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緊張”,塔蘭特立刻鬆開武士刀舉起雙手,“我們是庇護之光的騎士。【蝦米文學enxue.]”
槍尖仍盯著塔蘭特,庇護之光的身份似乎沒起到作用,士兵的眼移向卡特麗娜。
法師也舉起手,“發生了什麼事”
“你們已經跨入私人領地!”士兵大聲喝道。
“私人領地”塔蘭特舉目向遠處尋找,沒有看到與“私人”或“領地”掛鉤的事物,“恕我冒昧,這裡看上去是片野林子”,士兵的眼神充滿敵意,他沒有開玩笑。
“領主不歡迎未被邀請的陌生人,請你們馬上離開!”士兵中氣十足,不是瓦特鎮上那種懶散的庸兵。
塔蘭特慢慢放下手,“整片林子都是”
“都是!”士兵頭盔中露出的眉上掛滿了汗。
“好吧……”塔蘭特拉轉韁繩,眼神悄悄掃過四周,隻一個人不可能嚇走整片林子的鳥,附近應該還有其他人,他隻是奇怪這裡什麼時候冒出一個領主來了,荒野中沒有什麼資源可利用,為避免衝突,塔蘭特還是轉身往回走去,“卡特麗娜,我們走。”
兩人向大路方向走去,卡特麗娜不甘心地回頭望了兩眼,“你真的相信這裡是某個領主的私人領地”
“當然,難道你覺得那個士兵是瘋子一個人蹲在林子裡玩兒”塔蘭特留心看著樹林,沒準附近還有隱藏的弓手。
“不可能啊,誰會在這種地方圈一大片林子,如果是礦藏……也不可能,隔在兩個鎮子中間,如果有早被發現了”,卡特麗娜愈發墜入這個謎題中。【蝦米文學enxue.]
塔蘭特注意到身邊的樹皮上有一道輕微的刮痕,傷口是最近造成的,很窄,被極鋒利的匕首或是鋼絲一類的物體擦過,他看了看附近,樹葉均勻鋪在地上,沒有血跡,沒有打鬥痕跡,那應該是鋼絲,很容易讓人聯想到某種警報裝置,安放在這個高度是針對直立生物,哥布林和掠食動物沒機會碰到。
“塔蘭特,為什麼不回去試試,這麼大片林子總有疏漏的地方”,卡特麗娜也經過了那棵樹,她沒有注意那道劃痕,“誰會買這麼大的林子呢”
如果卡特麗娜執著於某個問題她會很感興趣並且沉迷很久,塔蘭特不希望在林子中發生不愉快的事,“哦,我想起來了,瓦特鎮有個叫沃夫的家夥,也許是他買的”,他隨便挑出一個名字。
“沃夫他買這種地乾什麼”
“一個有錢人,他喜歡打獵,又不想受到閒人的乾擾,他前年在瓦特鎮西邊也買了一大塊林子,一定是西邊的獵物跑到這兒來了”,塔蘭特順口把那人的形象豐滿一筆。
“真有錢啊”,卡特麗娜信了,她縱馬往前,“那隻能從大路走了。”
塔蘭特心中暗喜一番,“不用著急,晚餐前一定能到”,他原本擔心卡特麗娜的騎術才選擇穿過林子。
“不用遷就我”,卡特麗娜挾緊馬身往前衝去,她熟悉的很快,擔心有些多餘。
塔蘭特跟上前去,“前邊有哥布林的營地,小心點。”
“放心”,卡特麗娜繼續加速,馬蹄連續“噠噠”閃過樹林,“七彩球,我有經驗。”
“哈哈,經驗得跟上變化。”
哥布林的影子始終沒有出現,那些小家夥也許遷移了,有士兵的存在它們的狩獵大受影響,兩匹戰馬已飛奔過它們前兩次出現的地域。
這次的旅途很順利,林子漸漸稀疏,他們已離開林區,耐安鎮快到了。
城門的士兵進入視野,塔蘭特下意識地整了整鎧甲,他現在的形象還是邋遢不堪,庇護之光的標誌被腐蝕掉,恐怕士兵們又會攔住他。
他預料的一點沒錯,兩人被攔在城牆前,“出示你們的身份!”兩個士兵分立戰馬兩側。
“是我,庇護之光的聖騎士,上次遇到蠍尾虎的人,我找你們長官沃倫!”塔蘭特高聲回道。
士兵隊長盯著塔蘭特的臉仔細分辨,“放行!”門口士兵讓出一條道,“長官還沒回來!”
“好的,我會等他”,塔蘭特慢慢經過士兵隊列,他摸了摸靈紋袋中的信,已經乾了,隻是皺得像海魚乾。
他們把馬停在馬廄後直接去了沃倫的辦公室,門沒鎖,但裡麵沒有人。
卡特麗娜拿起桌上的筆,“治安官的工具該改善一下。”
“嘿”,塔蘭特奪過筆放回墨水瓶中,“這可不是卡爾佩柏的辦公室。”
法師縮了下腦袋,“好吧”,她走到地圖前,“剛才的領地就是這裡嗎”她指著在耐安鎮與瓦特鎮中間的大片樹林。
“對,原本我們走這條路線可以節省很多時間。”
“沃夫是做什麼的”
“嗯哦……我不確定,他是從大城市來的,你知道我對金幣和財富不感興趣,他賺足了錢定居在小鎮專心打獵。”
門外響起腳步聲,一個士兵推開門,雙眼打量著兩人,“對不起,請到房外等。”
“抱歉”,主人不在的情況下待在辦公室的確十分失禮,塔蘭特連忙走出房,“他大概多久回來。”
士兵搖搖頭,關上門大步離開。
卡特麗娜瞪著他的背影,“和樹林那個士兵穿得很像。”
“士兵的配置都很接近,除了皇家衛隊”,塔蘭特靠在房上,“去喝一杯”
“不要,我還不想吃東西”,卡特麗娜遠遠看著隊列士兵,“上次也在訓練。”
“沃倫可不是馬克,他的軍隊隨時準備戰鬥。”
“那些法師練習控製魔法飛彈的方向,我試過了,根本不行。”
“哦”,塔蘭特對這個話題沒有發言權。
城門口進來一匹戰馬,一個土黃色皮甲的人,士兵隊長在他身旁說了什麼,那個人抬頭看向辦公室,是沃倫,戰馬快速跑來。
“塔蘭特”,沃倫下馬輕微點了下頭算作招呼,“翠林山的行動不錯。”
“不……非常糟糕”,塔蘭特有自知之明,“什麼線索都沒有,它們成功地離開了。”
沃倫揉了揉馬,戰馬低下頭向馬廄走去,“能發現那個巢穴已經很不容易”,這句話用的平音,完全不像是誇獎,他推開門往裡走去。
“這裡的巢穴有什麼發現嗎”
“對不起”,沃倫的視線在鵝毛筆上略作停頓,“關於靈吸怪的事我隻是執行者,任何情況不能外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