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龍鳳哥這麼不囂張的“叫囂”,我的心裡反而不那麼空虛了,這小子從來都是那種要麼小事化大或者反過來大事化小的主兒,你卻奈他不何,頗有點你笑他太瘋癲、他笑你看不穿的境界。他的意思很明顯了,至少我沒睜開眼睛的麵前的一切,都是沒有什麼損傷的,至多是皮毛有損。
我還是閉著眼,扭過頭,朝身後的龍鳳哥和蕭堅方向,氣場十分不堅定的問蕭堅:“大內總管,能、能告訴我現場的情況嗎?”不要責怪我的脆弱,並非不能承受,隻是如果可以的話,會有人和我一同化解和分擔,我身後的這兩個人就可以。此刻我的表現,就是足球賽進入點球決勝時候的某一方的教練,比如穆鳥,不敢看隊員射點球。你是不是覺得很奇怪呢?穆鳥居然不敢看射點球?那是因為他對足球愛得深沉,愛得比你深,所以才有這樣的舉止,所以我現在的舉止,身後的兩位明了我的舉止。
蕭堅說:“頭兒,沒問題,隻是現場有點狼藉而已。”
我還是緊閉著眼睛:“那你能描述一下嗎?”
蕭堅說:“我嘴笨,描述不出來,你還是睜開眼睛吧!”
我搖搖頭:“不。”
龍鳳哥說:“知道你喜歡聽那些比較特彆的歌,但是也不要眷戀李度啊,舍不得把眼睛睜開?”他總是能找到對應的語言來描述實時場景和貼近事情的內容。
我說:“你這麼能說,那就你描述一下現場吧!”
他嘟囔著:“你這麼睜眼瞎,不累嗎?還要我來描述?真夠矯情的。”確實,我這樣是有點矯情,不過不是我故意的,我好像是順其自然的就有這樣的舉止,我已經很想很像睜開眼睛了,但是腦海裡的一把極為冷靜卻沒有發出音節的聲音告訴我不能睜開我的眼睛,一定要等到某個答案後才可以睜開,這沒有音節的聲音沒有感情,但是我卻沒有理由去抗拒。
我說:“你描述不了嗎?嘴上功夫都用到哪裡去了?”
蕭堅這會兒皮了一下:“韋葦那裡嗎?”說完之後明顯的竊笑了起來。
龍鳳哥對他說:“去去去!哪裡涼快哪裡去!你的嘴本來就笨,和若男交往後就更笨了!還說我呢?”
我都不耐煩了:“說呀!你們倆誰告訴我?”
龍鳳哥說:“好好好,我來說!我的嘴怎麼差都比你蕭堅要好!舌頭更靈活!怎麼說這場景呢?哦,對了,頭兒,就是你的發型突然給從後麵來的我搞亂的樣子吧!”話聲未落,我的頭發上就伸來一隻手,將我的西裝頭發型給攪亂了,我頓時感覺到自己的發型就是我爸在山上養雞的那個雞窩模樣,看似圓形的窩,其實亂得很。
我一把避開了他的第二次偷襲:“靠!哪兒都能亂,就是我的發型不能亂!”
龍鳳哥說:“那就penyueyes咯!真矯情,再不睜開,我就拿牙簽來了!”牙簽的作用主要是撐起沉重的眼皮,像憨豆在《憨豆的假期》連夜開車趕路去戛納時候那樣,眼皮子打架了就用牙簽撐著。這部電影我們幾個在辦公室裡上班時間看的,哈哈大笑絲毫不顧其他同事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