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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蘭敏咬著嘴唇,沉聲道“因為,在我生下紹兒之前,拓跋矽就沒再碰過我一次,甚至是大寧城那個晚上之後,他就再也沒碰過我!”
劉穆之歎了口氣“那個晚上,對你,對他都是太可怕的事,也許,這就是天意吧。”
賀蘭敏厲聲叫道“什麼狗屁天意,這就是拓跋矽有意設計的,他自己無能,打不過西燕的鐵騎,居然就隻會用無辜的女人去成為敵軍士兵泄欲的工具,然後等著敵軍疲憊之時再從地道偷襲,他根本不配稱為男人!”
劉穆之搖頭道“我聽到這件事時也是驚得無話可說,寄奴也是從此事之後才知道,拓跋矽根本不是可以跟他成為兄弟的人,他本以為這人會感恩報德,會保護自己的部眾,結果,一個連心愛女人都能這樣犧牲,隻為了偷襲敵軍,成就自己霸業的人,會是他最可怕的敵人,如果他繼續留在草原上,那要麼被拓跋矽害死,要麼是自己殺了他,他顧念阿乾之情,不想走到這步,所以想要離開,隻不過,他也沒料到,拓跋矽居然可以消滅後燕,入主北方!”
賀蘭敏冷笑道“我終究還是錯看了拓跋矽,本以為他也會是和劉裕一樣的奇男子,珍惜自己的愛人,保護自己的族人,可沒想到,他是一個嘴上愛人,實際上卻是利用人,隻為成就自己那帝王之路的野心家,他不碰我,不是因為嫌煩我臟,因為在我跟他之前,就早就成了劉庫仁和劉顯的女人,他一直說不介意這些,隻要我跟了他以後保持忠誠就行,我信了這話,但是大寧城那晚上之後,他就再也沒碰過我,因為,這會讓他想起自己的無能,隻能靠女人來反敗為勝!”
劉穆之眯起了眼睛,說道“你說得對,拓跋矽並不在乎自己女人的過往,但會在意自己的失敗,包括代國滅亡後,他被帶到秦國成為亡國奴時的經曆,是他永遠也不能忘懷的,回到草原上,被劉顯欺負,甚至要他性命的經曆,也是他必須要滅了獨孤部,徹底複仇的原因。至於對賀蘭部後來的恩將仇報,一是因賀蘭部實力強大難以控製,二來,恐怕也是因為你,他不能殺你,否則會失了草原上的人心,但以大寧城的屈辱,就發泄在了你們賀蘭部身上。”
賀蘭敏咬著牙,恨聲道“這就是一個無能的小人,我這輩子所有的苦難,就是所找非人,而那次該死的預言,雖然是事實,但卻誤導了我。隻是,我沒有料到,借助了劉裕的龍陽,我居然懷孕了,拓跋矽大概以為這是大寧城那晚上的孽種,所以才會這麼恨我,恨紹兒,以至於不再碰我。”
劉穆之輕輕地搖了搖頭“你既然知道他如此在意那次的事,就不應該留這個胎兒,這不明明是給拓跋矽添堵嗎?”
賀蘭敏閉著眼睛,痛苦地搖著頭,說道“在大寧城之夜之前,我和拓跋矽夜夜夫妻,當時他麵對強敵入侵,非常焦慮,一晚上都要折騰我幾次,還一直說要我給他留個種,他萬一死了,也要有後人來複興代國。”
“所以其實拓跋矽是不知道這孩子是劉裕的,我後麵一直跟他解釋,,發誓說這個孩子是他的,不是那些野種,可他嘴上相信,後麵卻始終心中不信,孩子出身後,我用儘了辦法,讓孩子的長相儘量象拓跋矽,而掩蓋劉裕的痕跡,但拓跋矽早就內心認定了此事,多年來甚至見紹兒的次數都沒幾次,缺乏了父愛的紹兒,這才會自暴自棄,胡作非為,這才會給拓跋矽找到借口要處死他!”
劉穆之勾了勾嘴角“拓跋紹是劉裕兒子的事,慕容蘭知道嗎?”
賀蘭敏幽幽地歎了口氣“她知道此事,是多年之後,從晉國回到南燕後的事了,有次她秘密來找我,跟我談是否有辦法可以停止燕魏兩國戰爭,這時候我才跟她提起了當年之事,她也是極為震驚,但當我告訴她,我在生產紹兒的時候,居然蠱蟲也跟著紹兒出去了,現在我體內無蠱時,她更是驚得叫出了聲。”
劉穆之點了點頭“我也非常吃驚,這事太過離奇了。不過你是母親,應該能感知到體內的變化。隻不過,蠱蟲如果給排出體外,到了拓跋紹的身上,你又怎麼能躲過慕容垂這個黑袍呢,他難道不會察覺此事?”
賀蘭敏搖了搖頭“沒有,這蠱蟲入體,是作為睡眠的存在,不會輕易地激活,一旦其蘇醒,就會噬食人的五臟和腦子,除非是神尊想要處死使徒,或者是使徒死後需要取出蠱蟲,不然是不會驅動蠱蟲的,我在蠱蟲出體後又裝得跟以前一樣害怕慕容垂,事事聽從他的指使,所以他也不曾懷疑我。”
劉穆之笑道“原來如此,隻不過這蠱蟲到了拓跋紹的體內後,又如何了?”
賀蘭敏的眉頭深鎖“這就是最詭異的事了,在紹兒身上,這蠱蟲似乎與他融為一體了,所以紹兒直接就有著強悍的體格,但情緒性格往往容易失控,而且性格狠毒殘忍,讓我都有時候會害怕。可能,這個蠱蟲與劉裕的元陽直接就融合在一起,在我的體內,直接就形成了紹兒。”
劉穆之喃喃道“可是為何慕容蘭也跟寄奴生下了劉興弟,卻沒有把她體內的蠱蟲就這樣排出去呢?”
賀蘭敏搖了搖頭“也許,這蠱蟲是要找劉裕那至陽至剛的元陽,一路吸附過來,而隻有是男孩的時候,才會附於其身,融為一體,劉興弟是女子,蠱蟲似乎對她不感興趣,放棄了融合而繼續長眠。我能想到的理由,也隻有這個了。”
劉穆之咬了咬牙“那你和慕容蘭都談到此事了,所以慕容蘭也想到了跟劉裕再生一個兒子,然後排出蠱蟲,徹底擺脫慕容垂控製的辦法?”(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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