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曉蓉便將自己對項目運營成本的核算方式娓娓道來,說起來則是深入淺出,通俗易懂。我在一旁並沒有出聲,更沒有提出不同的看法,畢竟她所說的,和我想的成本差不多,我心裡突然偷著樂了一下子,居然自己也能做到和專業人士經過很多數據才得出的結果差不離,沒有理由不讓自己樂一樂。當然,我的成本論是直覺概算出來的,曉蓉的就不同了,又什麼公式之類的才得出的結論,猶如雞兔同籠的那個解題,我呢,雞兔同籠也能解題,超簡單的做法,假設多少隻雞和兔,吹第一哨子,麻煩雞和兔都各自舉起一隻腳,然後吹第二次哨子,再次將另一隻腳舉起來,這樣一來,所有的雞就會一屁股坐到地上來了,不就得出了有多少隻雞的結論了嗎?既然得出了雞有多少隻,當然就也知道了兔有多少隻了。這就是我對項目的運營成本測算的方法,雖然笨,但是還是穩穩妥妥的,還和曉蓉的專業核算法差不離,這就足夠了。既然成本已經出來,那麼剩下的,就是我該如何定價了,這關係到利潤回報問題,大意不得。
紫萱看著我:“你怎麼不出聲?怎麼就在自個兒笑起來了呢?都想到運營起來後的數錢場麵了啊?”
我還在暗笑著,一時沒反應過來:“哦,沒有,我想到了雞兔同籠。”
“雞兔同籠?”她疑惑的表情讓我忍俊不禁,我笑了出來。
我忍住笑:“我的意思是,連我這種財務小白都明白曉蓉的意思了。現在的工作就輪到我和你還有龍鳳哥商議該如何定價了。對了,曉蓉,我想問問你兩個問題。問題一:你這個測算出來的運營成本有沒有涵蓋未來這周期裡的各種上漲的費用比例呢?因為我剛才雖然聽懂了,但是隻是聽懂了大部分,就一小部分沒留意聽啊!就這問題。”
曉蓉說:“嗯,是有的,而且適當的放大了些,雖然做不到精算,但是還是貼近的。比如說,人員的社保和公積金,我按照現有每年的升幅比例找了個平均值,這樣分攤到未來運營後的每年裡,八九不離十了。”
我又問:“那就第二個問題,假設啊,我是說假設,在你測算的運營成本基數是1的話,比如具體到某間客房,我們現在定價是2的話,也就是說,可以將純利視為是2-1=1當做是純利了?”
紫萱馬上接上來說:“對啊,我也這麼想到的了。曉蓉,這個怎麼處理?不會是將這利潤打稅按照企業所得稅來計算吧?那就走了25%了。”
曉蓉說:“隻要有利潤,怎麼都會打走25%的。所以,合理的運用政策,才是王道。這其中有個變數是我們要預留出來的。你記得我們在房地產公司的時候嗎?你不是和老板說過要合理避稅的嗎?其中不是有營業額的15%可以作為廣告推廣營銷費用嗎?這裡也是一樣的。而且,酒店業這個行業裡,還有個折舊率可以折算的啊!假設利潤是2-1=1的時候,就算是運營正常,利潤穩定,就不要做推廣了嗎?酒店一般4-5年就要重新裝修一次,否則怎麼讓客人源源不絕呢?所以這裝修費也是很可觀的,也是走不了的。何況我們這個項目這麼特彆,基本上等同每4年就要重新推到再造一個新的項目了。所以,你的第二個問題其實嚴格來說,不必擔心,我們反而要擔心的是,這每4年轉賺來的利潤會不會要倒貼進去了。所以如果懸崖酒店隻是一個單純的懸崖酒店的話,基本沒什麼利潤可言。現在不同,整個項目等同是一個綜合體,盈利途徑多了,當然有利潤了。”
我沒出聲,因為這個項目上呢,算不來。但是我有條底線,就是基本能不出錢就不出錢,一切建設資金,與項目無關,但權屬還是項目的。說白了,頗有空手套白狼之意。我不知道我的水平和能力能不能做到這一點。
曉蓉說:“哦,這一點我沒計算哦!包括水庫方麵的,我也沒有計算出來。畢竟這兩方麵的工作,林凡這裡還沒有完全安排好,隻能安排到下一階段去做了。但是,這筆費用是可以攤銷到整個項目的投資裡去的。剛才我說了,成本攤銷有兩種,‘加速攤銷’和‘直線攤銷’,這個就比較容易去算了。如果單從賬麵上來看,股東是沒錢賺的,這方麵的例子可以看看京東,長期虧損的,難道你說那些投資京東的股東都是傻的嗎?隻見錢進去,不見利潤出來。這要看財務上如何計算了。我總結一下,這個項目是有錢賺的。但是如何賺,需要一定的技巧去處理財務。林凡,我這裡不夠人啊!如果國慶節要運營起來,我這裡要加人了。”
我說:“加人減人,都是你們個個部門自己按照計劃去做就好了。我們不是有這方麵的計劃嗎?我們現在要商議一下,該怎麼定價了。”我轉過來對紫萱說,“對了,找龍鳳哥過來吧!我們好好的商議一番。就我們四個,我、你、曉蓉,龍鳳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