露出個狡黠的笑。
“嘿嘿,蛋蛋,屍屍不能說,這是屍屍的秘密。”
她要囤貨到寶庫,誰也不能告訴。
蛋蛋對屍屍好,等寶庫裝滿了,再給蛋蛋一點好吃的吧。
喲,小丫頭還有秘密了。
張桐寵溺的笑了笑。
“好,這是詩詩的秘密,嬸子不問,洗乾淨就放這裡晾乾吧。”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這個秘密,差點沒把她笑死。
這一晚,她是陪著周詩睡的,就怕她夜裡有什麼突發狀況。
等周詩睡著後,兩口子來了一場夜談。
“老蕭,詩詩老家那邊,你有沒有認識的人?周家人如此待詩詩,我咽不下這口氣。”
“你不知道在醫院時詩詩的模樣有多嚇人,我看著都害怕。”
她仔細再描述一遍當時的情景,包括周詩那眼神裡所泄露出來的情感。
孩子得受了多大的罪,才會有那樣的恨意。
那麼乖的孩子,怎麼下得了手去虐待?
蕭誕一聽妻子的話,就明白兩人的意見不謀而合了。
“阿桐,晚飯前我去營區就是為了這事。”
“我翻了翻周詩的檔案,發現她娘家那個周家村所在的城市有些熟悉。”
“想了一圈,發現還真有熟識的戰友在那邊,不過他是在市區公、安局任職,是正局,我托他幫忙查一下周家。”
謝臨結婚時,是由陸帆去調查的,周家確實是三代貧農,查也查不出什麼名堂。
這次讓查的不是周家的家境,而是查周家如何虐待周詩。
還要查是何種原因導致周詩燒壞腦子。
到時候他就可以用虐待孩子這事對周家發難。
他已經將周詩當成自己的親閨女,自己閨女所受的苦,必須讓周家人付出代價。
張桐一聽丈夫有所安排,氣順了些。
但一想到令小丫頭遭罪的罪魁禍首,她又氣得牙癢癢的。
“老蕭,你也讓人查查柳曉嵐的行醫資格,既然她沒有醫學常識,那就不配為軍醫。”
她承認自己是遷怒了。
但柳曉嵐就沒有錯?
妄圖破壞軍婚,意圖傷害她人身體,就這兩樣,足夠證明她品行不端,沒有醫德。
自己以前是有多瞎,才會覺得她是個好的?
蕭誕詫異妻子對柳曉嵐的態度轉變,但他支持妻子。
說真的,他對柳曉嵐印象並不是很好。
沒有來由,就是憑直覺。
那種骨子裡透著的高傲,讓他很反感。
但柳曉嵐的政審很正常,祖輩堂爺爺的海外關係已經斷絕,與她無關。
據他所知,柳曉嵐父母那一輩都不受影響,更彆提牽連她了。
且當初她也是憑借個人努力考上軍醫的。
既然妻子開口,那他就順著妻子。
營區經常有戰士因訓練受傷,亦或者出任務帶傷歸來,確實不宜把生命健康交到這種品行不端的醫生手上。
“好,我來安排。”
兩人又聊了一會,張桐輕手輕腳進入周詩的房間。
大清早醒來,透過晨光,發現小丫頭臉色已經恢複正常,張桐安心不少。
見孩子睡得香,她小心翼翼起床去做早飯。
剛洗漱完進廚房,就聽到院門開啟又關上的聲音。
她以為是蕭誕。
畢竟老伴每天早上都會去晨練。
結果出來清洗要用的碗,就碰上衣著整齊的男人在水井邊打水。
“老蕭,今早這麼快回來了?”
蕭誕一頭霧水,“我還沒出去啊。”
才六點,他剛起來,牙都沒刷,去哪?
張桐眉頭不禁擰起,片刻後,心裡頓時一緊。
放下碗,急匆匆跑去西屋,幾秒後驚慌失措跑出來。
正想問丈夫有沒有看到毛孩子,忽見院外高大的身影。
“謝小子,你回來啦,回來得正好,詩詩跑出去了。”
(有小可愛想看屍屍上學的劇情,悄悄告訴你們,有的哦,細綱已出,靜待文中九月份屍屍小可愛和小玩伴背書包坐小板凳、鬨課堂。還有期待的小夥伴嗎,舉個爪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