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證明了一件事,如果你選擇死在賭場裡,甚至是沒勇氣死在那裡,那就注定會給所有擔心你的人帶來災難,那是最令人不恥的懦夫。”
“獲得和掌控的快感是人類長期的多巴胺來源,如果在短時間之內反複經曆強烈的此類刺激,你會迷戀上這種快感,並放大它們在你大腦中的作用,當你自身的聲響變大,其他人的聲音就弱了許多。”
“長久如此,共情的感官就能會閉合,直到你幾乎再也聽不到那些聲音。”
“他們是一個高中的校友,但是可能並不認識。”哈爾如實說道:“不過你們可能聽說過他,奧利弗·奎恩,奎恩集團的繼承人。”
“事實上,我認為我不夠了解哥譚人,但我想我可以談談我的看法。”席勒晃了晃手裡的酒杯說:“賭博會破壞人的價值觀之類的都是老生常談,但我認為一個沉溺於賭博的人所展現出來的情緒變化的最有趣之處在於,在整個過程中,他們的人性逐漸被泯滅,感情在逐漸消失。”
說完他們兩個就要走,這時埃米納姆和圖派克才意識到他們兩個不是過來找麻煩的,圖派克抿了抿嘴,還是開口說:“說說你朋友遇到了什麼麻煩,我不一定能幫上忙,但是願意聽聽。”
圖派克走上前,用幫派打招呼的方式狠狠一揮手臂,然後把手和埃米納姆握在了一起。
“這就是有趣之處,最開始他們的情感係統是正常的,看到親人悲傷,他們也會悲傷,這證明他們的共情器官運轉如常。”
但埃米納姆看起來很善於和底層打交道,措辭謹慎,表現老練,而且寸步不讓,這是隻屬於底層人的生存智慧。
圖派克心下稍安,他明白,在這個國家當中富裕的是少數,不管是黑人還是白人,窮苦大眾才是絕大多數,底層白人一樣不少。
“你認為這些人一開始就能從容的麵對自己親人的失望和悲傷嗎?”席勒問道。
“我向你們保證,我們任何時候都不會找任何人的麻煩,我們來這兒是想幫我們的朋友。”克拉克舉起兩隻手示意自己的無害並說:“他遇上了麻煩,但不願意告訴我們,我們隻能通過彆的方法弄清楚他到底怎麼了。”
“事實上我曾經對他有所誤會。”克裡斯托弗歎了口氣說:“這可能也是我們矛盾的根源,我曾通過他的音樂認識他,但我發現他並不是他所寫的歌中的那樣的人,他有些……太過悲觀。”
“我絕不是說吸毒是件好事,我曾因此吃過大虧。”克裡斯托弗伸出一隻手說:“但可能也會讓你發瘋,傷害到周圍的人,但你周圍不會有什麼好人,你也會因此遭到報應。”
於是他們兩個一起開始看手機,然後便發現,在東西海岸的說唱之爭中還有另一個主角——克裡斯托弗。
“去他媽的。”克裡斯托弗甩了甩頭說:“我們那條街上流行著這樣的一個諺語,‘你最好的死法就是嗑藥死在街邊’,因為如果你就這樣死了,可能對很多人來說是好事,他們從對你的擔憂之情中解脫出來,悲傷不過是一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