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三刀率先起身,意味深長的看了看柳明誌身旁的齊韻一眼,轉身一躍而去,距離酒樓直達十丈遠的距離,向著二龍鎮外荒涼的地方奔去,隨後抽出背上的不棄,背刀客第一次不背刀,背刀客第一次不用彆人的兵器。
“踏入江湖會死很多人,可是依舊有數之不儘的人不顧一切的會踏入,江湖既是江湖,亦是名利場,每個人都逃出不名利二字,人生在世,名利或許比生命更為重要,想要進江湖容易,想要出江湖太難了。”劉三刀撫摸刀身說出了一句很有哲理的話。
宋終也從酒樓起身,慢慢走到了石棺前麵,右手一伸隻手托棺,四五百斤的石棺在宋終手中輕若鴻毛,仿佛隻是一個玩物一般:“宋終不為名利,隻為葬人,葬己,葬人是命,葬己是福。”話畢托著手中石棺緩緩向著劉三刀趕去。
柳明誌嘴中含著的酒像口水一樣流了出來尚不自知,心中隻有一個念頭:“掛壁,絕對是掛壁,一躍十丈遠這還是人嗎?”
“他們要做什麼?”這話既是問齊韻也是問了凡小和尚。
“生死鬥,為了一個江湖榜上的排名,既決高下,也決生死,是不是感覺很荒唐?”
柳明誌來了興趣,這就是金庸老爺子筆下的江湖嗎?一言不合就要生死決鬥。是該感歎人性的熱血瀟灑,還是該感歎人命的不值一提。
柳明誌熱忱的盯著齊韻:“我想去看看?”
“會出事的,可能會誤傷到你,畢竟你這種文不成武不就的富家公子哥身體孱弱。”
柳明誌淡淡的道:“你不是想要為畫作題詩嘛?保護我去看看,就給你題詩一首。”
齊韻也不說話,像提小雞仔一樣抓著柳明誌向著小鎮外疾飛而去。
了凡小和尚淡定的跟了出來:“阿彌陀佛,冤孽。”
“少爺,等等我啊。”這是柳鬆的嚎叫。
“客官,你們還沒有結賬啊。”
宋終尚未走到劉三刀五十步之內,劉三刀猛然舉起手中的不棄,周圍的空氣仿佛被壓榨乾淨了一般,一招力劈華山模樣的招式被劉三刀悍然使出攻向宋終,刀的軌跡已經被肉眼捉尋不到,劉三刀手中不棄發出罡氣先刀一步到了宋終麵前。
宋終神色不變,右手一橫,石棺擋在了麵前,罡氣擊打在石棺上,石棺居然分毫未動,令人啞然,不知道宋終手中的石棺是什麼石材打磨而成。
宋終淡淡的道:“你的刀太輕了。”
劉三刀先是愕然,隨之神情愈發的狂熱興奮:“那就再試一刀。”
劉三刀急速退出石棺的範圍雙手持刀看著宋終:“劉三刀殺人隻用右手,能讓我用上雙手的不能說沒有,不多,你算是一個。”說完之後猛然持不棄劃出一個滿月:“怒斬江。”不棄發出破空的聲爆,劉三刀身影狂風一般卷向宋終。
宋終的神色終於不像方才那樣淡然,雙眸一凝,左手猛然拍向手中的石棺,石棺脫離右手,激射向攻來的劉三刀。劉三刀手中的不棄瞬間劈到石棺上,竟然發出了金石般的聲音,隻是脫手而去的石棺竟然懸浮在空中絲毫未動。
“哀斷海。”劉三刀再次出手,手中的不棄發出了哀鳴一般的聲音,劉三刀一聲怒喝,不棄橫刀斬去,擊打在了石棺的側麵。石棺終於沒有了剛才的模樣,赫然轟向了宋終。石棺帶來餘勁吹起一股風勁直撲十丈外的的樹叢,卷起陣陣沙塵。
宋終用手接住飛來的石棺,勁道直接使宋終退了三四步才止住,宋終抬眉:“這一刀還是太輕了。”
“情緒七刀某家才用了兩刀,一刀一重天,每一刀比起前麵的一刀的威力都是成倍的增長,你可要小心了。”
宋終右手托棺:“我小心不小心不知道,如果你的刀還像剛才一樣無力,今日必定葬你。”
宋終托棺淩空而起,離地兩三丈高,石棺在宋終手中翻飛起來:“開棺。”石棺的棺材蓋脫離棺底,呈現泰山壓頂之勢,如同巨劍一般朝著劉三刀攻去。棺蓋破空,帶起了勁風,劉三刀橫劈一刀,棺蓋向著地麵落去。
一聲巨響,塵土翻滾,棺蓋帶起的氣勢吹散塵土,隻見棺材蓋斜插在地麵上,仔細看去,地麵居然被棺蓋砸出一道寬半尺長一丈的裂縫出現。
一擊無果,宋終手中的棺底再次向著劉三刀投擲而去:“定棺。”
棺底比棺蓋的體型重量都要大上許多,力道與效果自然也不可同日而語,劉三刀手持不棄躲閃了過去,宋終隨機閃現在棺底:“起棺。”棺底猛然轉變方向,朝著劉三刀飛去。
劉三刀舉起不棄喊道:“懼搬山。”一刀出,石破天驚,刀氣中帶著山嶽震動的氣息四散而去,劉三刀一刀斬去棺底的餘力,宋終隔空一掌拍向棺底:“下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