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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周香凜陪同劉宣早早地便去了朱禁城王宮。天子大人此時正在用餐,兩人便在大殿上一邊聊著天一邊等待。趁著這個機會,周香凜對劉宣說:
“小宣,天子大人一定會重用你的,你不知道陛下她等待聯邦複興可不是一天兩天了。”
“嗯,我知道。而且據我的了解現在的帝國軍早已不是我當年任職時的布列塔尼亞帝國了,銷魯魯早已將它弄的十分衰弱了。現在要打敗帝國可是容易的多了。”
“我已經回來多年了,對布列塔尼亞了解並不多,但我想你和小靜小勳曾經是布列塔尼亞的臣子,所知的消息必定不是空穴來風。”
這時天子從後殿走了進來,“香凜小姐、劉宣先生你們兩位在聊什麼呢?這麼有興致,能讓我也來聽一下嗎?”
兩人一聽是天子的聲音,連忙對天子行半跪禮。
“免禮”
隨即天子讓兩人入座,自己則坐上了獨屬於自己的寶座,“兩位愛卿,我們聯邦和新帝國軍的衝突肯定是不可避免的,現在的問題是何時打?怎麼打?”
“殿下。”劉宣接下了話茬繼續說道,“我認為未來對新帝國軍的戰爭一定要快要快,不然一旦讓帝國軍得到了充分的資源擴充軍隊,肯定是更加難以對付的。”
對於劉宣的發言,天子也表示十分認同,“我也是這麼認為的,劉宣先生,可戰爭非一日之功。目前我們中華聯邦直屬兵力隻有四萬京畿軍,其餘部隊都是由各公爵、伯爵、子爵統領的。而且我隻能命令我直接分封的領主,至於他們在各封地內再分封的領主我是無法調遣的。要想在短時間內聚集起一支大規模的部隊恐怕不是易事。”
對於這一點周香凜也是深有感觸,“是啊,雖說現在的新帝國軍不似從前,但身後也有十分強大的武力,要想徹底打敗新帝國軍怎麼也得聚集起十五萬左右的部隊。”
對此劉宣並未做聲,心裡卻是另一番想法,“沒想到聯邦的武力居然還是這樣,這套製度真是太落後了,沒有強大的中央集權和王權怎麼快速調集部隊?而且部隊來自各個地方統一指揮一向是指揮官的一大難題,更不用說協同作戰了。”
不過這也難不倒劉宣,早在昨天離開皇居後他就和小靜小勳一起搞了一份詳細的報告,本來是為了防止天子再睡覺,現在正好交給天子大人預覽。
“劉宣先生,你是說要在洛陽搞一個義務募兵製度示範。”
“是的,陛下。”
“那你說說這是怎樣的一個製度。”
“當初黎星刻大人剛剛在蓬萊島和布列塔尼亞軍開戰時,他們軍隊非常稀少。而聯邦傳統的募兵製度是貴族兵製度,也就是擁有一定財產和地位的紳士們自備服裝糧餉以及knightare,參軍之後再根據其裝備劃分兵種,裝備精良的一般編在重裝knightare和將領近衛軍的隊伍,裝備次點的則是輕步兵和斥候。但問題是一套裝備的價格十分不菲,所以這種募兵製度很快就被貴族壟斷。而當時蓬萊島境內據黎星刻大人調查所知,能夠自置裝備參軍的人不到兩千,為了能夠快速募兵黎星刻就試驗了義務兵製度。”
“嗯,你說的的確在理。不止聯邦,整個世界範圍內的國家基本都是貴族兵製度,所以募兵速度緩慢且兵種繁多裝備不一。”
“而義務兵製度就徹底解決了這個問題。”劉宣又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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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問,“如何解決?”
“我宣布不管是貴族、農民、手工業者還是商人都可以參軍,且不需要自置裝備。由政府出資統一置辦,至於兵種則隨機分配,每個人都不一定被分到哪裡。每個身在中華聯邦的男性成年公民都有義務和權力服兵役,每個人都應該服四年的兵役,每升遷一級則可以自由選擇是多服一年兵役或卸職回家,兵役服完後所有裝備統一收回。”
天子聽完後當即表態,“此法甚好,如此一來便可以使我聯邦的軍隊就會得到一個質的飛躍。所以我決定在全國境內實施義務兵製度,香凜小姐由你接任國防大臣並組織新內閣,劉宣先生你就全權負責義務兵製度的推行。”
“遵命,我們一定不負厚望,讓聯邦的軍隊傲視諸國。”周香凜和劉宣斬釘截鐵的說道。
就在這時,洪古忽然從拱門處匆匆走入,“陛下,城下營地當中,有步兵支隊在喧嘩,聲稱要陛下兌現劉宣大人當初在蓬萊島的諾言,要增加雙倍軍餉。”
“什麼?”
一聽這話這兩位新官不敢怠慢,劉宣即刻請洪古與宮廷衛隊固守這座城堡,接著自己乘馬,風馳電掣和洪古來到了城下的兵營前。
這次鬨事的居然是劉宣平日裡最為倚重的數支軍事公司的布列塔尼亞老兵連隊,他們公開將後勤部們的鍋子全部翻了過來,隻穿著便裝坐在營地邊用勺敲鍋,嘴裡喊著“我們隻是要三月前我們應得的!”
“我們不會解除立下的下一切誓約,但是要報酬。”
隨後,兵變很快傳染開來,幾支以聯邦人為主的機甲支隊,也扛著武器出來呱噪喧嘩,他們本來是不敢的,但看到這群布列塔尼亞人當先發難,便也紛紛壯起膽子。
連劉宣的老部下畢圖爾也揚混在老兵的行列裡叫喊著,葉成勳則站在吉普車上拿著喇叭,滿臉怒火正在彈壓,“直到打敗吉爾克斯坦離開呼羅珊,先前的軍事公司都沒有拖欠過任何軍餉,即便在山區行軍時刻,也將軍餉用戰利品作為賞賜折抵了,你們還有什麼不滿?”
“軍餉歸軍餉,而今我們還需要穩定的收入。三年前劉宣就曾許諾過我們,而先前在呼羅珊這小子也發過承諾,現在是兌現的時候了。”士兵們理直氣壯,高舉拳頭和武器喊到。
而畢圖爾也憤然躍上了旁邊的土堆,對著士兵們招手大喊,“同袍們,弟兄們,最大的軍隊,聯邦的軍隊倒閉了!以前的帝國騎士歐係布列塔尼亞執政官,現在的將軍劉宣,坑蒙拐騙,欠下了我們的軍餉足足幾千萬金法郎,我們已經沒法生活下去,隻能把原來發的軍服、裝具、knightare,就在軍營門口賤賣出去。”
“五個銅板!五個銅板啦!!劉宣我們辛辛苦苦給你征戰幾個月,你不發軍餉,你還我們的救命錢,還我們的救命錢!”
恰好此刻,劉宣和周靜怡開著吉普車,趕到了士兵行列之前,士兵們看到他,也不再行禮,聲浪對著劉宣迎麵而來,“騙子,還我們的拚命錢”,“為你服役到呼羅珊塞琉西亞,都淪為乞丐了!”的呼聲此起彼伏。
不過劉宣畢竟是劉宣,他的腦袋高速地轉動了幾下,便緩緩舉起手來,這下整個士兵人群都安靜下來,“我問你們,你們是要成為領取軍餉的傭兵,還是要成為占有田產自負軍役金的農兵?”
這個問題剛一問出,士兵們立刻七嘴八舌,但最終結果是布列塔尼亞士兵還想繼續領取“熱錢”,但聯邦士兵則想安頓下來成家立業,兩夥人間存在顯著分歧。
“即便成為農兵,你們願意耕作,願意和佃農一起經營農田嗎”這是劉宣問出的第二個問題。
這個問題倒沒有什麼二致,大部分士兵本來就是因厭惡平靜的生活和沒有前途的農夫生涯,才重新跑來當兵的,就連聯邦士兵他們要田產不過是把它看作是金錢報酬的一種,但要自己經營的話,卻是根本不感興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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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聽到了士兵議論後,劉宣頓時確立了引導的方向,“不如這樣我們現在簽訂一份新的合同契約,這份合同既能讓你們不用耕作,同時還能領到軍餉,甚至可以在作戰時發筆橫財,怎麼樣?”
“還有這麼好的事?”,士兵們頓時高亢歡呼起來,但畢圖爾卻在提醒所有人:彆上當,劉宣將軍是十分奸詐的。
“還是聽將軍說說,畢竟挺誘人的。”大部分士兵還是願意傾聽的。
見大部分士兵願意聽下去,劉宣就接著娓娓道來,“你們有田產但不用耕作,就像是拿乾股的,我稱之為持有公共田產的士兵。”
“說的是什麼,聽不懂?”士兵們紛紛表示不理解啥是股份。
於是劉宣下麵就全力用通俗易懂的話語進行解釋:
首先,以西京安、朱禁城各處軍營、要塞為中核,將無主失主的土地由新設立的士兵委員會(葉成勳負責)將其上的田產和佃農全部丈量統計到“軍事公有田籍”上,而後天子大人會下達加蓋印章的文書命令,解放佃農並由政府和士兵委員會直接派遣人員監督管理。
數千人交頭接耳,發出鬨哄哄的商議聲,而劉宣等人就氣定神閒的等著這幫人的商議結果。
公有土地產生的收益,將由後勤委員會(周靜怡)、士兵委員會和農民們共享,即合同上所言的“分益權”:耕作農民享受所耕作土地一半收益,而後將其餘一半的一半繳納到後勤委員會當中作為購置武器、藥品、食品的資金,最後士兵們可以拿到四分之一,這部分資金存在士兵委員會每月利息4%,用於購置未來退役養老的住宅和汽車。
不過這個“四分之一”隻是個籠統的概念,合同上承諾,“未來按照士兵們的裝備和兵種不同,所享受的田產肥沃程度和產出分益,會有階梯式的差距”,比如輕型戰鬥機甲駕駛員的收入肯定最高,重型機甲與陸軍部隊次之、水兵再次之,至於地勤人員和輔助後勤人員,劉宣考慮到了戰事爆發時刻,臨時自各地征募雇傭,打完仗就行解散,也可以節約不少金錢。
“但是細分的規則和結果,必須要等士兵委員會清查完畢後。才能確認。而且不要忘了,所有布列塔尼亞爾籍士兵等自出征以來,許多新購置的軍服武器或機甲,都是本人斥資提供的,必須和原先自有的分割開來,所以你們在分配過公有地產後,需要向聯邦政府支付裝備費用。方可繼續使用,不願意支付者,可從頭年的軍餉裡削減。”
對於這一條,那些更換過武器裝備的布列塔尼亞,表示反對。但更多中華聯邦人特彆是駕駛機甲的騎士階層表示要聽,“反正也沒多少錢,未來我們有了土地還在乎這點小錢嗎?”
“很好!”,見時機差不多了劉宣就高高舉起右手,對士兵們表示所言不虛,“我早說了。是不會虧待任何追隨我的人,這些全是你們應得的,此後耕種土地的事安心交給農民去做,你們就專心簽合同,呆在營房和堡壘當中。操練武器和戰法,而後用積攢的收益報酬,購買朱禁城裡漂亮房子和汽車,娶個同樣漂亮的女人生個漂亮的孩子……”
“此外我還特彆宣布一項激勵措施!”見火候差不多了,一旁的周靜怡也趁機添柴拱火,“那就是以後每次出戰,所得的所有戰利品四分之三上繳,其餘自主分配;對於空戰勝利的機甲駕駛員說,上繳三分之二即可,其餘也是自主分配。”
這個好,士兵們很快猢猻般手舞足蹈起來,嗷嗷叫地詢問什麼時候可以分到田產。
問題就這樣解決了……
“可是哥哥,這麼多土地,你準備去哪裡搞到?”一離開軍營,周靜怡就憂心忡忡的問道。
“這個我自有辦法,過幾天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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