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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四章 鬥陣(兩章合一,八千字求訂閱)(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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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隻能做到這一步了。”

韓傑仁扭頭看向蘇牧,一臉坦然地說道。

他們腳下的小船在波浪中上下顛簸著,仿佛隨時可能傾覆。

前方,山一般高的浪頭還在不斷的砸了下來。

身後,點點星光正在消散。

那是韓傑仁剛剛破掉的一重陣法。

破解那一重陣法的時候,韓傑仁就知道自己找的位置沒錯。

位置雖然沒錯,但以他的實力,也隻能破開一重陣法。

眼前這些山呼海嘯一般的浪頭,分明也是一種陣法力量。

這種陣法力量,就非他韓傑仁能夠快速破解的了。

韓傑仁表現的十分坦然。

他知道,做一個手下,最重要的不是無所不能。

有時候,適當地表現出自己的無能為力反而效果更好。

否則你若是什麼都解決了,那還要老大乾什麼?

當然,麵對蘇牧,韓傑仁倒也沒有藏拙的心思。

他隻是誠實地表現出來自己的能力。

眼前的陣法,他確實無能無力。

“退後吧。”

蘇牧淡淡地說道。

他眼角的餘光瞥見遠處有一頭八爪魚一閃而沒。

那是潛伏在附近的章得象。

章得象早就已經來到了附近。

蘇牧來到這裡的時候,也已經暗中和章得象聯係過了。

他沒讓章得象在韓傑仁麵前現身,而是讓它繼續潛伏在附近。

做事留一手,是蘇牧一直以來的習慣。

任何時候,都不能讓敵人洞徹自己的底牌。

章得象雖然還不足以成為他的底牌,不過有備無患,或許某個時刻,章得象就會起到關鍵的作用呢。

將目光重新落到眼前的陣法上麵,蘇牧的瞳孔之中仿佛出現了一道道漩渦。

眼前的世界,在他的視野範圍內變成了一道道顏色各異的線條。

陣法,究其根本,也是對天地靈氣的一種運用。

施展了奇技氣之源流,蘇牧能夠清晰地看見陣法的運轉。

不過看見是看見,想要破解,卻得洞悉陣法的原理才行。

這就好比一道數學題,看到了,不代表就能解得出來。

蘇牧對於陣法真的就隻是略懂而已。

迄今為止,他掌握的陣法隻有少得可憐的兩種。

他甚至都不好意思自稱陣修。

當然,不懂不代表束手無策。

不會解數學題,也不意味著得不出答案,這世上,有一個詞,叫“作弊”。

蘇牧手腕一翻,掌心之上出現一個青銅色的羅盤狀物品。

蘇牧體內力量注入青銅羅盤之中。

嗡的一聲。

青銅羅盤上散發出微微的光芒,然後它上麵的指針開始快速旋轉起來。

周天璿璣陣圖,推演陣法!

蘇牧手上並沒有靈石,所以使用周天璿璣陣圖,全部依靠他自身的真元,以及他對兵器的了解。

周天璿璣陣圖乃是一件不折不扣的仙兵!

它的消耗異常恐怖。

當它開始運轉的時候,蘇牧瞬間就感覺到體內的真元源源不斷地流泄而出。

幾個呼吸,蘇牧就有一種被抽乾的感覺。

好在。

就在蘇牧體內的真元被抽乾之前,周天璿璣陣圖上,推演出一條路。

所有的陣法,都有一個遁去的一,也就是陣法的活路。

隻要找到這個遁去的一,便能闖出陣法。

要徹底破解眼前的陣法,就算對擁有周天璿璣陣圖的蘇牧來說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不過僅僅是推演出來陣法的生門,比破解陣法自然容易了許多。

蘇牧腳下輕輕一踏。

力量運轉之間,操縱著小船向著陣法的生門射去。

小船仿佛衝浪一般,在浪頭之間忽左忽右。

韓傑仁看得心驚肉跳。

如果是尋常海浪,他自然不會畏懼。

身為南海宗的二把手,韓傑仁一直在海上討生活,什麼大風大浪沒有見過?

但眼前這些浪頭可不是尋常海浪,它們是由陣法催動產生的,每一股浪都蘊含著可怕的力量。

哪怕是身為合體境強者的他,都能感覺到那力量帶來的威脅。

如果真的被浪頭打中了,韓傑仁敢肯定,他們就算不死,肯定也會受傷。

韓傑仁不知道蘇牧能不能闖過這一重陣法,隻能暗暗提高了警惕。

萬一蘇牧失敗了,他也好及時自救。

說時遲,那時快。

幾個呼吸之間,小船就不知道穿過了多少浪頭。

忽然。

眼前的浪頭瞬間消失。

一眨眼的功夫,就已經是風平浪靜。

兩人眼前,終於出現了一個方圓超過百裡的巨大島嶼。

島嶼的沙灘距離他們不過隻有數裡之遙。

他們甚至看到了島嶼海灘上有十來個勁裝武者,那些武者一臉的錯愕。

“進來了?”

韓傑仁臉上露出驚歎之色。

這就是張家經營了千年的大本營嗎?

想不到,他們竟然真的闖進來了。

剛剛他破解了第一重陣法的時候雖然知道找對了地方,但現在親眼看到了島嶼,他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

既然找到了張家的島嶼,他韓傑仁的任務就完成了。

至於能不能闖進去,那就是蘇牧的事情了。

韓傑仁想過蘇牧能闖過張家的陣法,但沒想到蘇牧這麼快就闖了過來。

他手上那個青銅羅盤是什麼?

韓傑仁心中有些疑惑。

不過這疑惑隻是一閃而沒,因為他耳邊聽到了張家的島上忽然響起了尖銳的號角聲。

很顯然,張家已經發現了有人闖島。

韓傑仁心中一凜,下意識地躲到了蘇牧背後。

以韓傑仁的經驗,張家一旦發現有人入侵,立馬就會有人操控陣法對入侵者發起攻擊。

有人操控的陣法,和自發運轉的陣法,威力可謂是天差地彆。

以前他在龍宮的時候就是這般。

他甚至已經仿佛看到了毀天滅地的攻擊撲麵而來。

韓傑仁可沒有替蘇牧抵擋攻擊的想法。

且不說他有沒有這個本事,就算有,張家又不是他的敵人!

讓張家和蘇牧狗咬狗多好。

韓傑仁剛剛躲到蘇牧背後。

果然。

在他們和那座島嶼之間,猛地騰起了一道金光璀璨的光幕。

霎時間。

無數道金光凝聚的長劍向著蘇牧激射而來,發出呲呲的破空聲。

密密麻麻的金劍鋪天蓋地,幾乎避無可避。

眨眼的功夫,它們就已經逼近到了蘇牧的身前。

哪怕是躲在蘇牧背後,韓傑仁依舊是混身冰冷。

那金劍上帶來的寒意,讓韓傑仁都有一種戰栗的感覺。

這還是有蘇牧在前麵抵擋。

可想而知,直麵攻擊的蘇牧現在的壓力有多大。

韓傑仁死死盯著蘇牧的背脊,一旦蘇牧抵擋不住,他立刻就會大聲向張家求饒。

說起來,他韓傑仁還算是張家的人呢。

當日他投靠了張玄應,這些日子下來,他和張家可還沒有翻臉呢。

要說帶蘇牧來張家,那也是蘇牧逼著他來的,他也無可奈何啊。

韓傑仁,一直都抱著左右逢源的打算。

說時遲,那時快。

眼看密密麻麻的金劍就要將蘇牧的身形吞沒。

忽然。

蘇牧身上猛地騰起一股淩厲的劍意。

劍意瞬間擴散到一丈之外,仿佛一道屏障,硬生生將那些金劍抵擋在身外。

叮叮當當的響聲中。

金劍不斷碰撞在那一道屏障上,迸射出四濺的火星。

彼此之間的碰撞,也讓那一道屏障變得肉眼可見。

在韓傑仁的視角內,蘇牧周身仿佛出現了一個鐘形的光幕。

如果是張仲謀在這裡,一定能夠認得出來。

這是劍域之力。

劍域之內,蘇牧就是主宰。

陣法凝聚出來的那些金劍雖然強,卻也難以破開劍域之力。

劍域,本來就是劍意修煉到了極致。

可惜,韓傑仁並不知道領域,自然也無法認出這劍域之力。

他隻是覺得這種力量好強。

強到了讓他膽寒的程度。

韓傑仁心中歎了口氣,

也不知道張家能不能殺得了蘇牧啊。

現在看來,好像有點難啊。

韓傑仁看到蘇牧邁步向前,他來不及多想,連忙跟了上去。

現在如果不跟緊蘇牧,一旦蘇牧闖了出去,自己一個人陷在張家的陣法當中,那自己可沒有把握能夠闖的出去。

好吧。

不是沒有把握,是絕對不可能闖的出去。

韓傑仁緊跟著蘇牧,眼看著蘇牧已經闖過了劍陣。

然後他們闖入了下一個陣法。

周圍空氣陡然一寒,一瞬間,兩人的頭發、眉毛上全都布滿了寒霜,就好像來到了冰雪世界一般。

腳下的海水已經凝結成冰,長出一道道鋒利的冰棱。

與此同時,天空之中也開始飄落雪花。

看似尋常的雪花,一片片地卻有千萬斤重。

韓傑仁一開始沒有在意,任由一片雪花落在了身上。

結果哢嚓一聲,他身上的骨頭都差點被雪花砸斷。

韓傑仁連忙運轉力量,躲避著那從天而降的雪花。

倒是蘇牧,似乎早就有所預料一般。

那些從天而降的雪花,還沒有落到他頭上,就已經被一道道細小的劍意擊碎。

當初張仲謀曾經說過一句話,一丈之內,是他的不敗劍域。

意思就是,在他的劍域之內,天下沒有人能打敗他。

這句話當然有吹牛的嫌疑。

畢竟,蘇牧就闖進了他的劍域,並且一拳打傷了他。

不過劍域之力的強大不容否認。

蘇牧現在展開了九嶷劍域,九嶷劍域範圍之內,這些陣法的攻擊,根本無法傷到蘇牧。

在九嶷劍域之內,蘇牧真有一種無敵的樣子。

就在蘇牧在寒冰陣法當中長驅直入的時候,張卓行和張仲謀,也終於來到了沙灘之上。

和他們一起的,還有另外幾個張家的強者。

遠處,張家的大軍也有條不紊地運轉起來。

對於敵人來襲,張家早就有一套十分成熟的應對流程。

哪怕真的有人能夠闖過張家的護島陣法,張家也還有後招,絕對不至於束手無策。

不過話說回來。

千年以來。

還從來沒有人能夠闖過張家的護島大陣。

“蘇牧!他竟然追來了。”

看到陣法當中的蘇牧,張仲謀臉色一沉,冷冷地說道。

“他就是蘇牧?”

張家現任的族長張卓行久聞蘇牧大名,不過這還是第一次親眼看到蘇牧。

眼見張家的護島大陣幾乎無法阻攔他的腳步,張卓行心中也是暗讚。

聞名不如見麵。

這蘇牧,果然非同一般。

這麼短的時間,竟然已經連續破了張家護島大陣的三重。

“好一個蘇牧,名不虛傳,難怪敢孤身一人來闖我張家。”

雖然是敵人,但張卓行絲毫不掩飾自己臉上的欣賞之色。

“仲叔,這蘇牧,說不準會成為千年以來第一個登上我張家島嶼的外人。”

張卓行扭頭看了一眼張仲謀,緩緩地說道,“如此人才,若是不為我張家所用,那未免也太遺憾了。”

“我說了,蘇牧此人野性十足,他不會屈居人下。”

張仲謀冷冷地說道。

“那倒也未必。”

張卓行道,“玄帝降服不了他,那是因為玄帝無能,我不是玄帝。”

張卓行臉上閃過一抹傲然,雖然隻是一閃而沒,但很明顯,他對自己有足夠的自信。

“現在說這些還言之過早。”

張仲謀說道,“年輕人不知天高地厚,自以為有幾分本事,就敢擅闖我張家的護島大陣。

我張家八八六十四重護島大陣,便是我,最多也隻能闖過七七四十九重,蘇牧能不能闖進來,那還不一定呢。”

彆看蘇牧和張家島嶼已經是近在咫尺。

但想要登島,他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

張家的護島大陣一共有八八六十四重,現在蘇牧不過隻闖過了三重而已。

不——

張仲謀皺了皺眉頭。

就他們說話的功夫,蘇牧又連續闖過了三重陣法,現在是六重了。

而且,蘇牧的腳步依舊沒有停下。

他就好像知道正確的路徑一般,一會兒向左,一會兒向右。

往往陣法的威力還沒有爆發,他就已經穿了過去。

隻有偶爾的時候,他才會以自身的劍域之力去跟陣法的力量硬拚。

而硬拚的結果,自然也是以蘇牧獲勝告終。

否則的話,蘇牧的闖陣早就已經結束了。

“族長,此人就是太平司的蘇牧?”

就在這時,一個看起來三十來歲的男子來到張卓行身邊,臉上帶著好奇之色問道。

“是。”

張卓行扭頭看了一眼那男子,神色柔和,答道,“我們之前得到的消息都低估了他。

根據最新的消息,蘇牧領悟了劍域之力,而且是在修煉肉身武道的基礎上領悟了劍域之力。

張家上下,單打獨鬥能打過他的人,隻怕不出一掌之數。”

那男子點點頭,臉上不露絲毫驚訝之色,“能這麼快闖過護島大陣,他的實力恐怕已經不在仲叔之下。”

他說的很直白,張仲謀的臉色有些不太好看。

但奇怪的是,他竟然沒有出言反駁這個看起來有些病弱的男子。

隻因為這個男子,是張家的陣師。

而且是陣法造詣最強的那個。

張家八八六十四重護島大陣,又一大半都是此人親手布置的。

若是給他時間布陣,連張仲謀都休想勝他。

可以說,這個男子是張家的戰略性武器,他的重要性,甚至還在張仲謀之上。

這個寶貝疙瘩,張家上下都對他十分愛護。

“不過——”

那男子張卓華臉上露出思索之色,緩緩地開口道,“他闖陣,並不是依靠力量。

他每一步都踏在了陣法的生門上。

除非他精通陣法,否則不可能做到這一步。

族長,這蘇牧也是個陣修?”

“陣修?”

張卓行皺了皺眉頭,以前得到的消息可沒有說蘇牧是個陣修。

一個人的精力是有限的,蘇牧修煉武道,還領悟了劍域之力,而且據說他還是鑄兵師和煉丹師。

他怎麼可能有時間去鑽研陣法呢?

要知道,修煉陣法,不但對資質要求極高,而且需要花費大量時間去鑽研。

張卓華的武道天賦不在他之下,但就是因為鑽研陣法,所以如今武道修為遠不如他。

若說蘇牧還是個陣修,他的精力真的這麼了得?

但就算他有修煉陣法的精力,他有這個時間?

蘇牧的年紀——

張卓行心中暗暗做了個比較,蘇牧的年紀,當他孫子都嫌小了點……

“華弟,你確定你沒有看錯?”

張卓行沉聲問道。

如果蘇牧真的是個陣修,那蘇牧在他心中的評價就要再上一個台階了。

這樣的人,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收為己用。

如果不行,那麼就要不惜一切代價毀掉他!

“不會看錯的。”

張卓華正色道,“如果讓我去闖這些陣法,我也會走這些路線。

要做到這一點,首先他要對這些陣法了若指掌。

其次,他要擁有驚人的計算能力。

這樣才能在陣法變化的瞬間計算出來生門所在的位置。”

張卓行臉上的表情越來越凝重。

“對咱們張家的護島大陣了若指掌?這怎麼可能呢?”

張卓行沉聲說道。

張家的護島大陣,是千年來張家曆代不斷完善而成。

要說誰對張家的護島大陣了若指掌,那也隻有他麵前的張卓華了。

除了張卓華,連他這個族長都做不到。

張卓華會把護島大陣的事情泄露給外人嗎?

不可能的!

既然不可能,那蘇牧怎麼可能對張家的護島大陣了若指掌呢?

退一萬步講,就算張家有叛徒,對外泄露了張家護島大陣的情況。

那叛徒也肯定不了解張家護島大陣所有的情況。

“族長,這世上有一種陣修,一通百通。”

張卓華搖搖頭,說道,“哪怕是遇到不認識的陣法,他們也能很快了解那陣法的原理。”

“你是說,蘇牧以前可能並不了解張家的護島大陣,隻是看了幾眼,然後他就能計算出生門的位置了?”

張卓行眉頭緊皺,眼神中有些不相信地道。

“我隻是說有這種可能。”

張卓華道,“他到底是如何做到的,我也不敢說。

咱們張家的護島大陣都是出自上古,也有可能,蘇牧從其他地方見到過這些陣法。”

說話之間,蘇牧又一連闖過了十重陣法。

到現在,蘇牧已經闖過了整整二十四重陣法。

“不過我可以肯定的是。”

張卓華眼中冒出一抹精光,沉聲說道,“這蘇牧的計算能力不在我之下,他絕對是一個了不得的陣修。

若他能闖過六十四重護島陣法,我想與他切磋一些陣法。”

張卓華臉上露出濃濃的好勝之心。

他這一輩,還從來沒有見過在陣法之道上能與他比肩的人。

這蘇牧,看起來好像有那麼一絲可能。

對手難尋,張卓華現在很想與蘇牧切磋一番。

張卓行臉上閃過一抹猶豫。

張卓華可是張家的寶貝疙瘩,絕對不能有任何意外。

他跟張仲謀不同。

張仲謀和蘇牧比試,就算張仲謀輸了也沒什麼,以張仲謀的實力,肯定不會死在蘇牧手裡。

退一萬步講,就算張仲謀真的死了,那也影響不了張家的大局。

張卓行這些年,一直在儘力避免把張家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一個人身上。

但張卓華不同。

培養一個陣修,可是比培養一個武者難太多了。

況且,張卓華這樣強大的陣修,那是可遇不可求,根本就不是人為培養出來的。

所以張卓華絕對不能有事。

讓他去跟蘇牧切磋,這太過冒險。

不過張卓行了解自己這個弟弟,他決定的事情沒有人能改變,就算自己是族長也不行。

張卓行也不想跟張卓華鬨得不愉快,沉吟著道,“華弟你想跟蘇牧切磋,也不必等他闖過護島大陣。

眼下不就是最好的機會?

你來控製護島大陣,他來闖陣。

如果你用護島大陣困住甚至打傷他,那就是你贏了。

如果在你控製陣法的情況下,他依舊闖了進來,那就是他贏。”

如此,張卓華也不會有什麼危險。

“好辦法。”

張卓華想了一下,點點頭,說道,“我就以護島大陣為棋盤,跟他下一盤棋。

張家的護島大陣,變化可不止這麼幾種。

蘇牧啊蘇牧,拿出你所有的本事吧,讓我看看,是你的陣法造詣更高,還是我的算力更強!”

張卓華帶著強烈的戰意,身形一晃,下一刻就已經出現在張家護島大陣的中樞之內。

那裡原本有幾個張家弟子正在控製陣法,結果被張卓華一揮衣袖都趕到了一邊,由他親自接管了陣法。

…………

蘇牧一手托著周天璿璣陣圖,另外一手則是拔出了赤血劍。

陣法帶來的壓力不斷變大,他自然不會放著神兵不用。

有赤血劍在手,可以幫他節約不少體力。

張家這護島大陣不知道有多少重,況且就算闖過了護島大陣,也還要麵對張家的強者,蘇牧自然不能消耗太大。

如果不是沒有辦法,他甚至都不想使用周天璿璣陣圖。

畢竟,要使用周天璿璣陣圖,他自身的消耗極大。

可惜,他自身的陣法修為太弱,根本無法憑借自身來應對張家的護島大陣。

這時候也看出來依仗外物的壞處了。

一般時候可能沒什麼問題,但像現在這種時候,使用周天璿璣陣圖就成了極大的拖累。

韓傑仁一直跟在蘇牧身後,如果他知道蘇牧在想什麼,心裡一定會破口大罵。

把周天璿璣陣圖當成拖累?

你要是覺得它是拖累,那給我啊,我絕對不會嫌棄它是拖累!

韓傑仁不知道蘇牧的想法,也沒有心思去猜測蘇牧的想法,因為他發現,張家護島大陣的威力忽然大增。

原本他躲在蘇牧背後,陣法的攻擊都被蘇牧接了下來,他並未受到什麼波折。

但是現在,陣法好像活了過來一般,攻擊不隻是從前方襲來,而是從四麵八方而來。

這一下子,連他韓傑仁都要直麵陣法的攻擊了。

蘇牧雖然看起來遊刃有餘,但他絕對沒有半點救援韓傑仁的意思。

一切都隻能靠韓傑仁自己了。

轟!

僅僅是數息之後。

一聲巨響。

韓傑仁被一股力量掀翻在地。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數道光線凝聚的繩索就已經飛來,瞬間將他的四肢給死死纏住。

韓傑仁拚命掙紮,大聲求救。

但蘇牧根本看都沒看他一眼,任由韓傑仁被那幾道光線凝聚的繩索拖進了海水之中。

他不殺韓傑仁已經是極限,救人?不可能的。

蘇牧也意識到了陣法的變化。

他抬頭看向張家島嶼的方向。

隔著重重陣法,他的目光仿佛和張卓華的目光碰撞在一起。

雙方心中都是戰意大增。

沒了韓傑仁這個累贅,接下來,就是兩人之間的對決了。

霎時間。

天地變色,風雲四起。

腳下的海麵瞬間仿佛變成了深淵,一道道巨大的浪頭張牙舞爪。

尋常人哪怕隻是看一眼,隻怕也會被嚇破了膽。

天都好像要塌了一般,那股強大的壓迫感,讓蘇牧都有一種呼吸不暢的感覺。

一聲嗡鳴。

一道道劍光,從四麵八方激射而來。

這一次的劍光,比之前遭遇過的任何一次都更加強大。

一瞬間,蘇牧好像是在麵對一個不弱於張仲謀的強大劍修。

臉上表情漸漸變得有些嚴肅,蘇牧手上的赤血劍一橫。

九嶷劍域再次展開。

這個時候,蘇牧已經明白過來。

是韓傑仁說過的那個張家陣修。

一定是那個陣修出手了。

否則這護島大陣的威力不會一下子提升這麼多。

一個行家的操控之下,陣法的威力,直接翻了不止一倍。

不但如此,而且陣法變化的速度也提升了不知道多少倍。

蘇牧剛剛用周天璿璣陣圖推算出生門的位置,還沒等他踏入其中,陣法就已經再次變化。

陣法一變,生門的位置自然就有所不同,這樣就需要重新進行推算。

破陣,某種意義上就是計算出陣法的破綻。

但陣法瞬息萬變,這就需要破陣者的算力足夠,那麼才能在最短的時間內計算出陣法的變化,從而做出針對性的動作。

道理其實很簡單。

但一般人根本就沒有這種堪稱變態的算力。

哪怕是蘇牧,現在也做不到。

這就好比,蘇牧的智商是足夠了,但他的數學知識不夠,讓他解答高深的數學難題,他自然也是做不到的。

九嶷劍域凝成一個方圓一丈的空間,仿佛狂風驟浪中的一葉小舟,成了蘇牧暫時的避風港。

但蘇牧知道。

如果隻是這麼被動挨打,他也堅持不了太久。

畢竟,九嶷劍域和周天璿璣陣圖都是消耗的大戶,就算以蘇牧如今的實力,一旦力量耗儘,那也隻能是任人宰割。

“這是要逼我鬥陣嗎?”

蘇牧眼中戰意十足。

原本他一直還想要保留一些力氣,畢竟闖陣之後,他還要與張仲謀這些張家強者交手。

不過現在,交手已經開始了,如果他再有所保留,那就是對強者的不尊重了。

張家千年積累,不容小覷。

既然如此,那就比一比吧。

一抹寒光在蘇牧瞳孔中一閃而沒。

他不再有絲毫保留。

天工煉器法在要腦海中流淌而過,快速解析著周天璿璣陣圖的構造。

蘇牧的陣法算力確實遠不如張卓華,要鬥陣,他能夠依仗的,就是這件仙兵級彆的周天璿璣陣圖。

對仙兵的掌控越多,蘇牧對周天璿璣陣圖的運用便越熟練。

伴隨著力量不斷注入其中,青銅羅盤微微震顫,上麵的白光越來越璀璨。

張家護島大陣的所有信息,都快速地彙聚到青銅羅盤上,然後以特殊的方式進行著運算。

蘇牧就像是有一個超級計算機在手,再大的計算量,也瞬間計算出了結果。

當然,這個超級計算機運轉起來需要海量的能量,哪怕是蘇牧,也差點瞬間被抽成人乾。

說時遲,那時快。

從張卓華接管陣法,到韓傑仁被生擒活捉,再到蘇牧開始反擊,一切都不過是在瞬息之間。

張卓行、張仲謀等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就看到蘇牧的速度陡增,勢如破竹地向著張家的島嶼前進了十餘丈。

所有人臉上都露出驚駭之色。

十餘丈距離看似很短,但那可是在張家的護島大陣當中啊。

十餘丈的距離,意味著蘇牧一瞬間已經闖過了至少十重護島大陣!

他們看看蘇牧,又看看張卓行。

張卓行操控陣法,蘇牧的闖陣速度不但沒有變慢,反而更快了?

“終於拿出真本事了嗎?”

張卓行並未惱怒,相反,他臉上露出一抹微笑,“那麼,我也要認真一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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