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曦看著婷宜這委屈巴巴的模樣,心裡又不忍心。好歹是自己寵到大的親妹妹,淩曦對她的性格再了解不過,因此,她也沒打算一杆子就能把婷宜對喻初原的喜歡都給打沒了。“行了”,淩曦轉過頭去不想看這讓她糟心的妹妹,“去換衣服吧,今天我和你一起去鬆柏。”聽到這話,方婷宜眼睛裡立馬就放光了。“但我先明明白白的告訴你,你和初原的事情,外公、哥哥和我都不會同意的,你把你自己的那份心思好好的收一收。”淩曦的話冰冷無情,可說出來的話卻都是事實。又讓方婷宜的心涼了半截。“你們要去找喻初原?”長安走過來,將手中的水杯給合上。“對”,淩曦點點頭,問:“教練,你也認識初原嗎?”沒聽說過風雲的人和初原有什麼交集的地方啊?“一年前在美國認識的,但不算特彆熟悉。”長安神色疏離,嗓音冷淡,可以看出,對於初原,他是真的不熟悉。“那你要和我們一起去鬆柏看一看嗎?正好,教練你也可以了解一下我們岸陽的元武道。”淩曦想到長安來岸陽這三個月不是在道館養身體,就是在醫院裡治病,其他的地方應該沒怎麼去過,就想要帶長安出去看一看。長安將水杯放在凳子上,眉眼間透露出隱秘的喜意:“等我幾分鐘,我去換身衣服。”淩曦:“好,我也要去換一身衣服。”換好了衣服後,三人就坐了車向鬆柏駛去。到了鬆柏後,婷宜就迫不及待的向著初原的小木屋奔去。都到了這裡了,淩曦也沒再壓著她。她和長安走在後麵,淩曦一邊走著一邊給長安簡單的介紹了一下鬆柏道館。“鬆柏也是岸陽一所很有曆史的道館了,不過從初原退出元武道以後,鬆柏的實力就不如從前,但如今實力也很不錯。”“我們賢武從前和鬆柏關係很好,可以說是親如一家,但是自從媽媽出事後,兩家的關係就破裂了,我哥他對鬆柏態度不是那麼好。”“初原、我哥、我、婷宜還有如今鬆柏的大師兄若白,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小的時候我們一起練習元武道,一起玩耍,是很好的朋友,但因為發生了我媽媽的事情,後來初原退出了元武道,我們幾人的關係不如以前那麼親近了。”長安雙手插著兜,聽著淩曦講這些他不知道的事情。她的從前他沒有陪伴著她經曆過,可他想要了解。長安充滿了疑惑的問:“喻初原為什麼要退出元武道?”他不明白,明明是元武道界冉冉升起的一顆新星,可是卻在小有名氣時毅然決然的退出元武道。耳邊長安的問題明確又犀利,淩曦默了一會兒,沉默到長安都以為她不會回答這個問題時,才幽幽開口道:“從前我不明白初原為什麼要這麼做,不過當我在韓國昌海道館見到了一個人時,我就明白初原這麼做的原因了。”說到這,淩曦對長安眨眨眼,俏皮一笑:“不過,我現在不能告訴你。”長安神色軟了下來,“沒事。”淩曦並沒有直接去找喻初原,而是陪著長安在道館裡走了有幾十分鐘。漫步在小路上,這樣閒逸的機會對淩曦和長安來說都不常有,因此兩人心情都很不錯。走著走著,不知不覺,兩人就走到了鬆柏的訓練場,裡麵還有聲音傳出來,像是有人在爭論吵架。聽到這番動靜,淩曦微不可察的皺了皺眉。若白怎麼會允許鬆柏出現這麼吵鬨的情況?“教練,要進去看一看嘛?”淩曦抬頭看著長安,眼中卻閃動著八卦的色彩。長安注意到淩曦眼底的興趣,點點頭:“既然到了這裡了,那就去看一看吧。”當淩曦和長安進入訓練場的時候,整個訓練場刹那間變得鴉雀無聲。一群穿著元武道服的弟子愣愣的盯著淩曦看,許久都沒有回過神來。“方方淩曦?”有人率先回過神來,說話都結巴到說不利索了。訓練場內頓時響起一片驚呼的聲音,吸氣聲此起彼伏。淩曦先看向若白,笑了笑:“若白,不好意思,我走著就到了訓練場來了,沒打擾到你們吧。”若白愣了一下,然後才回答:“沒有,不過,你怎麼突然來鬆柏了?”淩曦無奈的一聳肩:“陪婷宜來的,她去找初原去了。”“對了,這是我們賢武如今的總教練,長安。”淩曦將身旁的長安很正式的介紹了一遍。長安和若白兩人互相打了個招呼,兩人都是性格內斂的人,因此招呼打的那是十分的簡單。“我就是聽到你們這裡麵動靜,過來看一看,至於你們要說什麼,請繼續。”淩曦拉著長安站到一旁,任由他們繼續討論下去,並沒有想要參與的想法。其實,她剛剛站在外麵,已經將事情聽了個大概,不過這是他們鬆柏內部的事情,她也懶的管。貿然插手彆人家的事情,不好。隻不過,淩曦看向站在訓練場地正中間的女孩子,那女孩子一身白色訓練道服,容貌清秀,看起來還很稚嫩。但是,眼神中的堅毅很吸引人,像是在狂風暴雨中努力存活下來的小草,堅韌不拔。心性堅定,是個練習元武道的好苗子,淩曦心想。就是,從剛才外麵聽到的動靜,看起來還有些魯莽,不夠成熟穩重。但畢竟還是個小孩子嘛,好好教導,未必不會成才。若白見淩曦真的不參與,就移過了視線,看著戚百草,臉色認真,甚至有些冷,“道館挑戰賽的人選,你不合適,即便你不服氣,我還是要這樣說。”戚百草大聲的問道:“為什麼?”若白冷了聲音,說道:“因為你去參加,一定會輸,從昨天幾場比賽看,你的動作單一,簡單,在道館挑戰賽中,隻會使用蠻力,隻會輸的一敗塗地。”戚百草攥著拳頭,卻忍不住紅了眼眶,“可是,即便是這樣,我也是贏了呀,這次的機會,對我真的很重要。”這次的機會,是她唯一能夠見到師父的機會了。淩曦和長安兩人站在旁邊,純屬看熱鬨的心態。但淩曦給長安使了個眼色,長安當即明白她是什麼想法,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