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眠喉嚨發乾,用儘全力穩住心神:“彆胡說八道,我沒摸你,就是看看你的貓。”
陳暮看著她羞紅的臉和躲閃的眼神,這一刻有一種邪惡的衝動。
他想用手扣住江眠的後頸,把她貼到自己身上!
現在的位置,剛剛好……
那樣的畫麵剛進入腦海,他就像是被扔了一顆炸彈一樣,身體抖了一下。
電吹風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把所有見不得光的東西都掩蓋了,房間的氣氛慢慢的回歸正常,陳暮道:“你不是嫌我胖了嗎,有什麼好看的。”
江眠哭笑不得,仰頭:“沒有嫌你胖,隻是說你比之前胖了一點點而已。”
她用兩個手指比劃了一下。
陳暮不高興的瞥了下嘴:“不還是胖嗎?”
江眠看到他還是和曾經一樣有點小脾氣,開始認真的保證:“真的沒有胖,身材還是很好的,你看。”
她的手又戳了戳陳暮的腹部:“腹肌都還在呢。”
陳暮悶悶道:“我現在不方便運動,以後我會減下來的。”
江眠後悔了,自己隨口的點評,被這人記到了心裡!看來有些話是真的不能隨便說了。
她語氣特彆真誠的說:“你一點兒都不胖,真的,你以前太瘦了,現在剛剛好,完美得不得了!”
陳暮沒再說話,他在想,江眠是不是嫌棄他了,才說什麼“大家冷靜考慮再決定以後的關係”這種話?
他把江眠的頭發吹乾,關掉電吹風,伸出手指把她搭在麵頰的頭發輕輕的彆到耳後,仔細的看著她。
江眠受不了被他這樣注視,有些不自在了:“好了,我想睡了。”
陳暮道收起電吹風:“趴著睡,我換了衣服來給你按按背。”
江眠“哦”了一聲,看著他下樓的背影,彎起笑意。
她是真累了,倒在床上,等幾分鐘後陳暮上來的時候,她已經睡得迷迷糊糊了。
陳暮跪在她旁邊,把她的身體順了順,趴在床上,然後從她的肩開始輕輕的按捏起來。
江眠閉著眼睛,嘟囔了一句“舒服”,很快就再次進入了夢鄉。
陳暮的手在她柔軟的身體上活動著,總覺得這薄薄的一層布料有些礙事。
他想起之前江眠在醫院說的那句話——有什麼好羞的,你全身上下哪裡我沒看過?
他唇上有了一個無奈的笑意,罵自己報應。
給她按了有二十來分鐘,看她徹底入睡以後,才輕輕的下床,把趴著的她半抱著慢慢翻了個身,平躺在床上。
江眠的手順勢搭了過來,勾在他脖子上。
兩人鼻唇相距不過十來分鐘,陳暮感受到撲在臉上的氣息,一動一不敢動了。
還是當傻子好,當傻子的時候,每天早上都有親親,遇到現在這種情況,也可以直接親下去。
如果江眠責備,他還可以嘻嘻的笑著:我是傻子,姐姐不能和我生氣!
陳暮臉上閃過苦笑,覺得自己現在胡思亂想的能力真是不得了了。
他的手搭在江眠手腕,輕聲道:“聽話,放手了,自己睡。”
江眠哪裡聽得見,手依舊勾著他。
陳暮想順勢躺下來,就像以前一樣,摟得緊緊的,一覺睡到大天亮。
隻是想而已,不可能這麼乾。
以前自己是傻子,是江眠主動確認的關係,現在自己好了,該他主動了,他不能在關係沒確定之前,占江眠的便宜,不然江眠生起氣來,後果不堪設想。
他把江眠的手從自己身上拿下來,放進被子了,對著她道了一聲“晚安”,輕聲下樓。
下樓後沒睡覺,而是打開電腦,開始在網上看工作。
元寶窩在他懷裡,時不時的舔一舔他,乖巧黏人。
陳暮摸著它的頭:“她也像你這麼溫順就好了。”
元寶仰起頭回應:“喵~”
陳暮把它放到電腦桌上,認真的瀏覽招聘頁麵:“一邊玩兒去,我要找工作了,有了工作掙了錢,才能早點給她買大房子。”
元寶失了寵,不高興的跳到他肩上,抓著他的衣服,伸出粉粉的舌頭要來親他的嘴,被一巴掌拍開,還領了一聲嗬斥。
“不要臉的周元寶!我的嘴不是給你親的!”
陳暮的視線看向樓上,臉上慢慢浮起溫柔的笑意,輕念一聲:“這是留給她的,沒你的份兒。”
他現在是一個沒有“身份”的人。
沒有身份證,沒有學曆證,沒有工作經驗證明,要找一份正規的審核嚴格的好工作幾乎不可能,他隻能把目光投向一些本地的小公司。
第二天的早餐桌上,江眠聽陳暮說自己看了一個汽車租賃公司銷售的崗位,她的臉陰沉起來:“你怎麼能去做銷售的工作呢,你再看看彆的,那種坐在寫字樓辦公室裡的那種,輕鬆體麵的那種。”
她覺得以現在陳暮的本事,做那種推銷的工作實在是屈才了。
陳暮卻道:“我仔細看過了,這家是豪車租賃,提成很高的,而且就是坐辦公室,並不需要去拉著客戶推銷。”
他看重這家公司的原因之一就是工資高,招聘要求很寬鬆。
江眠還是不滿意:“我自己就是乾這行的,說是不推銷,但是為了成交,還不是要對著客戶整天賠笑!我不想你也做這個,你再看看彆的。”
她並不在意陳暮掙多掙少,她希望他能有更大的施展的舞台,他的潛能很大,不能被埋沒了。
陳暮遊說道:“這個工作不是你想的那樣的,我隻需要坐在辦公室電話聯係客戶,人來了就帶著看車簽合同就行,還朝九晚六,比你現在這個輕鬆多了。主要是現在我就是個黑戶,什麼證件都沒有,這家公司隻看能力不看彆的,挺合適的。”
江眠的眉頭緊鎖,想了想,道:“回頭我問問段醫生,他資源多人脈廣,說不定能幫你查到你的身世,找回你的身份,你的各種證件不就來了,到時候不愁好工作。”
她說著就拿過手機。
段澈的工作性質,接電話不太方便,江眠給他發了條信息。
“段醫生,阿暮現在恢複很穩定,但是以前事還是想不起來,我想麻煩你,能不能幫忙查一查他的身世,或者有沒有什麼辦法能幫助他恢複記憶。”
陳暮的身世,段澈比任何人都清楚,他看著江眠的短信,眉偷緊緊擰出褶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