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他帶著編寫出來的資料來到了數學室,將其交給了張偉平。
“這麼快?”
張偉平訝異的接過徐川遞過來的文稿,驚訝的問道“你昨晚熬夜了?”
“怕耽誤事情,白天我就在寫了,晚上也熬了一會。”
徐川靦腆的笑了笑,順著張偉平的話回應道,並未將真實情況說出來。
有些事情自己知道就行了,說出來會讓人感覺太不可思議。
“辛苦你了,文稿資料我先看看,你先回去休息吧,準備明天或者後天給我們講一下,具體時間我電話聯係你。”
張偉平有些感歎,這年頭,這麼努力和拚的少年真的少見了。
他家那傻兒子,平時懶的跟豬一樣,學習也不咋的,要是有眼前這個的一半聰明和努力,不,有十分之一他都得買幾掛鞭炮熱鬨一下祖墳。
徐川點了點頭,問道“我能將昨天的那些原始密文和破譯信息帶到樓上我自己的房間去研究一下嗎?”
這也是他的目的。
數學室中人來人往的,他若是在這裡工作,保不齊什麼時候就被人路過圍觀了。
那些加密訊息中的數學難題可不止一方麵的,即便是基本都是由函數和算法構成,涉及的麵也相當廣了。
一個高中生,能將需要幾十名數學教授聯合起來才能破譯的數學難題全都解開,這事要是出現,估計會有不少人想將他送進醫院看看他腦子到底是什麼構成的吧?
徐川沒準備成為這次信息戰的明麵人物,他想的是找到加密訊息背後的數學規律後,通過一些啟發和語言來告訴張偉平,並不準備直接由自己拿出來。
畢竟這可是第一區專門研發出來的加密算法,被一個高中生破譯出來,這是不是有點太
天才可以做,妖孽也可以當,但超出之後的怪物,還是謹慎低調點比較好,特彆是他本身又是一個有秘密的人。
他並不需要證明什麼,榮耀上輩子他已經拿的夠多了,現在能幫助到自己祖國就足夠了,即便是站在幕後。
等再過幾年,他成長起來,有了足夠的積累和履曆,前世他腦海中那些璀璨的成果足夠閃耀世間了。
而且不僅僅是前世的研究,今生他還有漫長的時間能百尺竿頭更進一步。
上輩子那些未能完成的理論,那些未能發現的秘密,這輩子都有足夠的時間,也有足夠的精力去彌補,去完成,去發現。
“可以的,隻要不帶出去這棟樓,看完了記得還給回來就行。”
張偉平笑了笑,沒有任何猶豫直接就同意了,這也不是什麼大事。
徐川點了點頭,走到昨天的位置收拾了一下資料,回到了九樓,開始繼續拆分工作。
一個人的房間,和他上輩子最熟悉的研究方式很像,沒人乾擾的情況下,拆分工作進展的相當順利。
一天的時間過去,徐川就將工作完成了接近一半。
而剩下的原始密文和破譯信息的拆分工作,可以暫時先放一下。
近一半的文獻,應該夠他找出點什麼異常了。
在拆分的過程中,他的數學直覺告訴他,這樣做真的或許能發現一些什麼東西,有些東西在他這個來自二十年後的人眼中是隱藏不住的。
整理了一下拆出來文稿資料,徐川將其按照從遠到近的時間順序一張一張的對應排列起來,然後仔細的研究每一張稿紙,並對其進行解答,研究答案。
漫長的時間在眨眼間流逝,日月顛倒,漆黑的夜幕再度籠罩大地,但他的眼眸卻隨著時間的推移愈發明亮。
這些拆分出來的數學問題中的確藏有秘密,藏的很深,卻躲不過他的眼睛。
儘管書寫在稿紙上的數學問題隻是一部分,還不到一半,很多東西也有些雜亂,但徐川依舊敏銳的察覺到了一些東西。
不過這還不夠,這隻是線索,無法確定事實,他需要更多的證據。
“既然已經找到了一些東西,那就繼續吧。”
徐川翻了一下桌上的手機,現在是晚上九點多,進入了深夜,但他不想放過這一絲線索,準備繼續。
不過是熬夜而已,他又不是沒乾過。
從行李箱中摸出一瓶紅牛,一口悶乾,徐川重新坐回了書桌前。
安靜的房間中,隻有黑色的簽字筆在稿紙上書寫時發出的細微沙沙聲,窗外的燈火逐漸熄滅,整棟信息大樓中,唯有一個房間在散發明亮的光芒。
當太陽重新升起時,徐川也放下了手中的筆,此時,龐大的書桌上已經鋪滿了雜亂的各種稿紙。
一晚上的努力,他總算是將之前抓到的一絲靈感變成了寫在紙上的數據。
**上的疲勞叫囂著讓他去睡覺,但精神上的亢奮卻讓他眼神中都充滿了光。
“複合函數與單函數共同進行函數域的定義嗎?不,還引入了集合,如果是單純的通過函數進行的函數域的定義,那求出來的是範圍值而不是指定值,但添入集合後,就可以做到指定了。”
“如果再添加上進製轉碼和標準加密算法,這已經算是三重鎖定了,的確很難,也很有意思,不過對於我來說,這些東西已經過時了。”
徐川目光熠熠的盯著稿紙上的數學問題與答案,依靠著重生前在普林斯頓的學習到的前沿數學知識,他總算是找到了這些問題背後一部分的數學規律和原理。
雖然僅僅是一部分,但也足夠了。
有些東西就像是麻線團一樣,隻要找到了線頭,就能夠順利的將其拆開,需要的隻不過是足夠的耐心和時間而已。
至於現在,他還是先去睡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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