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堂後麵在柳明誌一聲娘,你什麼時候來的這句話剛剛說完,一聲輕笑傳來,柳夫人和藹親切的聲音從弄堂後麵傳了出來:“老爺,妾身說的沒錯吧,無論千山萬水,道路重重,誌兒永遠忘不了娘的味道。”
“知道了知道了,你們母子連心行了吧,不就是吃出你做的糕點來了嗎?至於到處宣揚嗎?能吃出你的糕點味道還不是吃慣了其它的口味覺得你的難吃才能吃出來的。”老頭子柳之安抑揚頓挫不爽的口氣也傳了出來。
柳夫人一聲輕哼對著柳之安撒嬌道,宛若陷入初戀中的少女一般:“好吃難吃我兒子都知道是娘的味道,妾身高興。”
“行行行,你說什麼就什麼,彆跳彆跳,你安穩點行不行,肚子裡還有一個哪。”
話音剛落柳之安攙扶著柳夫人從弄堂後麵走了出來,二人身上也都加了厚厚的衣服,看來京城的天氣不止柳大少一個人叫苦不迭。
柳夫人一身米黃色夾錦繡蓮雲紋襖,下身一件百墨雲煙裙婀娜多姿的慢慢的走了出來,若非知道其真實年齡真以為是一二十五六的年華的女子。
柳夫人雖然肚子並沒有顯現,可是已經習慣性的托著後腰了,走出來之後看到站在廳堂中的柳明誌寵溺的笑了起來:“誌兒,又瘦了不少。”
柳之安的穿著打扮就簡單了許多,遍布著土豪的氣息,就差臉上寫著四個字了,我是土豪。
說柳之安身上遍布土豪的氣息並非其穿著打扮多麼的張揚,依舊一身普通的員外服飾,毫不起眼,可是身上那件裘衣就有些顯眼了,柳大少如果沒有看錯的話應該是一隻完成的白虎皮縫製而成的虎裘大氅,想不引人注目都難。
柳之安沒好氣的看了一眼站在那裡的柳明誌:“怎麼,老夫跟你娘來了你不高興?”
柳大少緊緊抿住嘴唇,眼眶有些紅潤的看著緊緊的佇立在那裡的二老,衣擺一甩跪在了地上:“孩兒柳明誌,叩見爹爹,娘親,祝願二老身體安好,福壽延年。”邊說著便磕頭,磕了一個吉利數字之後才從容的跪在地上。
柳夫人焦急的看著跪在地上的柳明誌:“好孩子,快起來,你這是乾什麼。”想要彎腰去攙扶又怕動了胎氣,沒好氣的白了老爺柳之安一眼:“老爺,你還乾看著嗎?還不快讓孩子起來,地上又硬又涼的的,你就不知道心疼嗎?”
柳之安本來眼神中滿是欣慰,聽了柳夫人的話無奈的歎了口氣:“慈母多敗兒,起來吧。”
“謝謝爹爹娘親。”
柳明誌起身:“鶯兒,讓人備茶。”
“是,少爺,馬上就來。”
“老頭子,娘,你們上座,許久沒見身體還好吧。”
將柳之安夫婦安排在首位之上,柳大少從容的坐在下位,在父母雙親麵前,永遠要懂得含蓄與規矩。
柳之安喝了一口下人端來的熱茶:“算你混小子識趣,老夫還以為你當了爵爺就心高氣傲起來,還得讓老夫夫婦倆給你下跪叩頭哪。”
得,三句話沒說上老頭子又傲嬌起來了,說話一副找事的口氣,表情囂張跋扈的看著柳大少,很明顯就是再說不服你打老夫啊,老夫算準了你不敢動手打老夫。
看著柳之安異常欠揍的表情柳大少非常的無奈,彆人父子倆見麵了都是父慈子孝,偏偏咱們爺倆見麵了就劍拔弩張的模樣,難道真應了上輩子的那句話,兒子是爹上輩子的債主?
“這哪是債主啊,這上輩子簡直是不共戴天之仇啊。”柳大少無奈的嘀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