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就不怕兩家人到時候住一塊兒尷尬?”小飛問,“現在沒啥吧?”
我說:“畢竟都認識三十年啦!三十年有多了。都變成親情咯!再說了,之前在老吳公司裡,我嶽父母也沒對我沒出息的樣子有過任何不滿意。這些年,不就這樣唄!我隻是對小舅子不滿意而已!”
“不好意思,我在辦公室做事呢!你們說的,我都聽到了。”突然之間,辦公室裡響起了撞倒物品的聲音,隻見珊珊從辦公室的那一頭緩緩地站了起來,“我都聽到了,需要滅我口不?”珊珊又指了指頭,手掌作手槍狀,舌頭還吐了一下,像極了不會答題的小學生。
“滅你的頭呀!”小飛說,然後愣了一下,“對啊!滅你的頭哦!”
“所以我做這個動作啊!”珊珊還是手掌當手槍,嘴裡嘟囔著,“biu!好了,滅口了!我什麼都沒聽見!你們繼續啊!哎,凡哥,你現在在網上挺火啊!”這家夥鬼機靈的,還會立刻轉移注意力,這動作,和她的實際年齡不相符。對了,我都忘記了她多少歲了,應該三十有幾吧?女強人都這樣,有點巴辣的風格,留著短發,劉海有點交叉看似淩亂其實看上去挺有氣質的,女強人氣質既視感。但是現在這短發,因為前兩天某個無情的女強人做派,讓我對這種發型有點忌憚了。
“你什麼時候在辦公室裡的?我怎麼不知道呢?”我叫了起來。
“什麼叫我什麼時候在辦公室的?我一直都在好不好?”珊珊也叫了起來,“你自己進辦公室也不看看周圍有沒有人。還有,你不就玩個qq遊戲嗎?桌球而已啦!大呼小叫的,又打不贏,嘴裡還罵人,就算罵人啊!也要對方聽得見啊?沒見過這麼水的人。可以想象,連玩桌麵桌球遊戲都贏不了的人,現實桌球就更不用說咯!我見過的,在電腦上玩著遊戲的,都差不離!”
這話說到我都不好反駁。誰打遊戲不是滿口粗糠的?難道還吳儂軟語不成?但是說到現實裡的桌球,那就很難說了,我試過美式一杆清台,英式也試過一杆最高三十來分,那是發揮極為失常的時候才做得到的,平時就是連進兩三個球的水平,如果能做到連進四五個的話,那麼最後進的一定是白球。
小飛不樂意了:“珊珊你這麼說我可就不服氣了不是?就算現在幾點來著?哦,晚上十點多而已了,走!要不咱們打一輪去!現實版的!我還怕過誰呢!雖然說好男不和女鬥,但我展示一下我的球藝也是有必要的!我們仨,誰輸誰買單,包夜宵!珊珊你是女的,要我讓你不?美式讓1球,英式讓10分!”
“我的工作還沒做完呢!”珊珊找了個借口。
“就一會兒工夫,敢去不?”小飛也不羅嗦。
“我還是不去了啊!事先聲明,我可不是怕你。確實是有事兒要做。”珊珊說,“你們去吧!”
他不由分說地將我拽著走了。
從度假村走過去,也就是十分鐘的事情。結果剛進台球室沒一會兒,梁天賜還真的出現了:“哎呀,什麼風把兩位老總給吹過來了?熱烈歡迎!”梁天賜趕緊把我們迎到了vip室內去了。
我和小飛相視一笑,這次由小飛去打招呼:“梁老板,你好啊!我們度假村沒有台球室,隻好過來您這兒打了!打擾了!”
梁天賜對我的態度似乎沒上次在夜市裡這麼熱情,至少我還是有感覺的,這種感覺就像是豌豆剛發燒時候我摸她的腦門時候的那種微妙感覺,隻是高了半度,我就能感覺出來。現在梁天賜的態度,我更加能感覺出來其中的冷暖差彆了,畢竟是和潘若安談成了的事,在這其中,我已經沒有了直接利用的價值了。所以他現在這樣的態度,也是意料之中的。
我今晚隻是過來打球的而已,純粹到極致的那種。所以,他的態度如何,我並不在乎。
梁天賜說:“兩位過來打球,是我的榮幸啊!如果度假村也有台球室,就沒有我們什麼事啦!哈哈!今晚的所有消費,我的!”
我說:“梁總這麼客氣,那我和小飛就不客氣了啊!”
他過來拍拍我的肩膀:“林總說著客氣話就太客氣了啊!我們即將成為一家人了,客氣什麼?”他轉過來對領班說,“這是勒馬度假村的林總,創始人!今晚林總和張總在酒店的所有開支都免費!你去通傳。”領班過來問好之後就去通傳了。
說實話,如果要從經商營商的角度來說,梁天賜的做法真的值得我去學習的。或者這麼說,其實他也知道我的斤兩,但不一定知道小飛的斤兩,所以他選擇我這裡作為突破口來說事,表麵上看著是給我麵子,其實也算是吧!但是從另外一個角度來看,表麵上給了我麵子,將我和他拉在平起平坐的層麵上,而就是因為這樣所謂的平起平坐,就斷定了我不會因為他一句“所有的開始都免費”而去薅他梁天賜的羊毛,畢竟我們還不太熟,目前還算是競爭對手,雖然不是一個平麵上的競爭對手,廣義上就是。既然是對手,我這樣薅他的羊毛,就會很掉價了,即便以後真的在同一個公司裡,始終都會給他看低一眼的。所以,今晚我和小飛消費多少,都會是我們自己去買單的,一定買單的那種。如果他說了“如果你買單的話,就是看不起我梁某人”類似的話,那我就不客氣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