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政皺著眉頭看著柳明誌:“不對,你有心事,要不跟朕聊聊?”
“臣真的沒有心事,臣就是出使金國跟突厥之後在想一件事情。”
“坐吧。”
柳明誌將西瓜放在桌案之上:“謝陛下。”
李政斜靠在龍椅之上好奇的看著柳明誌:“在想什麼事情?”
“臣在想,商戰一旦奏效,金國跟突厥的貿易將會受到大龍的鉗製,那時候將不足為患,陛下可以輕而易舉的覆滅兩國,隻是臣不知道陛下如何處置金國跟突厥的人,臣鬥膽一問,請陛下恕罪。”
李政聞言眼眸微眯,神色莫名的看著柳明誌:“依你之見應該如何處置?”
“陛下才是天下的主人,臣哪敢替陛下拿主意,陛下還是彆讓臣為難了。”
“有大臣建議朕斬草除根,以絕後患,你以為如何?”
柳明誌心裡一顫輕笑了兩聲:“不知道是哪位大人的建議?”
“童愛卿!”
“童相?”
“沒錯。童愛卿熟讀聖賢書,向來尊崇儒家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的觀念,上書與朕若是終有一日可以平定金國跟突厥便要斬草除根,以絕後患。”
“敢問魏相的意思哪?”
“兼愛非攻,集百家之長,將金國跟突厥百姓納入大龍的治下。”
“哦!”
柳明誌淡淡的點點頭。
“柳愛卿依你之見,兩位愛卿的諫言誰的更好一些哪?”
“童相臣惹不起,魏相臣也惹不起,臣保持中立,相信陛下自有決斷。”
李政一愣輕笑了起來:“你啊,滑頭一個。”
“臣也是為了自保,隻好兩不得罪了,否則話兩位大人稍微動動手指就夠臣喝一壺的。”
柳明誌自嘲的歎了口氣。
李政眼睛一眯:“你就那麼懼怕兩位愛卿,同朝為官,身為一方勳貴,縱然是朕處置你都要證據充足才能服眾,兩位愛卿有何懼之。”
柳明誌嘴角揚起一絲微不可察輕笑:“兩位大人可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重臣,滿朝文武誰也不敢得罪,不要說臣,就是六部尚書也要看其臉色行事,雖說不必懼怕,可是拘謹對待。”
李政淡笑的神色逐漸嚴峻起來,瞄了一眼頷首低眉的柳明誌手指無聲的敲擊著桌麵,不知道在思索著什麼。
片刻之後李政淡笑著搖搖頭:“柳愛卿,既然已經下朝了,就不要談論這些事情了,讓朕瞧瞧你帶來的什麼好東西!”
“陛下請。”
“怎麼吃?”
“煩勞周總管取刀來,隻要切開就可以食用了。”
李政輕輕的點點頭,周飛也不猶豫從袖中取出一把匕首放到了桌子上:“柳大人,有勞你親自操刀了,咱也不會。”
“無礙,我親自來。”
在周飛麵前柳明誌從來都是以我自稱,沒有跟文武百官一樣自稱本官。
相比那些瞧不起閹人的文武百官。柳明誌反而覺得周飛這些人挺可憐的,缺失了男人的象征,這輩子活著又有什麼樂趣哪。
根據柳明誌的了解,進宮當太監的人要麼是貪戀權勢,要麼是走投無路隻能進宮當太監討一分吃食。
相比下來後者要居多,多是吃不上飯的窮苦人家從小被父母送到宮裡當太監謀一條活路。
對於柳明誌的稱呼周飛自然看的出來,心裡暖暖的,原來也不是所有人都視自己這些人是禍國的閹狗。
柳明誌籲了口氣熟練地將西瓜切成七八塊大小的模樣。
“陛下,臣失禮了。”
柳明誌自覺的拿起一塊西瓜吃了一乾二淨之後擦拭了一下手才取起一塊西瓜遞給了李政品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