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劉小玲的要求算是糖的話,我的小人之心卻在此刻冒了出來:康少強沒有要求的隱形要求算不算是摻雜了砒霜的糖?當這一個想法突然從我腦海中貿然的跳了出來的時候,我也覺得震驚,林凡你就怎麼能這麼想彆人呢?---何況還是你同學。
也不是沒有理由這麼去想象他的目的,畢竟有了前車之簽。但是,回想一下,出來社會上,“天下熙熙攘攘,皆為利來利往”,如果從這個角度來想,是不是心情會好過一點呢?如果從這角度來說,過去的我你愛理不理,現在的你我愛理不理,站的角度置換了過來。寬以待人總歸是好的,如果康少強真的有啥要求和目的,必然就會在不久的時間裡提出來,我可以接受,也可以拒絕,不必想太多!
“喂喂喂,老同,怎麼不出聲了?”康少強在電話那頭喊麥一般的對我說話。
我回過神來:“哦哦哦,準備倒是準備了,不過誰知道呢?這台風也太康少強了。”這個時候也還是可以開開玩笑的,不然自己在陷入無限的遐想無限的亂想之中,隻能亂了自己的心智。
“嗬嗬,我這個‘強’還嚇到了你了。有什麼要求,請說。台風才是我們要共同麵對的。”他開始拉近乎了,我差點就忘了他在銀海灣有間民宿,所以此刻來“感同身受”,也是合情合理的,是我太小肚雞腸了嗎?
我說:“嗯,如果有需求,我可就拉下臉求救了啊!”
他聽了我說的話後,語氣都不同了,如同驟然間有股清流在夏日裡流淌到身邊的感受:“你說的啊!今晚不眠之夜啦!好了,有時間再聊!”
我放下電話,順手就將微信記錄刪除了去,然後若有所思的屋內踱步。
龍鳳哥看著我:“頭兒,你怎麼像龐博一樣?”龐博是脫口秀大會的老鳥,講的段子都很有深度。
我看著他:“我像龐博?龐博像我吧?他說的英年早婚,還是從我這兒抄襲的呢!”
蕭堅來了興趣:“從你這兒抄襲?人家龐博用得著抄襲你?”
龍鳳哥顯然對蕭堅的不解風情十分不屑:“頭兒說的意思是他也早婚,龐博也早婚,當然是頭兒更早啦!你看他辦公桌上都刻了個‘早’字的,還是小篆。”這點他還真的沒胡說八道,我真的在辦公桌上刻了個小篆的“早”字,不過現在那張桌子屬於龍鳳哥專用,每次都嘮嘮叨叨我刻花了他的辦公桌,而且字體也不好看。
紫萱說:“大內總管就是大內總管,按部就班的,挺好的啊!如果後勤都有著龍鳳哥你這種天馬行空的思維,我才頭大。”
龍鳳哥說:“我說頭兒像龐博,是說他剛才在屋裡踱步,來來回回的就那三兩步,還挺有規律的,像脫口秀大會上老四給龐博總結的那樣,而這點,龐博啊,李誕之類的還真的沒留意呢!頭兒居然也這樣踱步,看來是有問題了。來,有什麼不開心的說出來讓我們開心開心!”
我說:“康少強突然這麼關心我,這麼關心我們的項目,是不是必有所圖呢?如果是,又會是什麼呢?”
紫萱看都沒看我:“都說了,你這兩個同學是送錢來了,至於有沒有串聯,不得而知,但是有一點我能肯定的是,不對你看好、不對項目看好,誰會理會你呀?這個社會也是很現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