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著壯漢一群人如喪家之犬般狼狽地離去,我緊握的拳頭緩緩鬆開,懸著的心也總算放了下來。
那一刻,我額頭的汗水流了下來,模糊了我的視線。
但我的眼神中卻閃爍著劫後餘生的慶幸。
看來,上天終歸不負我我江河,讓我在這生死邊緣又撿回了一條小命。
麵包車外,雨還在淅淅瀝瀝地下著,豆大的雨點瘋狂地拍打著車窗,發出“啪啪”的聲響,仿佛在為這場驚心動魄的較量伴奏。
但在我眼中,此刻的天氣卻勝過萬裡無雲。
因為我深知,自己剛剛從一場生死危機中掙脫出來。
正當我還沉浸在死裡逃生的喜悅中時,一種莫名的寒意突然襲來,讓我渾身一顫。
我的耳邊,清晰地傳來了那黑衣蒙麵人慢慢靠近的腳步聲。
每一步都像是踏在我的心弦上,讓我心跳加速,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不好!
我猛地抬頭,透過被雨水模糊的車窗,隱約看見那黑衣蒙麵人正一步步朝我這邊走來。
他的身影在雨幕中若隱若現,但那雙冰冷的眼睛卻如同兩把鋒利的匕首,直刺我的心底。
我的心裡頓時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仿佛有一隻無形的手,緊緊地扼住了我的喉嚨,讓我無法呼吸。
我記得他剛才說過,他說留下車內的那個人!
而車內的那個人,不正是我江河嗎?
他這句話像是一道冰冷的閃電,劃破了我心中的寧靜,讓我意識到,雖然暫時逃過了一劫,但真正的危險卻還遠遠沒有結束。
看來,這個黑衣蒙麵人也是為了我而來!
隻是他是誰派來的,此刻的我卻說不清楚。
是禍是福,此刻的我也根本分辨不出來。
看來,接下來,我隻有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了。
我的心跳如同擂鼓,汗水再次浸濕了衣衫。
我深吸一口氣,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但那股強烈的恐懼感卻如同潮水般洶湧而來,讓我難以自持。
很快,那黑衣蒙麵人如同一道幽靈般悄無聲息地逼近了麵包車。
他的步伐輕盈而果斷。
他的身影仿佛能吞噬周圍的一切聲響與光明。
他熟練地繞到麵包車側麵,手指輕輕一撥,便無聲無息地拉開了中門,動作流暢得如同演練過無數次。
隨著車門緩緩開啟,一束昏黃的車內燈光灑出,映照在他那雙銳利如鷹隼的眼神上。
此刻,他那眼神仿佛能穿透夜色,直視人心底最深處的恐懼。
我猛地與他對視,那一刻,我心慌了。
那一刻,我呼吸都變得艱難起來。
我的眼神瞬間收回,本能地縮了縮脖子,生怕一絲微弱的動靜都會引來不可預知的災難。
車內狹小的空間似乎瞬間被一種壓抑的氛圍填滿,我的耳邊隻剩下自己加速的心跳聲和外麵偶爾傳來的風的呼嘯聲。
我在心裡瘋狂地敲打著鼓點,每一個節拍都伴隨著對未知的恐懼與不安。
我腦海中不斷閃過剛才那驚險的一幕。
我想象著他會不會像剛才對付壯漢那樣,拿著那黑洞洞的槍口頂在我的脖子上呢?
汗水開始不受控製地再次從我的額頭滲出,彙聚成珠,沿著臉頰緩緩滑落,最終滴落在麵包車的座椅上,無聲無息。
“喂,會開車嗎?”
終於,他開口了,聲音低沉而沙啞。
這句話如同一道驚雷,瞬間將我拉回了現實。
我沒有想到,他竟然問起了我這個。
我愣了愣,喉嚨發乾,好一會兒才艱難地擠出一個字:
“我,我會……會,”
儘管我的聲音小得像蚊子一樣,但卻異常清晰。
我不知道他問我這個乾嘛。
“會開車啊?”
黑衣蒙麵人再次盯著我,那雙隱藏在黑色麵罩下的眼睛仿佛能穿透我的靈魂,進行最後的確認。
“會開車。”我再次小聲地回答道,聲音裡夾雜著難以掩飾的顫抖。
“那好,你去開車。”
黑衣蒙麵人毫不猶豫地用命令的口吻說道。
我的心跳瞬間加速,仿佛要跳出胸膛。
此時的我,如同被獵豹盯上的羚羊,哪裡敢有絲毫的違背,隻得乖乖地從麵包車的後排,幾乎是連滾帶爬地走了下來。
我的雙手不受控製地微微顫抖,指尖觸碰到冰冷的車門時,一股寒意順著神經直衝腦門。
我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自己的心情,然後猛地拉開駕駛室的門,笨拙地坐了進去。
座椅冰涼,讓我渾身一激靈,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緊緊束縛。
與此同時,黑衣蒙麵人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迅速而無聲地坐到了麵包車的副駕上。
他的身形高大,幾乎占據了整個座位,讓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壓迫感。
他的目光透過麵罩的縫隙,如同鋒利的刀刃,直視著我,讓我無處遁形。
“去,去哪?”
我緊張不安地看了一眼黑衣蒙麵人,聲音小得像蚊子一樣。
我的喉嚨發乾,仿佛有一塊巨石堵在那裡,讓我幾乎無法呼吸。
我的目光在黑衣蒙麵人和前方空蕩蕩的道路之間來回遊移,期待著哪怕一絲絲的信息或指示。
“去城南武子廟。”
黑衣蒙麵人的回答簡短而直接,沒有絲毫的猶豫。
武子廟?
一聽到這三個字,我的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古木參天、香煙繚繞的景象。
黑衣蒙麵人口中所說的這個武子廟,應該是座寺廟的名字。
也許是座隱匿於世俗之外的寺廟呢。
聽完黑衣蒙麵人這話以後,我心中的疑惑如同野草般瘋長。
他這是要帶我去寺廟嗎?
他帶我去寺廟究竟有何目的呢?
一連串的疑問一瞬間湧上了我的腦海。
“走啊,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見我半天沒有動靜,黑衣蒙麵人的聲音低沉而急促,透過麵罩傳出,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壓。
他那雙隱藏在黑暗中的眼睛仿佛能洞察一切,緊緊盯著我,讓我無法逃避。
我心中一凜,不敢有絲毫懈怠,連忙手忙腳亂地擰動鑰匙。
麵包車發出一陣轟鳴,仿佛一頭被驚醒的巨獸。
與此同時,我心裡卻像有一團亂麻,剪不斷理還亂。
他剛才說的那句話“再不走就來不及了”,像是一塊巨石壓在我的心頭,讓我喘不過氣來。
他說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這句話背後又隱藏著怎樣的危機呢?
是我們即將要去的寺廟裡有什麼即將發生的大事呢?
又或者是此刻的我們還處於某種未知的威脅之下?
一時之間,我無法分辨!
我偷偷瞥了一眼身旁的黑衣蒙麵人,他身形挺拔,如同一座不可動搖的山嶽。
但那份沉默中卻透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緊迫感。
我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車速,心中暗自祈禱,希望一切順利。
但內心深處卻升起一股莫名的不安,如同烏雲蔽日,揮之不去。
風透過半開的車窗,帶著一絲涼意和未知的氣息撲麵而來,讓我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戰。
麵包車穿梭在彎曲的山道上,我不知道接下來自己又將經曆怎樣的磨難。
慢慢的天開始黑了下來。
“把車燈打開,接下來都是陡峭的山路,注意安全!”突然黑衣蒙麵人看著我說了句。
看來,這個黑衣蒙麵人並不是第一次來這裡!
突然,車內後視鏡內射過一道強光,差點刺得我連眼睛都睜不開。
“媽的,後麵這車怎麼回事?靠這麼近了還用遠光燈!”
“媽的,會不會開車?”
我忍不住罵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