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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九章:米爾紮哈尼教授遺留的信件(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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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數學界,或者說在大部分的科學界中,大部分的最高獎項獲得者仍然幾乎全是男性,這是目前的事實情況。

不過數學在這一方麵,比起其他的領域更加嚴苛。

數學界的幾大獎,菲爾茲獎、阿爾貝獎、沃爾夫獎、克拉福德獎、邵氏數學科學獎、數學突破獎等等世界級的頂級大獎,女性唯一拿到的就是菲爾茲獎。

其他的幾項,截止到目前,都沒有頒發給女性過。

這或許和數學界尤其熱衷於“精英”製度,並希望避免與配額等措施相關的“汙名”有有關係。

當然,並不僅僅是數學。

許多著名的科學獎項同樣都麵臨著這個問題。

一些獎項組織方正在嘗試增加提名者和決策委員會的多樣性。但是,在一個傾向於達成共識、不習慣快速變化的群體中,要想改變這些很難。

特彆是數學領域,進步更是慢得令人沮喪。

而來自尹朗的瑪麗亞姆·米爾紮哈尼教授,是迄今為止唯一獲得菲爾茲獎的女性。

她於三年前的2014年,因為在曲麵對稱性研究的貢獻而獲得當年的菲爾茲獎。一舉打破了菲爾茲獎都沒有女性的尷尬局麵。

但今天,這位頂級的女性數學家卻因乳腺癌永遠的離開了人世。

聽到這個消息,徐川愣了一下。

一名菲爾茲獎得主去世,還是唯一的女性得主,這件事為什麼他腦海中沒有什麼印象?

不過隨即,他就反應了過來,微微搖搖頭歎了口氣。

他代入錯了,現在是2017年,如果沒重生的話,他現在還在南大讀大二呢。

那時候他壓根就沒怎麼接觸數學,數學界發生大事,物理係根本就沒人討論。

等到後麵他到普林斯頓跟隨威騰學習,開始深入接觸數學的時候,這位瑪麗亞姆·米爾紮哈尼教授已經去世好些年了,就更沒什麼人提及了。

不過說起來,這位瑪麗亞姆·米爾紮哈尼教授和他還有一點‘關係’。

那時候他才剛進入普林斯頓,有一個帕希亞·米瑞斯的女生,好像就是師從瑪麗亞姆·米爾紮哈尼教授的。

當時還替她以前的導師招攬過他,想請他去斯坦福大學讀書,不過被他直接了當的拒絕了。

“這還真是沒轍啊。”

徐川搖了搖頭,心裡微微歎了口氣。

如果他對這件事有印象的話,在當初受招攬的時候就會想起來。

而後他肯定會隱約的向米爾紮哈尼教授提及這方麵的東西,讓這位瑪麗亞姆·米爾紮哈尼教授去檢查一下身體。

乳腺癌這種東西,儘管不能保證百分百治愈,但目前在臨床上的治愈率還是很高的,患者若早診早治,能達到比較好的治療效果。

真是可惜了這樣的一位天才數學家。

如果上輩子他能走點踏入數學界就好了,早點得知米爾紮哈尼教授去世的原因和消息,這輩子他或許就能挽救一位偉大的數學家。

不過這件事也給徐川提了個醒,他努力的回想著記憶中是否有親友在未來是否身患疾病。

這一回想,還真讓他想起來了另一件事。

上輩子三十多歲的時候,他曾接到過父母的電話,說是大伯好像是因為肺癌去世了,問他能不能趕回來。

隻不過那時候的他已經被困在了米國,根本就無法趕回家。

除了這個外,他就沒聽說過其他這方麵的事情了。

“應該還來得及。”

徐川想著,心裡的愁雲也稍微放下了一下“以後讓父母親友每年都去做個體檢,花點錢都不是什麼,保證身體健康才最重要。”

瑪麗亞姆·米爾紮哈尼教授去世,對於數學界來說是一件挺大的事情了。

畢竟是曆史上第一位女性菲爾茲獎得主,她的去世,對於數學界來說是沉重的哀悼。

徐川跟隨著導師德利涅教授出席了她的葬禮,表達了自己的敬意。

封沉於冰棺中的米爾紮哈尼教授留著烏黑的短發,除了臉色微微顯得蒼白了一些外,整個人像是睡著了般。

圍繞著冰棺走了一圈,徐川退了出去,看向了遠處的藍天,心中歎息了一聲。

一個四十歲的菲爾茲獎得主,儘管已經過了學術生涯的黃金時期,但對於人生來說,才走到了一半,未來還有很長的路可以去綻放屬於她的光彩。

然而現在,不到小小的一平米,就將封印她的所有。

這讓徐川想到了前世的自己,近乎同樣的年齡,有著同樣的未來,但幸運的是,他還能重來一次。

送完米爾紮哈尼教授,徐川正準備離去的時候,一位年輕的女生找到了他。

“請問您是徐川先生嗎?”

“是我,請問你是?”

徐川點了點頭,有些疑惑的看著攔住自己的女生。

“您好,徐川先生,我叫梅斯菲爾德·格溫,是瑪麗亞姆·米爾紮哈尼教授的學生。”

和米爾紮哈尼教授一樣,留著一頭短發,有些英姿勃發的女生朝著徐川伸出了手。

“你好,格溫小姐,請節哀。”徐川伸手輕握了一下,接著道“請問找我有什麼事嗎?”

“很感謝您出席老師的葬禮,這裡有一封信件,是老師讓我交給您的。”梅斯菲爾德·格溫遞過來一封並不算很厚的信件,交到徐川手中。

徐川很是驚訝,看著梅斯菲爾德·格溫疑惑的問道“你確定是給我的?”

梅斯菲爾德·格溫點了點頭,道“如果沒有另一個叫做徐川的人,且證明了ey-berry猜想的話,那就是您了。”

徐川捏著信件,一時間有些迷茫。

他不記得自己和瑪麗亞姆·米爾紮哈尼教授有什麼關係。

兩人甚至僅僅隻見過一麵,是在普林斯頓交流會的時候,甚至都沒能聊上幾句話,為什麼米爾紮哈尼教授會留下一封信件給他?

不過這會不是研究這個的時候,確認對方沒有給錯人後,徐川將信件揣在了手裡,感謝道“麻煩你了。”

“這是我分內之事,我先走了,老師離開,我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梅斯菲爾德·格溫微微彎腰,而後轉身離去。

至於徐川,則帶著信件,也帶著疑惑回到了酒店中。

好奇的拆開信件,裡麵有著兩份文件。

最表麵的是一封信曳,用標準的信紙寫的,隻有薄薄的兩張,而下麵一疊,徐川粗略的過了一眼,看上去似乎是稿紙?

目光重新回到信曳上,徐川看去。

“你好,徐。”

“很高興你能收到這封信件,但你看到這封信件的時候我應該是已經不在人世了。”

“在去年的普林斯頓的交流會上,沒有親眼目睹你的報告很讓我遺憾,但後麵在看完你的報告視頻後,我受益良多。”

“ey-berry猜想的弱化形式證明和你在普林斯頓舞台上的ey-berry猜想的報告非常優秀”

“,長話短說,我給你留下這封信件的原因是,在你的論文和報告中,我看到一些全新的方法與知識,並將其記錄了下來,並做了一部分的整理,就在一並交給你的信件中。希望它們能給你帶來一些幫助。”

“遺憾的是,在做這些整理的時候,我查到了乳腺癌晚期,已經沒有多少的時間了,不然我可以將其做的更完善一些。”

“聽說後麵你將xu-ey-berry定理拓展應用到了天文學領域,可惜我正在接受化療,已經沒有多少精力去看那些論文了。”

“不過我相信”

“”

“算了,就說到這裡吧,再嘮叨下去,恐怕就真成了一個老太婆了,希望你彆介意。希望稿紙上的那些東西能給你帶來一些幫助。”

【瑪麗亞姆·米爾紮哈尼。】

讀完瑪麗亞姆·米爾紮哈尼教授留給他的信件,徐川坐在哪裡良久沒有動彈。

漫長的時間過去,他終於抬起了頭,長吐了一口胸中的濁氣。

現在說什麼都已經遲了,隻希望他能從米爾紮哈尼教授留下的稿紙中的獲得足夠的知識,以此來完成她的遺願和希望。

將信曳小心的折疊好,徐川拾起稿紙,認真的看了起來。

一位菲爾茲獎得主臨終前特意遺留下來的稿件,裡麵蘊含的是她生前沒有完成的工作,值得任何一個人去慎重的對待。

從第一頁出發,徐川在酒店的房間中坐了足足五個多小時,直到深夜,才完整的將這幾十頁稿紙看完。

起身活動了一下身體,他長舒了口氣,再度坐了下來。

這些稿紙,不愧是一名菲爾茲獎得主留下來的。

裡麵的知識,跨越幅度從泰希米勒理論、雙曲幾何再到遍曆理論和辛幾何流行、到計數函數和&nbp;berry相的拓撲非平庸性、及&nbp;berry曲率的研究跨越了數個數學領域。

而且每一個數學領域的研究都相當精深,基本都屬於當前領域最前沿的知識。

哪怕是他,在短時間僅看一遍的情況下,也不敢說完全理解了所有的知識點。

不過大概的情況,徐川已經做到了心中有數。

這位米爾紮哈尼教授走的路線,和他此前與阿圖爾·阿維拉教授聊過的數學有些類似。

利用域的擴張,將函數轉換成子群並與中間域和合集建立起來聯係,然後將其推廣。

不過他和阿圖爾·阿維拉教授聊的是將其推向朗蘭茲綱領的部分問題上,比如由自守函數而衍生出來的部分猜想。

而這位米爾紮哈尼教授,則是將其推向了代數閉鏈的上同調類上,並嘗試用這種方法來滲入代數幾何中。

這可能和米爾紮哈尼教授此前的研究領域有關,畢竟她生前的研究領域就在代數幾何這一塊。

不得不說,這是一種相當巧妙的思路。

有史以來唯一的一位女菲爾茲獎得主,在數學上的見解和靈感,比世人的認知還要豐富。

“這樣的一位數學英才唉~”

辦公桌前,徐川歎了口氣,將桌上的稿紙文件小心的收納了起來。

而後起身去洗漱睡覺。

明天他就返回普林斯頓了,這些東西,他會好好研究的。

祭拜送行,徐川跟隨著德利涅重新回到了普林斯頓。

不過回來後,他就向德利涅教授請了一周的假,倒不是出去玩,而是潛心整理米爾紮哈尼教授留給他的稿紙。

畢竟那上麵的知識雖然豐富,但都是米爾紮哈尼教授的隨筆手稿和一些想法,以及一些沒有算完的東西。

他需要將這些東西係統的整理出來,然後再對其進行深入研究。

而對於他的請假,德利涅教授沒有任何意見,也沒有問他請假去做什麼。

哪怕是請假去玩,他也會同意。

如果不是普林斯頓沒有這種導師給學生主動放假的習慣,德利涅早就想給徐川放假了。

不說過去下半年的學習,那在耽擱了好幾個月的時間不能算,光是今年上半年,從二月份開始,到五月份,他是真的見識到了這個學生的瘋狂。

一天二十四小時,有超過十四個小時的時間都在學習中,他和愛德華·威騰兩個人加起來,才堪堪擁有勉強夠的精力滿足他。

德利涅很奇怪的想著,如果再這樣下去,是不是再過一年半載的時間,他是不是就沒什麼東西可以教了?

沒辦法,這個學生對於知識的理解速度與吸納速度,實在是太快了。

而且,勤奮的讓人想哭。

德利涅自認為自己年輕時在學習上已經足夠勤奮了,但對比之下,他的勤奮完全可以說什麼都不是。

不參加聚會,不出去旅遊,對電子產絡娛樂不感興趣每天除了吃飯睡覺外,就剩下學習。

有點像專為學習打造出來的機器人。

這樣的人,本應該是怪才,極難打交道,比如證明了龐加來猜想的格裡戈裡·佩雷爾曼。就是一個這樣的怪人。

他幾乎拒絕了所有的社交和獎項,一個人像苦行僧一般的研究數學,就連菲爾茲獎都無法將對方從深山老林中吸引出來。

兩人的性格可以說幾乎一模一樣,除了對學習感興趣外,對其他的東西都不怎麼愛好。

但相比較佩雷爾曼,他這位學生體現出來的人情世故卻並不弱。至少,在一個普通人的正常範疇中。

比如他回國後,會給他和威騰帶一些特產和禮物,也會參加各類獎項,領取並發表自己的看法和言論,如果有需要他開報告會的,隻要理由正當,他也不會拒絕。這和佩雷爾曼是兩個完全的極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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