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眠眼裡眯著笑意:“家庭環境和從小的教育對一個人的影響還是挺大的,我們那邊的人基本都是那個樣子,男的窮橫窩囊,女的懦弱妥協。你和他們很不一樣,你不會覺得做家務丟人,你沒有男尊女卑的思想,你的家境應該挺不錯的,現在能想起一點點以前的事嗎?”
陳暮搖了搖頭:“一片空白。”
江眠安慰道:“咱們一步一步來,不著急,早晚你一定能想起來的。”
陳暮把灶台收拾乾淨,推著她的背往外麵走:“我不急,先解決你的事。”
他坐在電腦前,把江眠筆記本上的內容都看了一遍,然後開始弄表格,江眠之前是有些懷疑他的能力的,但是慢慢的瞳孔就放大了。
“哇,你真的弄好了!”
“以後你跟著日期填寫數據就行,如果覺得還有不合理的,我再調整。”
“你可真是‘上得廳堂下得廚房’的寶藏男孩!”
江眠一高興,誇人的話張口就來了&bp;。
陳暮眉眼微微上揚:“所以你撿了一塊寶藏,要好好珍惜。”
江眠:“這是我運氣最好的一次!”
她把做好的帳發給陳暮,然後活動了一下脖子:“我去洗澡了,今天好累,得早點休息。”
陳暮跟在她身後:“要不要等下給你按一下?”
江眠的手還搭在脖子上,扭頭疑惑的看著他:“你會?”
陳暮:“在醫院你天天給我按,學也學會了。”
江眠麵露喜色:“好吧沒白疼你,等下讓你表現一下!”
她洗澡出來,看到傅輕寒回的語音。
“我說你這點營業額是想把我虧死嗎?”
江眠蹙眉,對他質問的語氣有些不悅,但還是端著下級的好脾氣回道:“老板,今天是第一天,客人還不算多,慢慢會好起來的。”
傅輕寒直接打了電話過來:“給你一個月,把日營業額給我做到一萬!”
江眠直接被氣到無語了。
一萬!這是什麼概念傅輕寒到底知不知道?!
先不說客流量的問題,就算真的來了這麼多客人,她八隻手也做不出來啊!
作為下級,她隻能耐著性子解釋,“老板,你或許還不了解我們這樣的行業,就我們這種店,一天能做五千是頂天的。”
傅輕寒冷哼:“那就是你還不夠努力。”
江眠深吸一口氣,好聲好氣的說:“有些事不是光憑努力就能做到的,還要憑實力。你想做一萬沒問題,但是首先,你要投錢給店鋪做推廣,其次,最少再加兩個員工,我今天一個人已經忙到連喝水的時間都沒有了。”
傅輕寒才不聽她那些:“你才做一天就想招人偷懶,明天我去監工,我倒想看看你能有多忙!”
江眠笑了:“好好好,你能親自來最好,免得我費口舌和你解釋你還覺得我偷懶了。”
陳暮衝了澡從衛生間出來,看江眠還在和傅輕寒聊天,濃眉微蹙,聲音不小:“眠眠,把浴巾遞給我一下!”
江眠腦子“嗡”了一下,掛斷電話,轉頭看著裸著上半身的陳暮:“你小子叫我什麼?”
陳暮她電話掛了,這才舒坦了些:“眠眠,怎麼了?”
江眠想給他頭上來一下:“不得了了,現在病治好了,沒大沒小了,敢這樣叫我了!你以前可不是這麼叫的!”
陳暮擦著頭發逼近過來,唇邊噙著意味深長的笑意:“以前怎麼叫的?記不太清了,你提醒我一下。”
以前,姐姐?老婆?
江眠看著從他喉結上滾落下來的水珠,性感得讓她心跳漏掉一拍。
不得不說,陳暮絕對是“秀色可餐”這一掛的,他這樣的人洗了澡隻穿個短褲就出來,是想勾引誰?不要臉!
江眠臉上發著燙,快速把視線移開,推了他一把,側身去找浴巾:“愛怎麼叫就怎麼叫,懶得管你!”
陳暮低頭看了看被她碰過的地方,然後盯著她逃跑的背影:“你臉紅什麼?”
江眠把浴巾扔他頭上:“誰臉紅了?我累了,睡覺了!”
她“噔噔噔”的上了樓,剛在床沿坐下,陳暮跟了上來,手上拿著電吹風。
“你光顧著給老板彙報工作,頭發也不吹,是想感冒嗎?”
江眠摸了摸頭發,才想起自己頭發沒吹。
她暗罵自己沒出息,不就是看了一眼美人出浴嗎,至於慌亂成這樣?
陳暮站在她身旁開始給她吹頭發:“不是我說你,彆光顧著工作,現在入秋了,濕頭發不儘快吹乾會頭痛的。”
江眠被關心,心裡湧上暖意,乖乖的“哦”了一聲。
陳暮上半身就搭了一條浴巾,江眠坐在床上,目光平視過去,正好看到他浴巾下若隱若現的那個貓咪刺青。
她沒忍住,伸出手指戳了戳。
電吹風“嗡嗡”的聲音突然停下,她胡作非為的手被一隻溫熱的大手緊緊捉住,嚇得她渾身的神經都繃了起來!
“你摸我做什麼?耍流氓?”陳暮嗓音低啞,低頭看著她,喉結聳動,眸底好像跳動著彆樣的火焰。
江眠一仰頭,接觸到他的目光,好像被燙了一下,迅速低下頭來,心跳亂得像是打鼓。
兩人曾經的關係親密無間,這短短的一對視,寂靜的空氣中好像已經有曖昧旖旎的因子在舞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