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秋明站在陳詢身前,冷冷開口的時候諾諾放下了杯子。
陳詢摸了摸她的小肚子,“飽了沒?”
諾諾點頭。
陳詢起身看向譚鬆壽,“我不怎麼了解你們這個體係的規矩,今天袁秋明犯的錯,夠的上死罪嗎?”
旁邊傳來嗤笑,袁秋明身為江港副總督,已經屬於江港規矩的製定者之一,他會有死罪?
那不過是說給普通人的美好童話罷了。
“愚蠢。”田文琪毫不掩飾對陳詢的鄙夷。
譚鬆壽是袁秋明的頂頭上司,現在洪長風倒了,就算袁秋明真的犯了死罪譚鬆壽都會往下壓,現在江港不能再出事。
否則對譚鬆壽也有很大的影響,在他的治下兩位副總督先後出事的話,他也就不用乾了。
“按大夏律例,袁秋明身居要職,以言語威脅他人,應該記大過一次,如果出手傷害無辜,並且造成實質傷害,停職查辦,根據具體情況進行判罰。”
“造成被害人重傷乃至死亡的,予以斬刑。”
“造成被害人輕傷,充軍。”
袁秋明皺眉,譚鬆壽竟然還真給這個年輕人解釋,什麼意思?
譚鬆壽要辦自已?
“那算了,還是按我的規矩辦。”陳詢看向袁秋明,“對我不敬,得死。”
他的話音落下,一掌拍下。
平平無奇的一掌,沒有任何華麗的動作,但也是袁秋明躲不開的一掌。
一掌按在袁秋明胸口,袁秋明整個人倒飛出去,撞到幾張桌子後倒在地上,七竅往外冒血。
他胸口看不到任何傷勢,可內臟在陳詢一掌之下,全部碎掉。
袁副總督,準宗師,橫死當場。
現場,寂靜無聲。
陳詢抱起諾諾,“吃飽喝足,回家嘍。”
走到門口,陳詢回頭看向譚鬆壽,“把後續工作做好,不要引起不必要的慌亂。”
“是。”
譚鬆壽站的筆直。
一個是字,解釋了所有人心中的疑惑。
譚鬆壽應該認識陳詢,知道陳詢的可怕。
中醫盛典現場,所有人都難以平靜,尤其是田文琪,她臉色發白,這個時候才意識到到底招惹到了什麼樣的存在。
也才徹底明白,秦魚藻到底擁有了什麼樣的生活。
她被秒成渣。
對於中醫盛典現場的這些人,剛才的經曆對他們而言將是終身難忘的。
一位副總督,就這樣草草的被人解決掉,有些不真實。
對陳詢而言,隻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而已。
他並沒有等秦魚藻,直接帶著諾諾和白雪凝回酒店。
很快,陳詢接到了荀蒼術的電話,掛斷電話後陳詢表情有些古怪。
白雪凝好奇詢問發生了什麼。
“荀蒼術,讓咱們假裝不認識他。”
“他要讓魚藻記他的好,不能讓魚藻知道是我請他來給諾諾看病。”
“看來真的想收魚藻為徒了。”
“哼……他不是挺狂嗎?”白雪凝輕哼了一聲,“這就被魚藻征服了,沒出息的老東西,咱們可以幫這個忙,但封口費是什麼?”
陳詢詫異的盯著白雪凝,“你良心不會痛嗎,他要幫諾諾治病。”
“一碼歸一碼,你不好意思開口,我來說。”
“算了,你也沒什麼見識。”陳詢說了一句便又給荀蒼術打了過去,“老荀啊,我記的你家有個地下室來這。”
“我就是一時嘴快給諾諾講故事,講到了幾件寶貝,諾諾很感興趣。”
“你也明白,小孩子不會撒謊,我要下些功夫。”
“我是給你女兒治病。”
“彆吼,是你準弟子的女兒,要叫你一聲師爺的人是不是?”
很快,陳詢掛了電話。
“不要臉。”白雪凝眯著眼盯著陳詢。
“彼此彼此。”
“乾媽,陳叔叔你們笑的特彆像壞人。”
……
江港驕陽似火,但在雲海卻要和煦許多。
一家酒店,窗簾把這點和煦的光也擋在了外麵。
還沒到晚上,房間內卻有些昏黃。
橘色的燈光讓氣氛有些曖昧。
白桌布,紅酒杯,幾根蠟燭。
一對年輕的男女相對而坐,兩個人的臉都有些微紅,不知道是因為喝了酒,還是因為彆的原因。
看年齡,也都不大。
青春的歲月,蓬勃的朝氣。
女孩雙臂環胸,靠在椅背上,看上去正在生氣。
“我沒想到你和我之間竟然還有秘密,我把一切都交給了你,你竟然對我隱瞞。”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看就沒繼續了必要了。”
女孩一開口,破壞了整體氣氛,那橘色的燈光仿佛向殘陽留在世界最後的顏色,好像有什麼東西即將逝去。
男孩臉色不斷變化,“不是,我不是故意瞞著你,我姐說這件事不讓隨便說,可能會帶來麻煩。”
“什麼麻煩?”女孩盯著男孩,“你的意思是我不敢和你一起承擔?”
“還是把我當外人?”
“我沒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女孩更加生氣,“要是把我當自已人你就告訴我,那個人為什麼救你,你剛才說了不是因為喜歡你姐,到底是什麼原因?”
“你要不說,咱們兩在一起的必要了,連這點基本的信任都沒有,沒意思。”
方天喝下去一口酒,“我說,事情是這樣的,我姐手裡有那個人的把柄,他這才被我姐拿捏。”