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韻端坐在椅子上靜靜地審視著站在一旁惴惴不安的雲清詩主仆人,一言不發,直接將主仆二人看的心裡發毛,手指絞在一起不知所措。
春兒端上來的茶水放在桌案上麵一直從溫水放置冰涼,齊韻也沒有動過一下。
似乎審視的差不多了齊韻在輕啟櫻唇:“妹妹便是夫君新納的妾室?模樣倒是周正,身段也是萬裡挑一,看這室內的布置倒也是賢良淑德知書達理的好姑娘。”
雲清詩輕微頷首:“姐姐謬讚了,清詩不敢當,爵爺時長談起姐姐,誇獎之詞總是不絕於耳,爵爺說姐姐蕙質蘭心,知書達理,容貌更是傾國傾城,乃是世上少有的奇女子,清詩心裡也一直向往,能讓爵爺時長掛在嘴邊的姐姐到底是何等模樣,竟然能夠讓爵爺如此癡迷,今日一見清詩才知道什麼叫芙蓉出水,天然佳人,不愧能讓爵爺牽腸掛肚的絕世美人。”
雲清詩自認為態度已經相當尊敬齊韻這位長婦,嘴中的話也儘是讚揚之語,暗自思量應該不會留下什麼壞印象了吧。
要知道妾室給長婦人留下不好的印象,以後的日子可不見的會怎麼好過。
然而雲清詩錯了,女人這種生物是最沒有道理可講的,明明全是讚揚之詞在齊韻聽來就是一種挑釁的語氣,什麼夫君時長談起我,這意思就是說你們時長廝混在一起了唄,不然的話怎麼能夠時長談起我。還不絕於耳,想要不絕於耳除了枕邊風還能怎麼樣不絕於耳。
一時間齊韻不由的有些吃味,想起柳明誌剛來京城的時候自己情深意切交代給他的話語,結果一個月不到他就給自己納了一房小妾。
雖然信中已經解釋了這件事情的緣由,可是齊韻還是有些吃味,自己已經給他安排了鶯兒服侍他,想要做些什麼自己也並不介意,偏偏碗裡默許的肉你不去動,要去夾彆的鍋裡的肉吃,怎麼能讓齊韻心裡不發酸楚。
默默的哀歎一聲,齊韻撫摸了一下小腹,也不想動氣,萬一氣大傷身動了胎氣那就得不償失,輕輕起身:“爹娘正在後堂,你這位新晉兒媳總要去叩拜一番才是,一起去吧。”
說完也沒有等雲清詩應答便徑直出了房門,齊韻沒有為難雲清詩已經不錯了,想要她短時間接納雲清詩的存在還是有些難處的,畢竟夫君被人分了一半難免還是有些抵觸的心理。
“小姐,少夫人都如此嚴肅了,老爺與夫人會不會更可怕?”春兒神色擔憂的看了一眼雲清詩。
雲清詩也用衣袖擦了擦額頭的細汗,沒辦法,小妾見長婦心理本就有不小的壓力,加上齊韻氣場如此之大,難免雲清詩冒出些許的細汗。
“走一步看一步,咱們也去見禮吧,不然的話難免留下不好的印象。”
“夫君。”
齊韻蓮步輕移,一身淡藍色的碎花小襖上麵織著曇花雲紋,裡麵是對襟襦裙緊緊地纏繞著嬌俏的身軀。
“妾身見過夫君。”齊韻走到廳堂之上輕輕福了福身子。
柳大少歡呼雀躍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衝到齊韻麵前神色驚喜:“韻兒,你也來了,太好了。”隨後猛然抱起齊韻轉了兩個圈圈,在齊韻櫻唇之上輕啄了一下:“可想死我了,在江南過得還好嗎?”
“嗯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