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你這是怎麼了?為何要走路回府哪!”
柳鬆牽著馬車跟在少爺身後有些納悶,少爺自從出了皇宮之後便一直沉著臉,馬車也不坐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你先回去吧,少爺想靜靜,不要問靜靜是哪個青樓的姑娘,少爺我也不知道,好了,你可以滾蛋了,麻溜的,多說一句話這個月的俸銀扣乾淨。”
“駕........”
一騎絕塵而去,留下站在街道上柳大少暗自沉思了起來。
背著手在街上晃蕩了起來,然而柳大少的心思完全不在街邊的風景之上。
陛下今日說話含糊不詳,明顯在遮掩什麼事情,莫非本少爺有什麼地方做的不對勁了?
可是自從出使回來之後,我一直深入簡出的在家陪女兒,就連嶽父大人家也隻是拜會了一次而已,不應該做什麼讓陛下不高興的事情了。
那麼這個問題的根源隻能出在師弟胡軍身上了,可是胡軍會有什麼問題哪?
莫非........
柳明誌眉頭一凝,莫非師弟女子的身份被發現了不成?
想想也是,自己都能發現師弟女子的身份,以陛下這種老狐狸來說不可能看不出來胡軍的身份。
既然如此,陛下到底是什麼意思哪?
“你對你的師弟胡軍這個人怎麼看?”
仔細思索了一下李政的話,柳明誌有些猜不透皇帝的想法了,陛下為什麼要問我對師弟如何看待?
這裡麵有什麼深意哪?
根據大龍朝的律例,女子是禁止參加科舉的,女子參加科舉是褻瀆聖人的舉動,一經查實就要收監候審,斬立決也不是不可能。
陛下應該可以看出師弟的身份,既然如此卻沒有將其抓捕查辦,反而問我怎麼看待。
柳明誌一怔,手中搓弄的碎銀子猛然緊緊地握在一起,眼眸中露出了驚疑不定的神色。
難道陛下想故意隱瞞這件事情,重用師弟不成。
“你對胡軍這個人怎麼看?”
陛下是不是猶豫不決,一方麵想要看看這個力壓天下士子的女子到底能施展什麼樣的本事,開一代女子為官的先河。一方麵有擔心受人詬病,畢竟女子為官與大龍尊崇的規矩相互衝突。
若是這樣的話陛下問我這個問題可就值得推敲了,陛下是想用還是不想用哪?
仔細回想了一下李政先前的神色,柳明誌猛地一錘手:“陛下知道師弟的身份了,他猶豫不決肯定是師弟的身份有值得利用的地方。”
那麼師弟是什麼身份哪?
胡軍,胡,封疆大吏,國公重臣之中那個同僚是姓胡的哪?
仔細過了一遍腦海中的印象,柳明誌沒有發現任何人是姓胡的。
“假名?師弟不姓胡,這是假名。”
師兄,這是小弟祖傳的骨笛,小弟彆無長物就送你這祖傳的骨笛做賀禮吧。
“骨笛,骨笛,草原..........”
想要疾呼的柳明誌猛然噤聲,看著周圍人來人往的行人神色陰沉下來。
怪不得師弟會出現在金國驛館,遊曆草原是假,回家過年才是真吧。
草原女子喬裝打扮,孤身一人入大龍,還拜師前帝師聞人政成為關門弟子,更是成為春闈會試的會元。
“有趣,有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