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挺過來的人都是英雄,但就算是英雄也很難避免,需要度過這一時期,但可彆忘了,這條路本來就阻力重重,有無數雙充滿惡意的眼睛盯著走過去的每一個人。”
“這是一種幾乎能同時共感全世界底層民眾苦難的共情爆發,身體的每一個器官都在誇大這些感情,他們失落、沮喪、抑鬱,直至崩潰。”
“很多人認為,如果要改善底層生活,就一定要加入他們,像個真正的窮人那樣去活,然後看看窮人到底有什麼辦法改變世界。”
席勒撇開目光說:“我想你已經聽說過哥譚如此巨大的改變與這位世界首富分不開關係,但實際上他也走過錯誤的路。”
“但讓我更不解的是他的做法,他對於我們的處境抱有的觀點太過悲觀,以至於他覺得自己必須沉到我們當中,必須去像個真正的底層黑人一樣反複的痛斥苦難和暴力,才對我們有所幫助。”
“他們當中一些出身較好,必須要通過後天學習才能理解底層民眾苦難的人,往往擁有比被生活耗儘了心力的普羅大眾更敏感的共情器官,所以才更容易被這些情緒擊垮。”
“他過分的沉溺在悲觀的同情情緒當中,像個哲學家和思考者,我不明白是什麼讓他這樣,我隻能說他上這條船的選擇大錯特錯,這不是我們解決問題的方式,這也解決不了這個世界的問題。”
“那些青史留名的英雄們都挺過了這一切,但全世界加起來才有多少人呢,可以想見,無數人都因此倒在了這條路上。”
“後來他意識到了這一點,於是選擇走上另一條路,然後就有了你們所看到的新哥譚。”
“哦,天哪。”克裡斯托弗笑著揚起了手說:“你可彆告訴我,他從樓頂一頭栽下來,然後說這就是所謂的底層人的生活,拜托,我們可不是石頭縫裡蹦出來的。”
“哇哦。”
“我想離改變些什麼的時候越來越近了,但他卻說我是個叛徒,你不覺得我們兩個應該反過來嗎?”
“圖派克不同,雖然他可能也有些難以言說的過往,但多半是被某些街區不好的風氣帶壞的。”
“我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克裡斯托弗的語調低沉下來,他微微垂下頭,厚厚的嘴唇抿得很緊,顯然內心中情緒翻騰。
“老爹常跟我說,如果我們要取得勝利,我們就必須得站在高點,為此我們可以使用一切方法,現在我得到了,我受人追捧,萬眾矚目。”
“他們除了真正弄懂了底層民眾的苦難,還擁有著上流階層的視角,不受階級局限,擁有更全麵的能力和更符合時代背景的眼光,這將讓他們比其他人有更大的機會,去締造屬於他們的偉大事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