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城中一個男子騎著一匹神駿的黑馬對著城中的一切都充滿了好奇,不時地品頭論足。
“恩,這裡的店鋪比起京城來說更多,雖然不如京城繁華倒是勝在古樸宜人。”
比起京城那種帝王之地江南自然稍有不如,可是比起京師來江南自然有其獨特的神韻蘊含其中。
京師的人出門在外錦帽貂裘恨不得彆人不知道他有錢,一身錦衣的少爺身後跟著七八個狗腿子吆五喝六。
江南則沒有這種情況,畢竟不是天子腳下達官顯貴多如牛毛,說不準那個少爺就是誰誰誰家的少爺,誰誰誰家的公子。
江南之地魚米之鄉多為商賈流竄之地,雖然太祖允許商人子弟讀書識字,可是商人的地位依舊有些低廉,縱然彆人表麵上對豪紳富商恭敬有加,可是打心眼裡還是瞧不起這些好利之徒。
隻能說還是根深蒂固的士農工商的階級思想在作怪,柳明誌則是不這樣認為,有錢就是大爺的觀念早就將士農工商四個字拋去一邊了,你多高的地位不也得花錢吃飯。
對於那些張口商賈子弟閉口商賈子弟的存在柳明誌從來都是不屑一顧的,你瞧不起小爺,小爺還不樂意跟你玩哪。
既然你那麼清高,吃著你的糠咽菜去吧,什麼時候你也能拿著人參湯隨便喝再跟我討論商賈身份低廉的問題,衣食住行尚且無暇自顧你跟我講臉麵問題?
這不就是後世的那些‘專家’一樣的存在嗎?張口理想閉口理想,出口奮鬥閉口奮鬥,丫的我連飯都吃不上了你跟我談理想。
瞎扯犢子。
但凡遇到這種人柳大少直接將他們當成686,任你們686,我自巋然不動,有能耐你就打我呀,每個幾十萬兩銀子小爺躺在地上動都不動。
男子麵色略帶威嚴的,發型張揚隨風飄逸起來,隻用一個發箍束縛著。
男子停到了一處四層高的酒樓出翻身下馬,馬上就有些不一樣了,男子隻有一隻手臂,正是草原趕來的呼延部落的二王子呼延玉。
呼延玉神色複雜的環視了一下金陵城:“這就是母親生活的地方嗎?也不知道小妹在哪裡。”
呼延玉此次騎馬下江南有兩個原因,一是為了尋找小妹呼延筠瑤,呼延筠瑤進入大龍朝已經三四個月時間了,了無消息,大哥呼延玉自然擔心,小妹呼延筠瑤自小便在草原長大,對於漢人的規矩向來陌生,生怕她會惹禍。
再加上二人的母親乃是漢人女子,是被其父親掠去的俘虜,雖然生下了二王子呼延玉與小公主呼延筠瑤,可是天生的種族仇視其並未得到多少的重視,生下呼延筠瑤之後便心思苦愁鬱鬱而終。
呼延筠瑤兄妹倆自小便在一些部落人的鄙視之中長大,好在呼延玉爭氣,知道要想讓人足夠尊重,隻看身份是不行的,必須自身有足夠的實力臣服他人,隻有自己強大了才能夠得到他人的尊重,不是所謂的二王子身份,而是自身的強大。
這一切源於他的母親,可以說呼延玉的性子很像他的母親,自強又待人隨和,其母過世之後呼延玉不堪欺淩背井離鄉一人一馬獨闖大龍朝。
到了大龍朝之後呼延玉才知道母親生前的擔憂,突厥人的身份令其在大龍朝寸步難行,過著衣不蔽體食不果腹的生活。知道遇到了他的恩師,可是他因為身份受到了太多的仇視,不得不對其師父隱藏了身份,這也就是劉三刀隻身獨馬入大漠草原找其了卻恩怨的緣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