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長風猛的從地上跳起來,拾起長槍,奔到淩曦麵前。
一把拉住了她,哀嚎道:“小祖宗,你怎麼來了?這是你能來的地方嗎?哪個狗東西帶你來的?”
一直沒被看見的趙狗東西玉真:¬¬
半柱香後,淩曦和趙玉真坐在幾個人對麵。
對麵三個人目光囧囧的盯著兩人。
趙玉真身體緊繃,沒辦法,這些人的目光像是要把他給戳穿了。
淩曦泰然自若的笑了笑,對眾人說道:“司空叔叔,謝宣叔叔,寒衣姐姐,好久不見啊。”
司空長風身為朱雀使,謝宣是北離八公子之一,而李寒衣作為淩曦乾爹雷夢殺的女兒,都與她老爹熟悉的很,也因此,淩曦自小也算是他們看著長大的,雖然見麵的次數不多,但關係卻不錯。
司空長風:“”
謝宣:“”
李寒衣:“”
謝宣深深的歎了口氣,臉色凝重道:“小郡主,你怎麼在這裡?”
淩曦眨了眨眼,“來幫忙呀。”
李寒衣擔憂的問:“你能幫什麼忙?”
說著,她狠狠的瞪了一旁的趙玉真一眼,手裡握著鐵馬冰河,眸中閃過冷意。
趙玉真擺了擺手,一臉無辜。
又不是他想來的,雖然他也很興奮就是了。
淩曦摸了摸手中的桃木劍,揚劍向一邊一揮,劍未到,劍氣卻到,一側的樹就倒了下去。
淩曦笑眯眯的:“司空叔叔,寒衣姐姐,這下我可以留下了嗎?”
謝宣脫口而出:“自在地境?”
司空長風:“!!!”
李寒衣:“!!!”
三人不約而同的視線落在了淩曦的身上,眼神仿佛在看著什麼奇葩?
謝宣咽了一口口水,試探性的問:“小郡主,我記得你應該剛剛修煉不到一年吧?”
淩曦笑著點頭,“是啊。”
這是什麼怪物?這是三人此刻心頭一致的想法。
趙玉真在一旁聽著他們的話笑的身體都顫抖了,終於不止他們望城山的人被小師妹嚇到了,也有人能夠體會到他們的感受了。
趙玉真笑著輕咳一聲,說:“小師妹一入道,就是金剛凡境,這將近一年過去,進入了自在地境。”
司空長風驚呼:“一入道就是金剛凡境?”
他轉頭看淩曦,“小祖宗,你莫不是誆我呢?”
淩曦無辜的眨眨眼:“我雖然拜師之後才入道,可我之前在王府和百曉堂看過的武功心法秘籍數不勝數,那些東西我在心裡練過千次萬次,入道後自然而然的就會了。”
司空長風:“”
這路子怎麼聽著這麼熟悉呢?
司空長風看到一旁的儒雅書生,明白了。
哦,這不就是書生第二嗎?
原來,這世上不止有書生一個奇葩。
謝宣也未曾想到,竟會是這個原因。
他讀書二十年,一朝拿劍,就是劍仙。
淩曦讀書兩三年,一入道,便是九品之上的金剛凡境。
“而且,我還有師兄呢,兩位叔叔還有姐姐不用擔心。”
淩曦指了指身旁的趙玉真。
司空長風看著淩曦身邊一身仙氣,眼神清澈,手裡拿著一把桃木劍的道士,心中不由得浮現出一個猜測。
“你是趙玉真?”他問。
趙玉真掐指行了一個道禮,“不錯。”
司空長風:“你不是不能下山嗎?”
望城山的趙玉真身負天命,沒到神遊玄境不能下山,這是大多數人都知道的事情。
趙玉真凝視著淩曦,道:“多虧了小師妹,如今有小師妹在側,我就可以下山了。”
一時間驚嚇太多,司空長風都有些反應不過來了。
淩曦安撫幾人道:“你們放心,我會保護好自己的,要不是有準備,我又不是個傻子,明知這裡危險還來這裡送死。”
司空長風三人明顯也了解淩曦的脾氣,雖然淩曦的年紀小的很,可三人知道她的心思深,不比大人差多少。
司空長風叮囑道:“那你可要小心了,千萬彆出事。”
琅琊王府的小郡主啊,要是有什麼事,琅琊王要發瘋。
淩曦眉眼一彎,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叔叔放心。”
孤虛之陣破了之後,在場的眾人就與魔教中人對上,而司空長風幾人休息了這麼一會兒,又開始和出現的魔教中人打鬥起來。
淩曦站在一邊,細細觀察著,趙玉真在她身邊寸步不離。
出現的魔教眾人修為都不低,關鍵是數量還多,有幾個是魔教的長老。
即便這裡有北離眾多高手,應付起來也費勁。
淩曦看了一會兒,發現他們隻是傷而不殺,不由得暗罵一聲爛好心。
不僅僅如此,一整個江湖門派皆是如此!
難怪魔教越打越猛,北離江湖人士死傷慘重,原來在這裡和人家講道義!
這都什麼時候了,還和人家講道義,傻不傻。
淩曦大聲喊道:“司空叔叔,寒衣姐姐,彆留情,動手殺了他們。”
說完這句話,淩曦在原地坐下,手中掐指結印,周身浮動著道家之力,很快,身後出現一個原形的大陣,黑白兩色呈太極狀。
淩曦手勢一轉,厲聲喝道:“去。”
陣法飛至半空,籠罩在眾人上空,從中傾瀉而出的翠綠色的力量落在正在打鬥的眾人身上,然後眾人發現剛剛消耗掉的內力似乎又回來了,受的傷也好了。
然而,對那些魔教中人來說,似乎就不那麼友好了。
一進入這個陣法中,他們就感覺到身上的力量被壓製了,甚至有漸漸消退的趨勢。
一個長老眼神陰狠毒辣,嗓音嘶啞,指著淩曦:“是那個陣法,快殺了那個女娃娃。”
隨後,一眾魔教弟子就往淩曦這邊攻來。
這時候趙玉真的身影就動了,一躍而上,禦劍飛到了半空中,手中的桃木劍一分二,二分四,變為數不清的桃木劍,每一把都帶著無與倫比淩厲的劍氣,在他手中形成了劍陣。
“無量劍陣,起。”
桃木劍快若殘影,一瞬間落下,就已經收割了一大批魔教弟子的性命。
濃鬱的血腥氣讓趙玉真和淩曦都感到不舒服。
這是趙玉真第一次殺人,他不喜歡殺人,可他和小師妹一路走來,這些魔教所過之地,狼煙遍地,百姓流離失所,血流成河。
這些魔教之人,從來不管百姓如何,見人就殺,所以,他們必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