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推什麼糞球啊?誰這麼有力?”曉蓉適時出現在樹屋下的玻璃道上,“是在說你嗎,林凡同誌?”
我一下子樂了:“嘿嘿,就是在說我呢!一堆女人都和我有仇似的,誰也不說,吃兩塊馬卡龍,就讓我推糞球去。女人呀,真小氣!”
曉蓉微微一笑:“你看上去就是個推糞球的。”她邊說便走上平台來,然後和各位打了招呼,“我說的沒錯吧?”
我肆無忌憚的笑了起來,然後問身邊的四位:“各位美女,你們覺得呢?哦,加上曉蓉,剛好五朵金花啦!曉蓉,趕快上來湊數,湊成五朵金花好了。”
紫萱惡狠狠的給了我一個死亡眼神,然後偷偷的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我當然能整明白這是什麼意思,不就是讓我不能將推糞球的這個梗說出來嗎?
我對曉蓉說:“曉蓉,你先聊上幾句吧!待會兒我和紫萱要和你聊聊關於財務上的事兒。”
成本如何核算,是項目成敗的關鍵,在這點上,紫萱是很理性的,在這點上她不同於龍鳳哥的隨性。基於此,我便隻想了然給紫萱參與進來就好了。在這點上,誰不想暴利呢?可是一旦暴利,之後的口碑就很難說了。但是微利的話,運作成本的靈活度卻又喪失了,一個適度的成本和利潤機製,才是這個項目的關鍵。
我坐在美人靠上發著呆,他們五朵金花在說什麼,我還真的沒留意。我看著這一片曾經無人理會的荔枝林,現在卻枝繁葉茂的,心裡感想良多。當我們接手的時候,我對村裡關於這片荔枝林的承諾其實心裡也是沒有個譜的,萬一無端端的死了一棵,沒有十萬八萬的,彆想離開,畢竟都是上百年的荔枝林,百年樹人,不是十萬八萬就能打發的。但是,協議這樣寫著,看上去是關心這片樹林,實際上這片樹林都放空了好多年了,隻是每年一造的荔枝收入,有些年景還抵不上摘荔枝的人工費用,所以放空也就在所難免了。我的算盤不是這樣算的,如果隻是荔枝的話,我們貼的人工更多。但是如果轉化為附加產品的話,附加值立刻火箭般上升,雖然隻是階段性的,比如在荔枝成熟的時候,但是這個帶動力是單純摘荔枝無可比擬的,樹屋和成熟荔枝相得益彰,還將品牌的獨特性溢出。剛接手,就開始局部砍伐冗餘的枝乾,有些甚至直接鋸掉主枝乾,為了就是明年厚積薄發,今年的荔枝零零丁丁的,照樣去枝。
“林凡,來啊!談談吧!你想要談什麼?我可是準備好了的。”曉蓉和紫萱走了過來。
我說:“哦,平常的日常開銷我就不問了。我這裡還有500萬,憑實力借來的,沒想過要還的錢。應該夠支撐到開業吧?”
曉蓉說:“那就足夠了!不過也難說。”她麵有難色,“就是怕這舉報的事兒。”
紫萱輕輕拍拍她的肩膀:“這個就不用擔心了。我們是一個團隊啊!有人會去處理這事兒的。你呀,就單純的從你的財務角度來告訴我們按照這用錢的節奏,國慶節我們能開業不?”
我點點頭沒出聲。心裡卻是豎起了大拇指,不用操心的團夥成員,能各自將工作做好再到我這裡彙總,就是好成員。我說:“對啊!我就想知道,如果從你的財務角度來核算,我們每天每間房的運營成本是多少。這個計劃最初我是做過的,給投資者看的,但是我也知道那個並不精密,應該出入很大。”
曉蓉說:“哦,從財務角度來說,你那計算方法就是騙騙小白了。”
紫萱笑了起來:“原來林凡是小黑。”
我問:“我們項目的運營成本,你采用什麼方式攤銷?”
我這樣問,當然是要看會計的手腕了。曉蓉和我在同一個公司這麼久,很多時候駕輕就熟。財務這項工作,熱愛的,自然會深諳個中技巧。
曉蓉說:“我想舉個栗子啊!你要有耐心聽就好。”
我點點頭。
她說:“比如我們熟知的國內互聯網企業中的優酷、搜狐視頻采用的是非常實誠的‘加速攤銷法’,第一年記入成本的大頭,之後逐年遞減。而樂視采用的則是‘直線攤銷法’,也就是成本平均攤到每一年。那套用到我們這個項目來說,假設我們的成本是1億,平攤10年,每年1000萬。這樣做賬,的確不違法違規,甚至很多其他行業通行的都是這套做法了,我們之前的公司就是這樣做的,我不知道你是否知曉這情況。”
我搖搖頭,因為涉及到財務,老板是不會讓我知道這麼清晰的。現在我當了老板,我也不想這麼多人知道。
曉蓉繼續說:“這樣做最大的好處就是:前兩年收益最大化,而成本最小化,於是這兩年的財報會做得非常漂亮,賬麵看有盈利。不過呢,財報是好看了,因為你要給股東看啊!但是成本呢?有一部分給拖到了後期去啦!每年的支持都是源源不絕的,等同寅吃卯糧,降低了大後期抗風險的能力。所以這種方法有利有弊。但是我們這個項目和之前房地產公司又不同,我們這個項目的後續支出是很多的,維護啊,維修啊!這些我與龍鳳哥都和很多供應商探討過的。你記得上次有種材料我這裡給的意見是不建議購買,你還大發雷霆記得不?就是經過調查,我發現如果才用這種材料,後續的維修維護成本有點天價感,所以我堅持不采用。”
這事我記得,因為我想要那種材料是因為可以發揮到最大的效果,不過發火歸發火,在成本麵前,更換材料也是一種順應,雖然效果略有降低,但是至少日後的運營成本維護維修不用頭大。
她說:“這兩種攤銷方式,各有利弊。我經過深入溝通,得出了我們項目獨有的運營成本攤銷方法。”
紫萱忙問:“趕緊說一說!我心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