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神的來電已經讓我有點出乎意料了,而康少強的來電則更讓我意外。
如果以不帶感情的準則去判斷兩人的行為,那麼隻能總結為:你沒有成功的時候,彆人不會看得起你,因為你沒有資本可以傲嬌;你快要成功的時候,彆人看得起你這裡子裡藏的果斷,其實還帶著些許猶豫,但是至少你讓對方剛看到了春天或是黎明;你已經成功的時候,彆人當然看得起你,這其中就很明顯了,外表那種欣賞其實隻是一種噴漆表層,你很容易就可以剝落下來。
但是,今天這兩位同學的行為,我不能用不帶感情的準則去判斷,畢竟我們曾經有過那麼不帶心機的美好歲月,如果說之後出來社會後,成為了社會人,所作所為就是大眾意義上的那種社會行為的話,也是這個社會造就的,內心裡我們還是恰少年。有人說,當你成功了或者接近成功的時候,以往憤青的你也會變得柔和起來,我現在認可這一點變化,但我還沒認可自己已經成功或者接近成功,仍在路上,也許一直在路上。
紫萱說的“你同學就是台風刮來的錢”雖然現實,現在細細分析起來,卻不失幾分道理在其中。劉小玲,我在這兒瞞著老婆會於內心暗暗承認有些情意結,但是隻是限於情意結,這份情意結早就在內心給判了無期徒刑,活動麵積永遠不超過內心設置的那間囚室,那間囚室,有窗口可以看天空,也可以看看外麵世界的風景,青山也好,綠水也罷,不時換為藍天下的農場,或者潔白細沙的海灘,都可以!這世上哪有這樣的監獄這樣的囚室呢?安迪在肖申克裡的囚室算是最好的位置,也無非就是接近那條排糞管而已,我內心的囚室,怎麼會有這樣如此美景呢?當然有了!畢竟這囚室裡關著的是劉小玲,曾經的女神,怎麼能虧待她呢?她喜歡青山、喜歡綠水、喜歡農場、喜歡海灘,我安排就是了,窗外的風景隨心而變,但是她不能再變了,變得對我更好,那是我生命中不能承受之重。我非意淫這這一切,畢竟摘星嶺上那一晚的對話,已經很明了,但我不能,我也沒有因此會感到遺憾。人到中年,所剩無幾的激情,似乎會被主動或被被動的去追逐兩樣東西:最多的金錢和最後的感情,然後用這兩樣中的一樣或兩樣去贖買最後的身體和心理健康。
小鈴鐺一直都信任我,也許是基於那層一直沒有捅破的紙,如果貿然捅破了,會是怎樣呢?算了,不去做設想。被人信任,是一種滿足;這樣被人銘記,更是一種幸福。
而康少強呢,讀書時期算同學,出來社會後,大家都是社會人,那麼他就是在我做這個項目的道路上狠狠的踹了我兩腳的社會人,但是今天卻又主動打來了電話。一個我仍然視為是同學而不是敵人的人,第三次與我發生關聯,我該如何看待?我看紫萱、看龍鳳哥&蕭堅、看勞工的眼神,知道了答案。可是偏偏我的心裡就有種莫名的想法,說不出來個究竟,總覺得有一根無形的線,一頭是我,一頭是康少強。這種感覺好奇怪也很奇妙,和小鈴鐺都麼有這感覺,和康少強卻有。不知道是不是康少強之前的事業做得如此成功的緣故,在這點上我是佩服他的,不帶任何的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